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你先去忙吧。”
余音绕也很懂事,立马点头了,她朝厨房走回,商醉忧便迈步朝司楠朗走来,顺势问。
“怎么了?”
沙发上,男人转头看来一眼,他摇摇,示意。
“没事。”
说是没事,可,她刚才明明听见他电话里谈到高少添的名字,语气还是那种有点激烈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来到司楠朗的身旁后,商醉忧坐下,她安静地靠入他的怀里,觉得有点累,也不想说话。
入夜后,商醉忧闲来无事,她便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视,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新片出现,然而,商醉忧能看进的,却没几部。
她试图在空白文档上敲敲打打了一下,可,一会又全部删除。
这时,司楠朗推门而进,看见她坐在电脑前玩着,他不禁挑挑眉,反手关上门后,迈步朝她走来。
来到商醉忧的身后,男人弯低身子,将下巴靠在她肩头。
看着上面的空白文档,司楠朗一怔,他看向她。
“醉忧,你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果然不愧为乖乖女,至少,司楠朗自己是没有这习惯的,他每天忙得时间都不够用,哪儿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写这些文艺的东西。
然而,商醉忧听后,她只是笑笑,转头看向他。
“不是,我才没有这个习惯呢,只是突然想写而已。”
若说写日记,三人中,倒是只有周诗树会写,马谨竹也不爱写那些玩意,原先,商醉忧是不知道,是后来马谨竹跟她说的。
因为,马谨竹天天跟周诗树在寝室,所以,周诗树干什么,马谨竹大部分都知道。
男人的视线又扫了一眼电脑屏幕,然后,他收回视线,直起身子,转身朝这旁的大床走去。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听着这话,商醉忧转头看他,却见,司楠朗走到那床边,他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躺下了。
司楠朗似乎有点累,一躺下,就闭眼睡觉。
看着他的容貌,商醉忧静静的,心头觉得莫名有点烦,很想跟他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商醉忧只好关了电脑,朝门门走去,关了大灯。
卧室内只剩下床头的夜明灯在照亮,商醉忧朝床边走去,来到,她掀开被子也钻进来,然后躺下。
与司楠朗并肩躺着时,商醉忧转头看他一下。
男人还是在熟睡,他似乎是真的累了,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商醉忧看着,她挑挑眉,可能觉得不舒服,又改为侧躺,然后,又朝他怀里钻进去。
因为司楠朗是正面躺着的,所以,商醉忧朝他钻的时候,只能伸手去抱他,一腿也搭他大腿上。
见此,闭眼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他睁了眼,也转头看来,挑眉。
“睡不着?还是想了?”
倒是没想,就是今晚司楠朗睡得太正经,让她倒不舒服了而已,商醉忧摇摇头,不料,男人却在这时一下转身侧躺。
司楠朗将她搂入怀里,这个姿势,也好迎合商醉忧,她便又朝他怀里挪了挪。
其实,商醉忧最爱这个姿势了。
她小小的身子,可以完全地缩入他的怀里,他的一手,可以搂着她,给她安全感,而商醉忧也习惯这个姿势去熟睡。
就是,长期侧躺的话,貌似不太好,会压迫心脏。
男人的唇落她额头上,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柔声安慰。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明天再想,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也许,连司楠朗都觉得心烦吧,今晚,他应该也很难入眠。
怀里的商醉忧原本没什么睡意的,然而,听了他这话后,她倒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嗯。”
恍惚间,一股困意袭来。
眼皮忽然很沉,商醉忧开始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她想,她以后都要习惯司楠朗的怀抱了,没有他的夜里,她可能会失眠。
不但商醉忧是这样,连同司楠朗也是这样。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困意也涌上司楠朗的心头,男人呼吸均匀,也慢慢地开始熟睡。
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有人安心而眠,有人一整晚都无法入睡。
自从跟司楠朗彻底闹翻后,陶雪影的苦日子终于来临。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此时,陶雪影的人也回到了石竹市这边的家,想着司楠朗跟商醉忧的事,陶雪影又翻了一下身。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软的已经没用,她都那样求司楠朗了,司楠朗也不曾心软一下,思及此,陶雪影的眼神又恢复狠厉。
司楠朗,好,软的亲情牌攻势你既然不接受,那,就别怪我恢复本性了。
此时,陶雪影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她实在无法看到商醉忧那么得意的样子,既然自己得不到司楠朗,那,商醉忧也别想得到,想着想着,陶雪影决定换方针。
明天再开始,她今晚要好好睡觉才行。
可,说着让自己好好睡,陶雪影翻来覆去,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烦都烦死的节奏。
深更半夜,她忍不住打电话给高少添。
然而,高少添已经休息,被电话声吵醒后,高少添不耐烦地接,他眼睛都没睁开,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睡意。
“喂?”
一听到他的声音,陶雪影忍不住就哭,呜呜地诉苦。
“少添……”
她以为,她用泪水攻势,高少添会可怜她,可,男人见她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搔扰,烦得没好气。
“几点了?陶雪影,你有病是不是?你哭丧不要睡,别人还要睡呢。”
说着,高少添一下挂掉,还顺势关了机,省得她再打来烦自己。
大床上,陶雪影听着嘟嘟的断线声,她呆得手机一下从手中滑落,当一个男人不在乎那个女人时,她的泪水就不再是珍珠。
没有了司楠朗,现在,也没有了高少添。
她的人生,似乎在那一刻全部逆转,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陶雪影大声地痛哭起来,这是她自己的住处,不用担心父母会听见。
或许,一切都是商醉忧的错,是那个贱人的出现,把她的幸运全部夺走,她恨商醉忧,无比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