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迎接的金小光书墨显得有点势单力薄。
出嫁还带着仪仗队队啊。看着分为两行队形工整的宫女嬷嬷公公们,林株差点笑了出来,这是要体现皇家威严还是给金小光一个下马威。、
她的目光有点狭促看着金小光,见他也看过来,捂嘴偷笑。
金小光恐吓的瞪了她一眼,她更加放肆的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么大的阵势有他好看的,看看他今后怎样服侍人家。
金小光神采奕奕昂首阔伯的走在拖着长长霞披的司马云珠身边,双目含笑的看着两旁似乎夹道欢迎的文武百官富豪几女眷们,似乎正在做一件很荣耀的事儿。
看起来很喜庆却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
又一个演戏的。
得出结论,林株悠闲自在的站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中,对身后的灵巧灵晴说:“看看,公主就是有气势。你看扶着她的那两个嬷嬷,眼睛都翻上了天。”
那两个嬷嬷长得都不错,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可是虽然脸上带着笑,那眼睛却是向上翻的,似在显示身份。
灵巧跟着一笑:“小夫人,你说她脖子会不会酸。”
从府门口到内府大厅,应该有一路多路吧,这样端着是很辛苦吧。
婚礼的程序倒是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喊礼之人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因为没油高堂在场,只对着中堂的地方拜了拜。
接下里夫妻对拜,却不知是因为金小光个头太高还是司马云珠太矮,总是错过。
尤其是金小光也许是为了躲开不同司马云珠头碰头,身子很夸张的偏向一旁,几乎是正对着观众席上的林株。
看起来很是滑稽。
故意的吧,林株满眼含笑的看过去,。正对上金小光对着她挤眉弄眼。
大家都很善意的笑起来,司马云珠被盖着眼睛也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被一声:“送入洞房。”
由金小光牵着红菱去了府上最大的一座院落。
本来在身旁搀扶的两个嬷嬷其中一个的眼睛很是毒辣,捉摸到林株金小光之间的那点意思,多看了林株两眼,眼神刀子般的,吓得林株忙立正站好,同所有人一起目送,还拍手欢送。
新娘进入洞房,宾客入席。金小光换了身舒服点的喜庆色便服走了出来,。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他拉着林株举着酒杯说:“各位大人,同僚,请。”
说完拉了拉林株的手,林株也忙跟着说:“请,大家请。”
来的人太多,林株大概数了数,开了有五是多桌酒席。
金小光愣是拉着她一桌一桌一个人一个人的敬酒,女子也不放过。
“天哪,他这是要将自己灌醉的节奏,五十多桌,每桌按八人计算,每人陪喝一杯,算下该是多少。”
敬了一半,林株觉得不妥,忙拉了拉金小光的胳膊小声说:“世子爷,差不多得了啊。剩下的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么喝下去,你还想进洞房啊,进茅厕还差不对。”
金小光却好似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她的手,说:“没事儿的,不用你管。,今儿高兴,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多有面子多荣耀的事儿。你看看今儿来的,一个小官都没有,全都是有资格上朝面圣的。”
哪一级官员有资格上朝面圣林株不知道,但是县长是绝对没资格的。
她很看了看,书墨也在帮忙,还有方圆方寸再也充当小二的角色。
她喊了声:“云大人。”书墨应声而至,小声问:“株儿,怎么了?”
林株便说:“世子爷要喝多了,你帮着抵挡一会儿。”。
这么点酒会喝多,书墨看着金小光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舌根有点直,脚步也不稳了。
知道他有表演的成分,说:“株儿,不是云大哥不帮忙。今儿是大哥大喜的日子,他高兴,得让他多喝一点。”
说完对着林株使了个眼色,转身招呼客人。
什么意思?林株很快回味了一下书墨的眼神的意思,难不成是在装醉。
心里有种莫名的窃喜。
便继续跟着。
五十几桌一桌一桌一人一人的敬完,金小光似乎意犹未尽,又拉着三两位侯爷世子太子爷吆五喝六起来,林株不敢乱走,只要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太子爷看林株今儿格外的清丽,眉眼间又多了妖娆,端起酒杯说:“株儿是吧,前几天才喝了你的喜酒,今儿又来了。既然我们又见面了,来陪本宫喝一杯。”
如果换做平时喝一杯便喝一杯,喝几十杯也没问题,古代的就没有白酒那么冲,也不怎么难以下咽。但是现在她是特殊时期,肚子里还这宝宝,绝对的滴酒不能沾。
她忙摇头说:“多谢太爷美意,臣妾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还有人敢不喝自己的酒。
司马良辰沉下脸来看着金小光不阴不阳的说:“金世子,从今儿天起本宫可是你大舅哥了啊。你看看你这位小妾,一点也不给面子。,你说要怎么办。”
自己的妹妹嫁给了金小光,可是他竟然带着这个小妾给客人敬酒,妹妹是主人还是这个小妾是主人。
而且对于这个有着谜一样睫毛的丫鬟小妾,他有着本能的抵触。
这个女子太像两次刺杀他的女刺客了,虽然已经证实他也亲眼所见绝对不是一个人,却隐隐的觉得这双眼神的形似到了骨髓里。
说完双眼定定的看着金小光。
林株心狂跳起来,这个爱财如命贪得无厌的长得人模人样其实毫无人性的太子爷这是要找茬的意思啊。
难不成妹妹刚进门盖头都没掀,他就要帮这扫除障碍了。
她很紧张的盯着金小光,结结巴巴的说:“太子爷,世子爷,妾身真的是身体不适,”
那靖远侯固远候世子爷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此时也不知怎样劝说,只能装作微醉看着傻笑。
只听金小光忽然起身端着酒杯说:“太子殿下,不,大舅哥,我们喝一杯。”
说完将林株往边上一推,林株趁机就想离去。心里对金小光今儿将她带来敬酒很是不满,如果她不来不就没这么一出了么。
谁知还没等她走几步,司马良辰不阴不阳的脸庞又出现在她面前,一双微微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她说:“株儿,怎么本宫说话很没威力是吧,告诉你,还没人敢拒绝本宫的酒,这杯酒你和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真霸道。
林株盯着酒杯想了想,肚子里的孩子马上三月,妊娠反应都过了,喝一杯酒应该没多大关系吧。
如果坚持离去,说不定会给金小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咬了咬牙说:“多谢太子爷美意,臣妾就算身体再不适,也喝。”
说完双手接过酒杯,仰头就喝。
却是酒杯还没到嘴边,就被金小光夺了过去,一饮而尽。
喝完杯底朝下,冲着司马良辰说:“大,大舅子。你这可不地道了啊。我这小好不容易纳了个小妾,你可不要吓唬她。我悄悄给你说,她这肚子可是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可不能逼她喝酒,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
他说的很高兴,似乎林株肚子里有孩子,是件比成亲还高兴的事儿。
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一个妾室,还当着大舅哥的面,是不是有点过了。
那靖远侯世子固远候世子都睁圆双眼巴巴的看着。
靖远固远是两个贫瘠的封地,在朝廷的地位很是低下,。这两人在都城基本上就是个摆设,所以对金小光司马良辰之间的较量只能袖手旁观,谁也惹不起。
、司马良辰愣了愣。
很深沉的凝视着金小光,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世子爷确实让他惹不起也放不过。
定远几乎承担了秦南国一大半的税收,每年的国泰民安几乎是要看定远税收。所以不敢轻易得罪,还有他自己一年所有的开销几乎全都被金小光承包了。
’可是父皇同他更担心定远侯这个开国功臣会同司马南当年一样。
现在定远没有驻军也能抵御外寇入侵,那些个说是百姓自发组织的民间组织更不用国库派发军饷。这样更危险。
金小光淡淡一笑,举着酒杯说:“太子殿下,你不是常说男人都好色么,臣就是有这么一点的好色。看上了这个小丫鬟,你就不要为难了。改天,改天小弟一定请太子殿下好好高兴高兴。”
司马良辰听金小光这么说,也知道今儿不易动怒。
跟着笑了起来,指着靖远侯世子固远候世子说:“你们两个可听到了啊,改天小光请我们高兴。我们可是要坐游船的,就在运河之上,”
运河是皇家专门开通的一条贯穿都城的河流,河面上常年停放着几艘豪华游船,收费很高,收入全都归皇家所有,太子爷自然也有一份,而且份额很高。
所以平时几乎没人享受。
因为在运河上坐游船,那可得几千两银子啊。
又发了一笔,司马良辰才心满意足的在两位世子爷的陪同下离席。
送走了最后皮一拨客人,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了。
林株这才又走了出来,金小光说过她不能走得太远,的不离他前后左右。
下人们已经开始收回桌椅了,金小光看到她摇摇晃晃起身走了过来,冲着书墨方圆方寸柔旎说:“你们,你们都散了吧,小爷我醉了,要睡了。”
说完很深邃的看了眼林株,拉着她的手就倒在了庭院的花丛中,害的林株也跟着倒了下去。
金小光的身子很重,林株被压在了地下,虽然没压着全身,却也压着胳膊衣袖。她试了试动不了。
只好求助:“云大人,方圆方寸,快将世子爷扶起来。”
书墨方圆方寸好不容易将金小光连拉带拽的弄了起来,林株也跟着起来。
却见金小光又一个倒栽葱,倒进了草丛。
书墨试着拽了拽,不动,就对上金小光深邃的眼神,知道他的用意。
起身说:“梅嬷嬷,今儿公子实在喝得太多了,现在送进洞房,是对公主的大不敬。这样吧,我背着公子去别的地方醒醒酒,。小夫人,你也去休息吧。”
新婚之夜这样烂醉如泥,还不去洞房,让新娘情何以堪。
这个金小光有点过了。
林株心里知道金小光是装醉,她见识过他的酒量,再喝这么多都会这么醉。
心里这么想着,却是脚步轻盈地往回走。
金小光帮她挑选的小别院不错,在府上的最后边,离那片湖心不远,清净。
梅嬷嬷便吩咐灵巧灵晴伺候林株先回去休息、
一路上灵巧灵晴都在议论今儿来的客人,林株只管用心的听着,并不插话。
三人回到院子,有小丫鬟端来了洗脸水。
灵巧伺候林株解下头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小夫人,你说如果今儿晚上世子爷不掀盖头,公主要不要睡觉啊?”
是啊,那些电视剧里有演过。有性子刚烈一点的自己掀开,有柔顺一点的干坐着等,也有机灵点的先掀开来吃点东西,听得有动静了忙将盖头盖上。
不知道司马云珠会怎样?传说公主都是很任性的,。说不定会扔掉盖头返回皇宫吧。
灵晴也跟着一笑说:“小夫人,你说要是我们世子爷今儿晚上真的不入洞房,公主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啊。”
只是今儿的一点赏赐,这两个大丫鬟的心已经明显的偏向了林株。
而且她们很清楚的知道,她们是林株的丫鬟,虽然也许她们的地位都比林株高,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个小夫人才是世子爷的枕边人。她们只有将这个小夫人伺候好了,哄高兴了,才有好日子过。
林株眼珠转了转说:“我想不会,不过如果换做我是公主,就到处去,喊着名字的找,找到世子爷将他拉进洞房。”
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响起了金小光阴森森的声音:“这么会替别人着想?怎么?就这么想我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