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了,牧师大人。”虽然来的只是一个低级牧师,但是布比莎和她的女儿瑞丝仍旧一起鞠躬,并且奉上了一袋金币。
“安尼恩先生是在执行任务中受伤的,因此这花费由市政厅来出,我不可以拿这个钱。”那牧师推辞着说。
“这是向仁慈的蒙琦梅丝的奉献。”布比莎微笑着说。
“既然是向女神的奉献,那我就客气的收下了。”那个牧师迟疑了一下,终于收下了这袋黄金,然后高兴的被送出了门。
之后,就是一个药师来检查安尼恩的身体,并且也开出了补益身体的药物,这可不是大部分神术能够办到的事情。
等把所有的人都送了出去,并且喂了药水,布比莎坐在了床前,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着这个已经睡着的年轻人,突然之间眼泪流了下来,如果这个年轻人死了,自己和女儿又会落到什么下场呢?
瑞丝被布比莎赶着睡觉去,而她自己仍旧守在了床前,已经深秋初冬的天气,甚有点寒冷,这毕竟是北地,因此在壁炉中已经放上了一些小木柴,小木柴的火焰在小小的燃烧着,给房间内带来了温暖,而布比莎除了不时添加一些小木柴外,就呆在了火焰前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房间**入了晨光而慢慢的变亮。
安尼恩在早晨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布比莎,他看见了她因为疲倦而显的有点苍白的脸,虽然洞察人情而知道她有她的想法和考虑,但是仍旧有一阵暖意传到了他的心中。
“听着,布比莎。”他轻声说。“不要担心我的健康,我现在很好,大概过了几天就可以基本恢复了。”
“好的,真是太好了,爵爷,感谢女神!”布比莎看见了他的脸色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而变的有点红润了,因此喃喃的说,她深吸一口气:“也许您早晨需要一些新鲜的肉汤,我去立刻去为你准备……”
安尼恩握住她的手……此处修改
“哦,你不能够这样,你现在还在休息康复中。”布比莎低语,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不行,医师说了现在不行,会损伤您的身体的。”
“医师的话又未必是完全正确的。”安尼恩将她拉近:“你会知道我现在行不行,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瑞丝就站在门口,但是刚才二人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她正在笑着问:“要新鲜的面包吗?我给你们端来。”
但是几乎同时,二人都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盯着在布比莎的胸衣下的那只手,布比莎立刻感觉到了女儿目光中的寒意几乎穿透了衣服刺在她的胸口上,顿时连忙站了起来,拉好了衣服:“我去拿肉汤。”
看着布比莎匆忙离去时那种黯然的神情,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与爱怜,她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啊,此处修改
洞察这样的微妙情绪,他也不能责备谁,因为这正是他制造的,但是他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心情,因为她们真正需要的,他不会给,是因为他有更多更强的目标在等待着他,这些女人的心情,不过是闲居时的调剂而已。
既然这样,他就必须让眼前的少女瑞丝明白,什么才是她的本分,这也是保护她的意思,如果她始终不明白,那就在他的身边已经不适宜她存在了。
喝了点肉汤、吃了点小麦面包、又稍微喝了一点啤酒的安尼恩觉得浑身轻松,他躺在了床上,静静的休息,他随手拿起了一本书进行阅读,虽然说过目不忘是好事,但是阅读并不单纯是记忆,更是一种投入和享受。
说到看书,他才想起来,现在的书,虽然已经有了纸张,但是纸张质量不是很好,为了防止毁坏,许多富有的人家都是用羊皮纸,或者雕刻在金属上,因此代价是非常昂贵,就算使用普通纸张,也必须用人进行抄录,这代价也非常大,因此书籍的价格对平民来说实在是太贵了。
说到这个,他不由想起了小说之类的书籍,事实上,由于书籍的珍贵性,因此很长时间之中,都是记载重要知识,比如圣典经典历史记载之类,并且为了节省字句而采取很简洁文字,那种没有多大实际价值,描写又丰富的小说,是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发展的。
对他来说,制造相对高质量的纸张,以及发明印刷术,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他知道,这将大大加强知识的传播,以及文学艺术的发展,而原本在地球仅仅如此,但是在这个世界,都会产生真实力量的变化。
很简单,掌握知识的知识之神萨林密狄,以及掌握文学和艺术的神布扎斐卡将获得最大的利益,知识之神的信徒和影响会非常迅速的扩大,使中等神力的萨林密狄以及微弱神力的布扎斐卡的神格将迅速获得提升——这种为别人作嫁衣的事情他绝对不干,而且还说不定会因此受到掌握野蛮有关的神的疯狂攻击,这又何必呢?他现在绝对没有力量来承担这样的变化。
摇了摇头,他立刻放下了这个念头,把书翻过了另外一页。
看了几页,把书放下,巨大的住宅由于仆人很少,因此显得格外寂静,现在既然没有睡意,那就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吧!
精神可以观察着自己身体内的情况,他首先看见的,就是自己那寄生在心脏上的智脑,他呼唤了一下智脑,但是智脑仍旧沉默着,看来仍旧在长眠,他有点遗憾的想,如此的话,自己只能把它当成储存器和基本的计算器来使用。
但是不经意之间,他突然看见了心脏的血液之中闪过一点微不足道的金光,如果不是精神的特殊敏锐性,他几乎要错过了,他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进行观察,这才发觉,原本只剩一滴血大小的智脑,现在已经蔓延成了一个小手指甲那样大,智脑几乎和他的心脏已经结合在一起了,每过十分钟,一个被智脑所改造的细胞就混合着鲜血流到了身体循环之内,这个细胞在精神的感应下,闪烁着能量的金光。
这是什么?安尼恩更加注意着这些黄金细胞,在二个小时的深入观察之下,安尼恩满脸震惊的收回了自己的精神感应,让自己已经近乎枯竭的精神获得恢复,这些黄金细胞竟然在吸取身体内的元素能量,包括风火地水任何一种,当然,这种吸取,对能量来说几乎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以前自己也没有觉察,但是这些黄金细胞的数量在不断增加之中,因为黄金细胞把吸取的能量,在循环时,都带给了智脑,而智脑有了这些能量也就可以生长壮大,因此制造更多的黄金细胞,可以说,黄金细胞它们目前就是一种辛勤的工蚁。
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是不是好事,还很难说,安尼恩估计是一种特殊基因强化,但是由于智脑还没有恢复,因此也无从查起,不过,他知道,为了防止智脑独立,所以智脑是必须依附于寄主,对寄主不利的事情是不会干的,因此姑且不管了。
上午休息了一下,吃过中餐之后,恢复了精神的安尼恩开始考虑一个魔法,他觉得自己的确应该找一个魔宠了,因为魔宠在许多时候是非常有用的,而且它们绝对忠诚于自己的主人。
在研究了有关魔宠的情况之后,他发觉所谓的魔宠几乎是一种生命共享,在魔法契约的强制之下,法师和魔充之间有一种相互的生命流通,法师一次只能有一名魔宠,这倒可以理解,因为法师的生命也无法同时提供给几个魔宠,但是无法控制要召唤出何种生物就麻烦了,虽然说,哪怕召唤是普通的动物,比如蛇、猫、雪貂、猫头鹰、兔子之类,也可以因为和法师分享生命与精神而变成一种接近人类的智慧生命,并且寿命很长,法师也可以通过心灵传达命令。但是,如果召唤出太脆弱的动物就麻烦了,因为一旦魔宠死亡,施法者受到永久性的伤害,而且召唤出了邪恶的生物,在一些情况下也会对自己不利——几乎是被打上了邪恶分子的标签了。
安尼恩有点遗憾的放弃了,至少在找出了自由选择魔宠的办法前,这种碰运气的方法是不能被接受的。
既然如此,不如趁休养的机会先提升自己的法师等级。存储的二级魔法一一调出,然后安尼恩查阅着,在他发觉2级魔法,就他所记录下来,竟然有一百三十三种,数目众多让他吃惊,不过,常用的大概有三十种左右。
最让他啼笑皆非的就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一种叫“受虐祝福”的法术,看它的效果,也就是使人在受到虐待时更能坚持下去,难道是为了被虐狂而制造的?
经过多方面考虑,他决定选择二个法术。
第一种选择的就是蛛网术,蛛网术能够制造出和蜘蛛网类似的强力黏网,但是它的强度和大小远超过一般蜘蛛网。蛛网术的作用范围大约是10米方圆,那就是一百平方米,任何被困在网阵中、甚或只是触摸到蛛网的生物都会被黏性极强的魔法丝索困住,在小规模的战斗中,这种法术一旦施展成功,立刻就可以使一小队敌人同时困住。
第二种选择就是臭云术,臭云术可以在距离法师最远30米的距离内制造出一大团面积100平方米的恶臭气体。这种恶臭气体具有催泪,呼吸困难的毒素,如果吸气长达1分钟以上,还可以使他们昏迷不醒,如果二种辅助的法术同时起作用,先是用蛛网术困住敌人,然后再用臭云术使他们失去战斗力,那就是完美的辅助战术了,可以趁机杀尽他们,或者俘虏他们。
这个法术都是辅助型的法术,经过几次战斗,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的力量还非常弱小,因此直接在前面冲锋陷阵实不可取,不如直接发挥辅助法术,既可以满足己方队伍的需要,也可以使自己处于比较安全的后方。
至于攻击性法术,在物理上看,魔法飞弹已经足够了,因为魔法飞弹可以随着法师力量的增加而增加威力,所以二级法术中似乎没有必要学习新的攻击性法术,但是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动摇了,前天的那个不死生命的场面使他觉得可怕,物理性的攻击,对不死生命仍旧有效,但是效果就远不如专门的正能量法术了——也许自己可以学习天堂之光这个二级的法术?这是通过魔网,直接从外位面的正能量区域提取正能量,形成法术,由于这个法术大部分能量结构是正能量,因此在施展时,全身会发出金光,并且形成二束光线,能够对30米内的敌人进行打击,并且对不死生命有着双倍的杀伤力,这样的话,自己在攻击性法术上,就算面对邪恶生命以及不死生命,也有着攻击的针对性,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决定。
虽然由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没法完全触动魔网形成法术,但是就算是小小的能量结构的调试,也使这个房间之内不断地闪过着魔法的光辉,偶然可以看见,空中凝聚出魔力的符咒,一闪就灭,所有的仆人都是第一次在近距离看见魔法,都吓着不敢靠近。
只有布比莎还用严厉的态度指挥着仆人,并且用犀利的视线扫视整个住宅,就算现在人很少,房子很多,但是凡是使用的房子都必须清扫,特别是一些摆饰和雕像都必须一一清理擦过,连窗帘都必须拿下来进行清洗。
“布比莎,布比莎!”在休息时,安尼恩喊着,而布比莎连忙进去,而在这时,正在清洗窗帘的她的女儿顿时闷闷不乐。
“为什么他总是叫我的妈妈,而不是叫我,我才是他的近身侍女呀。”瑞丝用力的搓着窗帘,少女的情怀使她无法摆脱这种愤懑的情绪,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起来。
“那是因为我们的爵爷更喜欢善解人意的人,而且,你的母亲能够把这个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就如一个合格的管家一样。”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耳朵旁响起,直吓了她一大跳。
她连忙抬头看去,看见的却是教导长巴纳密,她一下子脸红起来,又羞又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平时一直巡逻住宅,并不怎么说话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开口,是很令她意外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她涨红的脸,只是继续说了一句:“我们的爵爷虽然爱慕女色,但是却不是只贪恋身体的人,承恩不在貌,你应该多学习一些东西,而且,仇视你的母亲,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情,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你如果想过的幸福一点,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她听了这段话,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样回话才好,但是过会,她仍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因为我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看到你就像看见我的女儿一样。”教导长巴纳密不再说话了,他转过身,维持着他古板的表情,继续佩带着他的长剑,在住宅的院子内一丝不苟的巡逻起来。
仿佛刚才的话,根本不是他所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