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姚敏柔才走。
那边笑嘻嘻玩水摘花的姚敏菲,就倏地变了脸色:“她眼瞎了不成,没看到我在这里!”姚敏柔那个贱人,竟然敢无视她。
她今日可是特意等在这里,想要让姚敏柔好看的,连怎么收拾她的主意都想好了,这死丫头竟然走了?
她骂的难听极了。
一旁跟着的大丫头白芷,急忙劝道:“哎呦我的好姑娘,可不能再这样说话了,大姑娘再怎么样,也是您名义上的姐姐。你这样说话,别人还以为姑娘是个不敬嫡姐,蛮横无理之人。”
白芷好心相劝,姚敏菲却已经被气炸了肺,脸色一变,便是一个耳刮子甩了过去:“贱婢,她是我哪门子的嫡姐,也敢叫我敬着,算什么东西!”
打了一巴掌,也不泄气,反而变本加厉地指着白芷的鼻子骂起来:“你是我的丫头,竟然敢替她说好话,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不想活了吗?”
白芷被打了脸,又被当着众仆婢的面辱骂,顿时又羞又气,含泪说道:“姑娘,非是奴婢替她说好话,她不过是个爹娘早死,克父克母的煞星,奴婢今日敢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听了太太的嘱咐,让姑娘说话要得体些,举动要稳重些,才好去参加永兴侯府老太太的寿宴,奴婢万不敢挑剔姑娘的不是啊。”
说着,就跪下了。
听她提起永兴侯府老太太举办寿宴的事,姚敏菲一双眼睛忍不住滴溜溜转了起来,也想了起来,母亲因为这个事,对她的一番良苦用心。
“行了,你起来吧。”她懒洋洋地说道,瞥了白芷一眼:“你一个当丫头的,气性倒大的很,当主子你打你两下,你就委屈上,说了这一大车轱辘的话。”
白芷忙擦了泪起来,陪着笑:“不敢不敢,奴婢从小伺候姑娘长大的,这打是疼骂是爱,姑娘是抬举奴婢,才愿意管教奴婢呢。”
姚敏菲被奉承的心里舒服了,才扶了扶头上金灿灿的赤金镶碧玺的发钗:“好了,这时候也不早了,该去向老太太请安了。”
姚敏菲这里带着丫头去了。
余下刚才跟着伺候的仆婢,这才敢悄悄的散了。
有那才进府里伺候的夏婆子,小声问起这府上看起来就特殊的大姑娘,是什么来头,省的摸不准这府里水的深浅,不小心得罪了人。
花园子里管划船,捞落叶的陈婆子,就悄悄地告诉她:“说来,也是我们府上的大姑娘命好,这命好,才能托生到伯府这样的勋贵世家里来,天生的就是千金万贵的大小姐。可是说她命好了,大太太当年怀着她的时候,大老爷就掉到水里淹死了,生下她的当天,大太太又大出血的去了,后来,府里头就风言风语的说,这大姑娘是克父克母的不祥之人。”
神神叨叨的事,谁说的准,可是人最怕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