“在想什么?”
指尖随意卷绕着她的发梢,磁性的嗓音依旧残留着情欲后的性感,穆以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难得的宁静,许久空荡的心被填的满满的,经历了这么多事,由一开始最不靠谱的契约老婆,到现在内心最深处的爱人,似乎是一件极其荒诞的事,但是,仔细一想,又何尝不是情理之中。
“老公,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老大的身材比你好。”安若夏若有所思的开口,却是惹得穆以辰额头瞬时布满黑线,“你看过他的身体?”
“嗯,夏天的时候经常看的,那身材,啧啧,每个女人看了都会喷鼻血的,不过我已经免疫了。”安若夏说的很是认真,背对着他的她根本没有发现他脸色疾速的变化,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翻转了过来。
“你还来?”安若夏本能的后缩,刚才的战况太激烈,她已经快要虚脱了!
“怎么,你不行了?”穆以辰挑眉,“说,你看过他哪里?”
“就上身,重要部位没看到。”安若夏憋屈的解释。
“不说实话?”
“我说实话了。”安若夏咬唇求饶的看着他,心下却暗自思忖着他是怎么知道她没在说实话的?
这个时候就不用这么心有灵犀了吧!
“还不打算说吗?”
薄唇清晰的吐出字句,穆以辰垂眸看着内心十分纠结的她,“夏夏,再不说的话惩罚会很重的喔……”
委屈的撇撇嘴,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安若夏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我就看到过老大一次裸体,但是那次真的是意外,他跟女的在那个,我刚好有事闯进去,结果,他们也太开放了,竟然都不盖被子,我是被迫才看到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老大骂了,那时我好可怜的,被老大禁足了一个礼拜,可委屈了。”安若夏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试图避过这个问题,哪知穆以辰却不依不饶了,俯首在她娇嫩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不是假咬,真的是重重的惩罚性的咬了她!
“疼啊!你狗啊!”安若夏疼的几乎要掉泪,持续了三秒,穆以辰才松开,凝重的神情有了些释然,“疼才能让你记住,以后不该看的就别看。”
“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
安若夏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迷蒙的睁开眼,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厉害,扫了一周,早已没了穆以辰的身影,眸底淡淡的闪过一抹失落,忽而想到昨晚的事,此刻蓦地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没有想到,在他的带领下,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的开放!
哎,真是羞死个人了!
简单打扮了下,刚下楼梯便看见林管家等在客厅里,“林叔,他呢?”
“少爷有急事去公司了,小姐,早饭准备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还有,付总已经把你的车子送过来了。”
“喔。”安若夏伸了伸懒腰,乌黑的眼眸子轻轻转动,而后唇角上挑灵气十足的靠近林管家,“林叔,等会我出去一下,如果他打电话过来问你的话,你就说我还在睡觉。”
“这……”
“回来给你带礼物,就这样,走了。”
不等林管家回应,安若夏就风急火燎的出了门,开着自己的红色宾利,戴上太阳镜,一路上,别提有多拉风了!
车在“云端”前停下,白天的生意,总是有些清淡的,指尖玩转着车钥匙,安若夏仰头看了眼那堪称金碧辉煌的招牌,秀眉轻扬,而后看向前方的时候,清冽的黑眸蓦地冷了下来,“爸,妈,我不会让你们白白离开的,那个肇事者,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刀疤已经跟在祁少羽身后管着这个场子,见到安若夏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接待她,“若夏小姐,您是来玩的还是来找祁少的?”
“刀疤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安若夏在吧台前坐下,“waiter,一杯果汁。”
“不喝酒的姑娘都是好女孩。”刀疤男随意开了个小玩笑,今天心情不错,安若夏也跟着笑笑,“刀疤哥,“烈风”里是不是有一个很瘦很瘦的人?看上去就像营养不良一样的。”
在娅楠姐的生日宴会上瞄到过一眼,在“云端”的舞池里也看到过,她想,这个人应该是“烈风”里的人。
“很瘦很瘦的,是不是跟竹竿一样?脸也是往里凹的那种?”
“对对对,就是瘦的跟人精似的。”
“是有这样一个人,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毕竟他一直很低调,这几年也安分守己着,应该没得罪大小姐您吧?”刀疤哥笑得有些恭维,但是眸底已然有了份思量计较。
“怎么可能得罪我呢,偷偷告诉你,我是来报恩的。”安若夏附在他耳边道。
“报恩?”
“嗯!”非常坚定的应了声,清冽的水眸满含真诚,安若夏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果汁,继而又探身在他耳边低语道,“前几天我在街上走的时候被几个混混围住,是他出来帮我解围的,上次我好像在这里看到过他,你也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欠人家恩情,所以,我想找到他好好谢谢他一番。”
“这样啊……”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这疑自然不能表现在脸上,付琰风的名字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所以他的掌上宝安若夏自然也是得罪不起的,再加上祁少羽这层关系,不管怎么说,这个小祖宗,他只有把她供起来好好伺候的份了!
“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安若夏凝眸思索了会,立马出声打断了他。
回神的刀疤男立马扯出讨好的笑,“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他是炎哥的人,我跟炎哥的关系有点微妙,若夏小姐你也知道帮派里一些事的,所以,我看还是让祁少找炎哥要人的好。”
“祁少?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安若夏轻轻叹了口气,眼眸就这么无意的一抬,竟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只是那眼睛里,仇恨敌视比以往都要来得更加浓烈!
宁熙儿拿着个酒瓶子扶着吧台脚步颤微的过来,精致标准的瓜子脸由以往的妩媚变成了此时的阴戾不堪,厚重的粉,眉宇间的疲累,勾勒出了几丝红尘滚爬中的沧桑味道。
“安若夏,你回来干什么?嗯?你又回来干什么?”
拿着酒瓶的手直直的指着蹙眉看着她的安若夏,宁熙儿的眼里充满了嫉妒的恨意,要不是因为她,她就不会认识穆以辰,要不是因为她,她就不会堕落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她的落魄,她的肮脏,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恨她!恨到了骨子里的恨!
她更恨自己,明明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比不过她,从一开始就输了,还输的这么彻底!
“我想回来就回来,难道还要你的批准吗?”
安若夏勾唇冷笑,她以为她会想明白,可是,两年了,她始终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一点自悔意识都没有!
“啧啧,瞧瞧这语气,跟了付琰风,腰板就不一样了,安若夏,你勾搭上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宁熙儿含沙射影的混淆着她和付琰风之间的关系,那样一个黑道上的风云人物,被人敬畏为黑夜嗜血的魔鬼,竟然也将安若夏宠爱在手心里,真不知道这些个男人是一个个都瞎了眼了!还是安若夏的床上功夫太高!
“对啊,我勾搭上的男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呢,搭上的男人却是一个比一个不如,宁熙儿,就凭现在的你,想要当我家小杂种的女人,未免也太玷污他了,像你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诡计,真是想想都好笑的很。”
面对她的一次次挑衅,安若夏没有丝毫忍让的意思,曾经,她为她哭过,现在想来,那些眼泪,真是浪费了!
“我玷污他?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宁熙儿抬手就将酒瓶子往安若夏身上砸去,恰是被眼疾手快的刀疤男截住,反手就是给了她一巴掌,“混帐东西!宁熙儿,你给祁少下药,石炎都保不了你,你还敢在这里叫嚣!”
练武的人力道自是比一般人重,宁熙儿被他打的摔倒在地,安若夏蹙眉想去扶她,忍了忍终是站在原地没动,“宁熙儿,你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最当初我就劝过你,穆以辰不是你该惹该碰的人物,本来一切都可以相安无事的,还有,我对付你,也只是因为你先对我下的手,如果不是你做的太过分,我也不会太为难你。”
“我怎么过分了?给你灌春药,帮你解药性的是穆以辰,给你注射海洛因,让你处在一个弱势,然后,穆以辰理所当然的照顾你,你有今天,还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没有我,你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唇角染血,宁熙儿的脸色很是狰狞,她的一次次算计,却都给她做了嫁衣,老天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