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南流音还心情很好地问他。
“池尊爵,待会我们要去哪里吃?”
主驾驶座上,男人挑挑眉,他扫了一眼车窗外的后视镜,见那辆车还在紧跟自己的车,池尊爵才收回视线,浅笑地答。
“星月楼。”
这旁,南流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星月楼在哪里,那么高档的地方,她自然是不可能去过的。
接下来,跑车开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吧,总算到了。
是池尊爵先下的车,然后,他走过来,亲自为南流音拉开车门,她这才从车内钻出来。
车内开着暖气,一出外面,会感到好冷。
南流音虽然穿了大衣,可,还是冷得一下钻进池尊爵的怀里,男人笑着将她搂紧,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笑话她。
“像只猫一样怕冷。”
说着,他按了下遥控器,锁上车,便搂着她一块走进去。
不远处,静静将这一幕拍下的娱记,他转头看了看身旁负责开车的同事,人显得有些呆。
“这次的料大,肯定能在石竹市搅起满城风雨。”
圈子里,谁不知道,池尊爵有一个未婚妻,也就南流音不知道而已,因为,没人敢报道池尊爵的私人事,所以,关于他的事情,才无法在任何报纸上看到。
但,只要你进入那个圈,口口相传,自会知道。
无法进入那个圈,无法接触那么高档的人层,自然不会知道。
闻言,主驾驶座上的男人也笑了笑,忽然感慨。
“得,我们待会回去后,得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策划这次的项目。”
两人在那交谈着。
另一旁,南流音跟池尊爵一块进了包厢,包厢内有一块大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到外头的江景。
在这种地方享用晚餐,是非常美妙的。
南流音一下将身子往后靠,她舒服地仰头,双手张开,高兴地笑。
“这就叫享受。”
有钱人跟穷人往往是不同的,当穷人累死累活地拼命打工挣钱时,有钱人则带着美人享受晚餐。
对面,池尊爵挑挑眉,他看着南流音,忍不住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这才出声。
“嗯,的确叫享受,美食,美人,美酒,男人追求的,莫过于此。”
这话虽说得有些俗气,但,这应该是所有男人心内的想法,江山与美人,这就是他们穷极一生在追求的东西。
南流音听到这话后,她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他。
在夜色下,透过灯火,南流音看到,池尊爵眼中那头隐隐而动的兽,他看她的视线,都是带着色的。
见此,南流音不禁挑眉,她真有那么美吗?
自己是无法去判断自己的美貌的,所以,南流音天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美。
因为想不通,南流音便问他了。
“池尊爵,我美吗?”
闻言,池尊爵目中含笑,他点头。
“美,我觉得你那张脸特别美,身上的气质,也特别美。”
听着这些夸赞之话,南流音只浅浅地笑。
她很想天真一回,去让自己相信池尊爵的话语,然而,她的理智却又在提醒她,池尊爵对她的夸赞,不过是建立在身体之上。
现在,她对池尊爵来说,还是新鲜的,一旦他厌弃了,那么,这些夸赞之话,就会变得很可笑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晚餐。
池尊爵点了很多吃的,这些食物,大部分都是南流音没吃过的,所以,她胃口大开。
回去的路途中,南流音静静看着车窗外。
此时,她心情淡淡,谈不上多高兴,也谈不上多忧郁,南流音有时候就是这样,会突然地莫名奇妙去想以后的事情。
就在这时,南流音注意到后视镜。
那辆黑色车子,刚才她就注意到了,一直跟她们同路,直到现在还跟她们同路。
见此,南流音回头看了看,身旁的池尊爵察觉到,眸色一动,随意问出口。
“怎么了?”
南流音应声看来,看着他平静的脸,她摇了摇头,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毕竟是市区,车辆多也正常。
如果她跟池尊爵说,指不定要被池尊爵说她多心,疑神疑鬼之类。
主驾驶座上,男人见她不说,他顺势转移注意力。
“刚才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见他问这个,南流音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她微微一笑,立马点头。
“嗯,很好吃。”
闻言,池尊爵也浅浅勾唇。
“好吃,那我下次再带你去。”
接下来,池尊爵主动跟南流音聊天,所以,她一时也没注意身后那辆车的事情了。
夜深人静时。
南流音卷着被子坐床上复习,她面前摆了一张床上桌,南流音正头低低地看着书本,很安静。
卧室内挺暖和的,开着暖气,然而,她还是要卷着被子。
这时,池尊爵洗完澡出来,刚扭开门时,便看到了这幕,看着她安静的模样,池尊爵一下停住脚步,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下了。
男人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此时,他在想,自己做了那样伤害她的事情,会不会有点过份?
可,转念一想,南流音那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他心中又有股醋味。
池尊爵抛开那些繁杂的心绪,他擦着头发朝她走过去。
“课程怎么样?”
闻言,南流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洗完澡了,她闷闷地收回视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再继续看她的书。
“就那样,一般般。”
在南流音的嘴里,她的成绩是一般般,然而,在月见草人的眼中,她却是才女,现在,南流音这样说,不过是自我谦虚的一种表现。
总不能要她回答池尊爵,“我的成绩非常好”这样的话吧?
给人太过自负、傲气的感觉。
男人来到后,他嘴角染着笑,轻轻将手搭落在南流音的肩头。
这时,他顺势瞄了一眼她的课本。
看着那些复杂的介绍,池尊爵为之皱眉,他修养的确很好,可,对文艺一类的东西却不怎么感兴趣,一看见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