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围听到他们话的护士们表示很惊讶,谁能想到,厉家三少的小名,就是这么草率的决定的。
既然他们都没意见的话,厉念念就放心了,捏了捏他柔软的小手,“嘟嘟,以后你就是嘟嘟了。”
“护士姐姐,有笔吗,可以在这个地方写字的笔。”她指了指只写着一个厉字的地方。
看她的意思,应该是想要把名字给写上去,护士麻利的起身然后去拿了笔过来。
“是要写在这里吗。”蹲在标签的前面。
“把笔给我就好了,姐姐。”厉念念伸手给她要笔。
愣了一下之后把笔递给了她,难道他们是准备自己写,不过这两个的字笔画可不少。
转身把笔交给了哥哥,“哥哥,你给嘟嘟写上名字。”
一言不发的接过来,然后没有任何迟疑的给他写好了,厉念念还跑过去看了看,表示自己很满意。
“嘟嘟,姐姐是不是对你很好。”厉念念趴着问道。
床上躺的小家伙伸着手去够她的,他以为厉念念是在逗着他玩儿。
没多长时间,厉封硕就提议他们该回去了,他担心妈妈的情况,也许现在妈妈醒了过来。
等他们走后,护士们才凑过来看这新多出来的两个大字,本来他们以为会写的歪歪扭扭的,甚至是错别字。
结果没想到,这字写的很规整,一笔一划的,笔锋分明,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孩子写的。
只不过,在这么尊贵的姓前面,却挂了如此卡哇伊的两个字,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想笑。
厉这个字有多么的张狂潦草,后面这两个嘟嘟就有多可爱。
护士中甚至是有人试着去叫他的名字,看看是不是跟之前一样的反应,结果这孩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从他们三个走了之后,他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又恢复成了之前。
出来的时候还是护士长送他们的,“谢谢,以后嘟嘟还是要多麻烦了。”
“不会,三少爷在这里住下,是我们的荣幸。”护士长谦逊的说到,“三位以后有时间随时过来,这里对您随时开放。”
“谢谢。”蓉蓉微微的颔首。
“不客气。”护士长依旧是保持着脸上完美的八颗牙微笑。
等送走他们之后,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隐藏不住的怒气了,把护士都召集回来,她只气急败坏的道了一句,“你们,以后眼睛都给我放亮点,如果以后谁在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自己去给我当孙子。”
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所以她在这三个小鬼面前,卑躬屈膝的恭迎了这么长时间,要不然她哪里做的到这一步。
护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他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这次护士长收到的刺激应该是真的不小,所以近期还是少惹她的好。
出了婴儿房之后,厉念念几乎都小跑起来了,“哥哥,蓉姐,你们说妈妈醒了没。”
“希望醒了。”蓉蓉的脚步也有些微微的加快,都是想要快点回去看看干妈怎么样了。
虽然才出来这么一小会儿,但是已经担心的不得了。
回去的时候比出来的时候快了几乎一倍速度,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屋里的大人们正在讨论宋相思的事情,以及接下来该怎么治疗。
孩子们都走后,作为医生的陆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至少看各项检查结果,还有目前她的状态,几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一切都很正常,按理说她现在就该是醒着的状态。
结果却是一直昏迷,还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那种。
难道这就是之前发作的后遗症,此时的陆臻是百思不得其解,并不能找出一个方法来。
甚至他们不知道自己说话,宋相思可不可以听到。
比如说有些人就算是昏迷之后,但是是有意识的,可以听得到周围的人说话,只是他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而已。的
而现在宋相思,则是还查不出什么原因。
“在耐心的等等,相思的身体还算是不错,这段时间养的也可以,没什么大事。”陆臻安慰他们,也是在安慰自己。
虽然她的身体还不错,但是她的身体也是特殊的,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拿着毛巾轻轻的帮她擦了一下脸,厉震霆眸色微垂,“恩,如果三天之内醒不来,就要动用特殊手段了。”
“什么手段,厉震霆,我告诉你不要乱来。”陆臻为数不多的这么跟他说话,而不是完全的相信他。
这是他的妹妹,亲妹妹,作为看淡了生死的陆臻,对于目前的情况是尚且可以接受的。
有些人几乎是昏迷了几十年,才出现奇迹,当然,也有人只用了几个月,就醒了过来。
根据个人的情况,分明就是情况不一的,所以陆臻即便是医生,也完全不敢断定。
在他看来,宋相思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她之前的爆发给她带来的伤害有点多,可能她现在需要自我修复一下。
等她自己慢慢好了,自己就会醒过来了,他们经常会说,走进一个直线的胡同,不过你就是醒不过来。
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厉震霆忙活自己的,“我会比谁都注意她的安全,我不会伤害她的。”
陆清风知道他不会伤害宋相思,但是厉震霆这人,执拗,暴戾,又喜欢坚持自己。
他决定的事情,很少改变,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宋相思的日子里,更是没有人可以劝得住他。
对于厉震霆,陆臻是相信的,只不过他不同意这么快就作出了行动,万一宋相思自己可以醒过来呢。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过在没有宋相思的情况下,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厉震霆不这么的冲动。
“厉震霆,相思她只是短暂性的昏迷,没有任何的外伤,没有任何的指标不对,醒来就是早晚的事情。”
“希望如此。”对于陆臻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他只是冷淡的说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