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即便,他儿子毁了一声,全家遭殃暴毙,但是,依旧没有阻止他的脚步。
因为,这个小镇上的人,离奇的暴毙,就证明了一点。
他一直都在修炼降头术。
而且,是拿活生生的人去修炼的。
小十九之前跟我说的,小镇上的人,离奇暴毙,死的莫名其妙,赢钱就死,这说明,黄龙在拿他们练习降头术。
我笑着说:“一蹶不振?我看不然,你依然没有放弃你的梦想,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残忍。”
黄龙看着我,冷声说:“不错,当我全家人都暴毙之后,我沉寂了一段日子,但是,当从悲痛中走出来之后,我自然要继续我的梦想,上天越是要阻止我,我黄龙越是要逆天而行,我继续用降头术刺杀吴班龙,终于,让我成功了,我的降头术,成功的突破了他身边高手的束缚,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很快就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上天,却又给了我沉痛的一击,就当我以为,我就要达成所愿的时候,我的太太,突然暴毙了,她的暴毙,彻底的让我丧失了信心,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那时候,我跪在地上,我质问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真的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惩罚我身边的人……”
“你住口!还在狡辩……”
我的话,让黄龙立马诧异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我冷声说:“你一直都在修炼降头术,拿别人的命去修炼,小镇上,每年都会有很多人离奇暴毙,都是你在修炼降头术,但是,你越来越发觉,那些外人修炼的降头术,威力太小了,他们的怨力不够,力量不足以为你所用,而你也十分清楚,越厉害的降头术,所用的材料,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才越厉害,因为越是亲近的人,才会越怨恨你,你儿子那是什么被老虎叼走的?分明就是你送到老虎嘴里的。”
“你胡说!”
黄龙立马反驳我,他的双眼充满了怨恨与痛苦,整个人也显得紧张恐惧起来。
他回头看着雷赞,眼神里充满了愧疚感。
我不屑地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推敲一下,就能推敲的出来,龙赞坤法师虽然很有佛性,但是,他是个人,他虽然能解蛊,但是,他并不会下蛊,我虽然很愿意相信有佛迹,但是,我更理性,那头老虎,根本就不是龙赞坤法师降服的,而是你降服的,是你用降头术降服了它,当然了,你根本就不是想救你的儿子,而是想要他的尸体,把他炼制成古曼童,但是,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他居然还活着,并且被龙赞坤法师给带走了,你的计划落空了,让你更没有想到的是,龙赞坤还将孩子留在了寺庙,让你的计划,永久的落空了。”
我的话,让黄龙愣住了,他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很古怪,他回头看着雷赞,没有解释,也不屑于解释,随后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雷赞愤恨地看着黄龙,脸上丑陋的表情,不停的扭曲着,每一个眼神,都恨的咬牙切齿。
黄龙痛苦地说:“你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讨厌。”
我不耻地说:“哼,老天,是不会让你这种恶人,歹毒的人得逞的,所以派了龙赞坤来阻止你,这才是真正的佛迹,因为龙赞坤法师精通解降头的手段,所以,你只能放手,从而,把目标,瞄向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那场车祸,也是你安排的,这一次,你成功了,你彻底的杀死了你所有的亲人,把他们炼制成了傀儡,供你差遣,你可真是,歹毒的,令人发指。”
黄龙眯着眼看着我,冷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你似乎,亲历现场……”
我鄙视地说:“吴班龙跟我说过,你这个人,所谓的仁义,都只不过是你招揽别人的手段,他告诉我,你这个人,贪婪狡诈,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自己的兄弟姐妹,让所有人为你去送死,最经典的例子,就是九爷跟干娘,你为了逼九爷帮你,你不惜给了你表妹一枪,也就是这一枪,让你差点就成功了,九爷为了报仇,横扫澳城,但是可惜,九爷就是九爷啊,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就离你远去,哼,老天爷,是不会让你这种卑鄙小人得逞的。”
黄龙痛苦地闭上眼睛,咬着牙说:“如果当年,他肯帮我,跟我合作,澳城……南洋,整个华人世界,我必定尊享无上荣耀,但是,这个敖老九,沽名钓誉……”
“住口,沽名钓誉的人是你,九爷君子坦荡荡,不爱慕名利,他风高亮节,不是你能玷污的!”
我的话,让黄龙很痛苦,但是他没有办法反驳我,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蒋胜梅看着沉默的黄龙,她哭着问:“妈妈呢?妈妈,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妈妈不是你杀的。”
黄龙立马痛苦地说:“我怎么会杀我最爱的女人呢?你跟你妈妈,是我最爱的两个女人,我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过上至高无上的生活。”
我立马痛斥他说道:“胡说八道,哼,蒋胜梅也只不过是你炼制成古曼童的材料之一。”
黄龙立马吼道:“你住口,我怎么可能会对我女儿做这种事呢?我最爱的就是我的女儿,我当年最后悔的就是没办法把她也带走。”
我立马吼道:“住口,你可真是无耻至极,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还真的就会被你隐瞒过去。”
我立马抓过来蒋胜梅,直接将她的衣服拉扯下来,后背上,露出来一片纹身,是魅惑之眼。
我指着魅惑之眼,鄙视地说:“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这个眼睛代表什么,他叫魅惑之眼,是下八将里的昆将的特有纹身,这个纹身,我曾经在那五具傀儡之一的人身上看过,那个人,应该就是你的老婆,哼,有这个纹身,就代表了,他们就是你的材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你金蝉脱壳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把你全家都炼制成傀儡。”
我的话,让蒋胜梅痛苦地紧紧地搂着我,那种绝望与崩塌,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冷眼看着蒋天生。
我只庆幸,当年蒋胜梅。
躲过一劫。
那个劫。
就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