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赤裸的身体,金色的头发与雪白的皮肤昭示着身体主人的年轻与健康,紧闭双眼上的无法克制颤动的长睫更是增添了这句身体的魅力。艾尼瓦尔很喜欢品尝女人身上的这种无辜的恐惧。他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声音都带上了愉悦的音调:“闭上眼睛也不能假装看不见啊。”
女孩在他语调落下的那一刻便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还是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仿佛两块透亮的翡翠,不过里面充斥着惊慌与无措。
艾尼瓦尔的另一只手附到她的脸上,仔细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自己,因为愉悦,声音无比轻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因为紧张,嘴唇张合了好几次,艾尼瓦尔一边用手指品尝着这具生涩的身体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答案,终于他听见了一个颤抖的声音:“柯拉瑞。”声音的末尾还带着泣音,这让艾尼瓦尔更为开心,他弯下身,对着这张仍然青涩的脸庞轻声说:“很好的名字,柯拉瑞,不要闭眼睛,也不要压抑你的声音。”
柯拉瑞从未经历过这样痛苦的事情,连闭眼逃避的权利都没有。虽然她从第一天进工厂,或者更早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种觉悟,但想像与现实的差距就像第一区与第二十五区的差别那么大,在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力气喊疼,到后面只剩下了喘息的声音,她甚至连昏倒都做不到,每当她出于晕倒的边界之间,更深的疼痛再次把她带回到这个世界。
结束之后,艾尼瓦尔洗了个澡,因为身体的满足他甚至哼起了最近流行的小调。这个女孩,或者说女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叫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害怕的恰到好处。等他穿好浴袍走出来后,柯拉瑞仍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他一眼便看见了对方泛红的脸颊,再翻开被子,确认了下身没有渗血后,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医生仍十分尽责的给一个加索女人检查了身体,最后的结果让艾尼瓦尔简直苦笑不得:“所以她是因为害怕发了高烧?”
医生抬了抬眼睛,回了声“是”,又补充说:“大人,根据档案,她还只有十五岁。”
艾尼瓦尔被这个年龄吓了一跳。
医生解释道:“加索人的长相会比其他的帝国人偏成熟一些。”
艾尼瓦尔再次审视了那张昏睡的脸,心里的兴趣更多了些。
柯拉瑞的梦境一如既往的破碎凌乱,一会是卡萨流血的脸,一会又是那个男人看似温和的笑容,最后成了十年前的大火,她留着眼泪从柜子里跑出去。她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梦,但是哪怕在梦里她也不能发出只言片语。
艾尼瓦尔本来已经准备离开房间,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柯拉瑞湿润的眼睫毛。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她始终没有哭,原来是攒到了梦里。他离开的脚步停下来,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柯拉瑞的脸,伸手拔掉了她手上的输液针头,俯身亲了上去。
柯拉瑞再次被疼痛带回进现实世界。当艾尼瓦尔看见她惊恐的眼睛时,甚至饶有兴致的和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柯拉瑞。”
柯拉瑞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上下牙齿也不受控制的打着战。
被她的这副样子所取悦的艾尼瓦尔摸了摸她的脸,笑眯眯的说:“以后就不会疼了。”
柯拉瑞成为了艾尼瓦尔家的女仆。说是女仆也并不恰当。艾尼瓦尔的住所与其他官员的院落不同,他住在市中心的一处居民楼里,一套简单的两室一厅,分外朴素,每天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即使柯拉瑞成为女仆,钟点工依旧按时来。柯拉瑞需要做的是准备一日叁餐。在这个意义上,她更像是个厨子,一个每天要去送饭的厨子。
当然第一个月的饭菜让艾尼瓦尔受尽了同僚的嘲笑,尤其是第一天,还没等艾尼瓦尔炫耀的话说出口,打开的饭盒里便传出了一股糊味,他抬头看向柯拉瑞时,对方深深低着头:“很抱歉大人,我不会做饭。”
艾尼瓦尔自认为是一个宽容的人,他理解学习一件新的事物总是需要时间的,于是他让柯拉瑞每天都带午饭过来,他吃食堂的饭菜,柯拉瑞吃自己烧糊的菜,就这么吃了一个月。第二个月开始,柯拉瑞的厨艺突飞猛进。
某种方面来说,他并不反感对方的这种小把戏,这给他繁琐的生活增加了一些意趣,他很喜欢看到对方眼眸深处隐藏的那份敢怒不敢言,这比乖巧的佣人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