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咯咯一笑,说:“他要走,说我太美丽,不敢坐在这里,所以,我只好变丑一点。”
皮院长回头看了一眼牛细毛,说:“是吗?细毛,我原来不是说过吗,我的人生很完美,第一,就是有一个绝色的老婆,你现在该认可了吧?”
牛细毛赶紧点头,“是的,你的夫人举世无双。”
皮院长笑了笑,“举世无双到也未必,说倾城倒也不假。坐吧,刚才我在丁区摇动镇魂铃,暂时还是把魔头镇住了,我们赶紧吃饭,胖姨也坚持不了很久,摇镇魂铃不是一般的辛苦,能坚持半个小时就会筋疲力尽的。”
刚好,夫人把菜端了出来,一大碗红烧肉,肥满透明,一看就流口水。
夫人此时已经恢复了美丽的容貌,一颦一笑,牛细毛心中不免也有几分荡漾起来。
苏义丽、阿九、柳导等人一一在他眼前飘过,可是,没有一个有夫人这种迷人的媚态。
三个人,四个菜。
红烧肉是满满的一大碗,其他的都只有半分,一碗是鲈鱼,七八两左右;一碗青椒炒茄子;一碗茭瓜,素炒。
皮院长的白米饭是用大碗装,满满的一碗,足有半斤米饭。
夫人给牛细毛装了一饭碗,自己则只有半碗。
皮院长也不客气,似乎是饿坏了,夹几块红烧肉往嘴里一塞,接着就是猛扒饭,吃得格外的香甜。
夫人做的饭菜真的不错,即便是那份茄子,也吃出了山珍海味的美味。
吃了一半的时候,皮院长开始说话了,“现在丁区三十二个妖魔都苏醒了,一只镇魂铃根本不够用,要拼命的摇动才勉强镇住他们。到了夜间,我很担心,本身阴气就重,再加上天地之间的阴气凝结,我们几个很难镇住他们。我们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特别是要把那个魔头镇住,我们才有机会。”
牛细毛问:“怎样才能彻底镇住他们?”
皮院长从兜里掏出一扎灵符,“要把这符箓贴在魔头的额头上,就可以封印他的魔力。不过,这魔头的魔力修为很高,有七品魔阀的修为,我们几个想把符箓贴在他的额头上,唯一的办法是,用镇魂铃镇住他,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上去才行。”
“镇魂铃能够镇住他吗?”牛细毛追问。
“难,很难。所以,我们的商量一个办法。”皮院长说。
“这样行不行,你们几个合力摇动镇魂铃,我冲上去贴符箓。”牛细毛说。
“你成吗?你会什么步伐?”皮院长说。
“我学了几个月的缩地成寸,就不知道速度够不够用。”牛细毛说。
“你学了缩地成寸?你是李宗师的徒弟?”皮院长惊讶地说。
“不是,但是,他教了我缩地成寸的功法。现在虽然还远没有练成,但是,300米的距离,我能够眨眼就到。”牛细毛说。
“好!那我们就有希望了。”皮院长夫人脸色一喜。
“不过,这魔头的神通很厉害,他的摄魂术在一百米之内,可以把人的魂魄吸光。非常可怕。”皮院长补充一句。
“摄魂术有解救的方式吗?”牛细毛问。
“必须要用至阴的功法才能够解破。问题是,夫人的功法不是走的纯阴的路子,要不,由夫人上是最好的。”皮院长说。
“还是我来吧,我的步伐速度快,有几分成功的希望。”牛细毛说。
接着又讨论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由皮院长和夫人摇动镇魂铃,牛细毛负责贴符箓。
不过,皮院长和夫人都反复提醒,这次行动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牛细毛你要是想退出可以提出来,一旦进入了丁区,后悔都来不及了。
牛细毛笑了笑说:“进入丁区是我最初的梦想,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后悔的。”
就这样,他们在一个小时后进到了丁区。
一进丁区,牛细毛就知道原先院长不准他进这里来的原因了。
这里,是一个山沟,两侧古树林立,每棵树都有几个人怀抱的腰身,树皮也看得出,都是千年的古树。
在山沟里,一排单薄的古时建筑陈旧而又简陋。
空气中似乎凝集着一层雾水。
牛细毛感觉很冷。
这种冷,过去从来没有体念过,冷得透骨,好像是血液都结成了冰。
“受得了吗?”皮院长夫人说。
“还勉强吧。怎么会这样冷呢?”牛细毛问。
“这就是魔头的阴气在作怪,这还是在镇魂铃的作用下。没有镇魂铃,还要冷很多。”说话的夫人似乎比牛细毛更能抗寒,她没有太冷的感觉。
倒是皮院长,他一句话不讲,脸色铁青,似乎是被冻僵的感觉。
牛细毛有些奇怪,难道夫人的等级还高一些?
皮院长是财阀一品,皮夫人呢?
牛细毛注意看了看,令他吃惊的是,竟然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是比自己高。
那么,皮夫人是六品财阀?
这就令牛细毛太意外了。
一个美如天仙的六品财阀,竟然隐居在精神病院,过着极为平淡的生活,给一个丑陋难看的一品财阀做妻子。
牛细毛怎么也想不通。
“看什么?发现什么了?”皮夫人注意到了牛细毛的表情。
“你六品财阀?”牛细毛问。
“哈哈,还被你注意到了。告诉你吧,我实际上是七品财阀。不过,我在三年前被魔头打伤了,修为减了很多,实际修为还不到六品。”皮夫人说,“你一定会想,我为什么会躲在精神病院是吧?告诉你不打紧,我是为了辅佐我的夫君,老皮,这里是我和他渡劫的关键一步。”
“你们渡劫?”牛细毛这一惊说不出话,这是怎么回事?
“别吓成这样,我们走的不是纯财道,我们更多的是仙道。老皮的仙道等级就比我高。”皮夫人说。
牛细毛这一惊更不得了,怎么可能,这世上真的有仙道?
正准备问个明白,到了。
胖姨满头大汗,见他们来了,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