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闻气得鼠标都要摔掉,他往嘴里塞了根烟,转头想找晏城哭诉,才发现隔壁两个座位都没了人。
眉头一皱,还没开始迷惑,对面另外两个舍友就问他开不开。
“开开开。”
他妈的这把eco必能翻。
*
晏城带她到楼下的便利店买水漱口。
其实网吧的前台自助就有水卖,但他私心想把她带出来。
下了电梯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街景如画,对面的江水倒映着吊桥,是繁华一隅的真实写照。
“不要冰的。”
结完帐,他拿着常温的矿泉水,去找坐在外面座椅上的人。
江意绵扁扁嘴,不高兴了。
“都不给我扭开吗?”
她自顾自地低下头,看自己泛红的手心,小声说:“给你撸的时候手都疼了……”
晏城听到了。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给她扭开,蹲下来递给她。
看她仔仔细细地把嘴巴漱干净了,又接过来把瓶盖扭上。
“你……”他想问又不敢问,却忍不住,“经常这样吗?”
江意绵不懂了,“怎样?”
他感觉到她有些变化的表情,心底慌乱起来,“在公共场合,跟男人……这样。”
还是不好意思把那些粗俗的字眼说出口。
到底是有多纯洁啊……
如果不是他个子高到蹲下来她都没办法和他平视,江意绵真的会觉得自己搞了个清纯男高中生。
她叹了口气。
晏城一下子就紧张了,呼吸也跟着急促。
见她沉默,他的心更是隐隐地作痛着。
却还是要保持着基本的礼貌,问,“不方便告诉我?”
江意绵盯着他没出息的样子,突然恶意上心头,故意反问:“你不会是处男吧?”
“……”
“这可不太好。”
他闷声反驳,“可是我的活不差。”
像是在找有力证据去支撑这个论点,他又补充:“是你亲口说的。”
“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亲口说的。”
救命。
也就才做了两次而已,他就这么耿耿于怀了。
江意绵觉得有意思极了,甚至想笑。
“那,我是怎么说的?”
他又脸红。
明明长了一张高冷清俊的脸,虽然略带稚嫩的少年气,也依旧矜贵得如同檐上叁重雪,却这样用来书写情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做的时候也是,不言不语,但听到她说疼会皱起眉心委屈,听到她娇喘又会偷偷弯唇去亲她。
江意绵本来是没打算和他有过多的纠缠的。
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分手的话会很麻烦。
可是怎么办。
他真的太可爱了。
就连平时她最反感男人问的问题,从他嘴巴里吐出来,也加上了漂亮滤镜。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肉眼可见的忐忑,手搭在她双腿两侧将她虚虚环住,上面的青筋都在跳动,彰显着不安。
江意绵弯腰,托腮,和他四目相对。
“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又不说话了,抿着唇沉默。
“觉得我睡了你,夺走了你的第一次,就应该对你负责。是这样?”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一个高叁在读生会对一个成年男人说出这样渣的话来。
她的反问听在耳朵里更像质问,晏城的眉眼几乎是一下子就耸拉下来。
如果有耳朵,那么此时此刻那对毛绒绒的器官或许已经因为不开心被藏起来了。
以他们目前的状态和气氛,再不适合更近一步。
他想起刚才,江意绵要他射到她的胸里,他摇着头不愿意,“会弄脏你的衣服。”
最后是他自己手疾眼快地抽出纸巾包住,然后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江意绵歪头靠在他腿上,眯着眼夸他。
“好乖哦,哥哥。”
像极了圈养宠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