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次也是查到顾厚生在厉宅,结果到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
不过只是狙鹰给的一个声东击西而已。
“确定?”厉庭川冷声问。
程淄点头,“确定!”
厉庭川的脚步迈大,“去厉宅!”
程淄赶紧跟上。
天潭揽月姬君忏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一副慈母的样子。
容音站于厨房不远处,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的后背。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丁净初而是姬君忏,容音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毕竟,她温柔,友善,客气,礼貌,又浑身上下都是慈爱的母性光环。
就算她知道这人是姬君忏,如果她不知道姬君忏的为人,不知道她就是狙鹰,谁也无法想到,就这么一个满是母性光环的女人,会是那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狙鹰。
容音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姬君忏,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你又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容音的眼眸里是带着一抹恨意的。
是的,她是恨姬君忏的,恨她造成今天的这一切。
恨她掳走宋云洱,恨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偏偏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到底她的演技得有多高超,才能到这般境界?
贝爽来到她的身边,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容音转眸看向贝爽,扬起一抹淡淡的会心浅笑。
贝爽动了动唇,用着不出声的唇音道,“我爸叫你。”
容音没说话,点了点头,又是朝着姬君忏的后背阴沉沉的看去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贝爽没有跟容音一起离开,而是朝着厨房走去。
她的唇角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丁姨。”
姬君忏闻声转身,看到贝爽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起了?快去餐厅,可以吃早餐了。对了,容音起了没?还有贝教授与保教授。”
贝爽笑盈盈的看着她,“丁姨,厨房的事情让他们做就行了啊。你身体本来也就不好,你看一大早的做这么多人的早餐,把你累的。我们会心疼的。还有,云洱回来了,要是看到你累倒了,我们也不好跟她交待啊。”
姬君忏淡淡的一笑,“你这孩子,做个早餐还能把我累倒啊?哪有那么……你刚才说什么?”
似乎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着贝爽。
脸上的表情是惊讶的,愕然的,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啊?”贝爽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丁姨,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姬君忏突然一把抓住贝爽的手腕,很用力。
贝爽只觉得手腕处一阵痛意传来,是那种骨头几乎被捏碎的感觉。
“丁姨,你怎么了?”贝爽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你抓疼我了。”
姬君忏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赶紧松开那抓着贝爽手腕的手,脸上扬起一抹歉意,“不好意思,阿爽。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过紧张了。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说了,云洱回来?”
贝爽重重的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厉总刚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到云洱了。他现在就去接云洱。她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放心。云洱马上就能回来了。”
“找到了?”姬君忏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贝爽直直的看着她,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开心与喜悦。
只有疑惑,不解,然后是纠结还有一抹一闪而过的阴郁与怒意。
“丁姨……”
“在哪找到的?”丁净初打断贝爽的话,一脸冷沉的问。
“丁姨,你怎么了?”贝爽很是疑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云洱已经没事了,找到了,她马上就能回来了。丁姨,你……”
“贝爽,我问你是在哪找到的?”姬君忏再一次打断贝爽的话,一双眼眸冷厉而又森然的盯着她。
她的语气是带着命令的,给人一种畏惧与慌乱感。
贝爽看着她,忍不禁的打了个轻颤,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两步。
她脸上的表情是带着紧张与害怕的。
姬君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敛去所有的表情,然后扬起一抹温婉的浅笑。
“抱歉,阿爽。我……只是太激动了。”姬君忏看着贝爽,脸上立马换上一张兴奋的,激动的,带着喜悦的表情。
然后又沉声问,“阿爽,庭川有没有说,在哪里找到的云洱?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的云洱啊,终于可以回来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对她又做了什么?顾厚生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欺负了云洱。”
姬君忏的眼眸里有着抹不去的怒意,甚至于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隐约可见的杀意。
哪怕是贝爽都感觉到了。
贝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姬君忏有些不自在。
“阿爽,怎么了?”姬君忏看着她,轻声的试探性问。
贝爽回过神来,拧唇一笑,“没什么。也是和丁姨一样,恨透了那些带走云洱的人。我相信厉庭川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欺负云洱的人,厉庭川一个都不会放过!”
姬君忏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什么,然后点头,“是!一个都不放过!阿爽,庭川在没有说,是在哪里找到云洱的?”
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显然她很在意。
姬君忏有些想不通,洪妈做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怎么可能让厉庭川这么快就找到他们?
难不成,是洪妈还没有带宋云洱离开z市?
“在厉宅!”贝爽说道,“那些人也真是可恨!竟然是在厉宅!一定是厉埕致那混蛋也跟他们联手了!”
“厉宅?”姬君忏轻咬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复杂。
“丁姨,我去叫容音姐。”贝爽说完,转身离开了。
姬君忏的眉头拧了起来,猛的一个转身,亦是离开厨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立马拿出手机打电话。
然而电话却是一直没人接。
“该死,洪文玲……”
“你在给谁打电话?姬君忏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