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嗷嗷的嚎了起来,杀猪一般的叫唤。
徐小川一看踩脚这招好用,索性就连踩起来,不能说这小子坏,反正他就对准大彪脚丫子的一个地方猛踩。
都说十指连心,脚丫子疼也一样,大彪那疼劲都直往心里钻,哪有精力顾的再扣徐小川的双手。
徐小川踩了一通后,又用起了打骡子的招数,你大彪不是肉厚么,但你脸再怎么长也那点地方,总不能比肚子肉多吧。
他这回用上了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扇起了巴掌。
别说大彪被扇的唾沫横飞了,就连门牙都被扇出来好几颗,终于像个肉山般塌了下去。
其实他俩这打斗也没多久,加一块也就一分多钟,可这就够了,徐小川一下把三黑子他们,还有他老舅大刘都镇住了。
“上,都给我上。”三黑子急了,他的意思这就要群殴徐小川一人。
可徐小川没那么血腥,也没那么自大,自己的手脚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对这么多人,但他也有二手准备。
“看好了。”徐小川喊了一嗓子,一下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子钱。
“跟三黑子这种黑鬼有什么好?”他喊道:“都他妈清醒点,川哥我不保证别的,至少个个保你们以后出人头地,钱多的花不完。”
其实这群小混混、二流子也就是没什么本事,挣不到钱,这才跟着三黑子,一个月混个饭、图个烟酒钱,徐小川的话算是说道他们心坎了。
这些人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但明显都站在原地,抗拒了三黑子的命令。
“怎么?脑袋被驴踢了?好赖话不懂么?”徐小川又说了一句,“信不过川哥?”
“拿去分了,分了。”他对准离得近的小混混,直接甩出了一把把钞票,心说丫的,不信拿钱砸不死你们。
钱的威力是巨大的,不管被钱砸没砸到,反正一个人带头喊了句川哥后,这些人都叫了起来。
也说三黑子是个人才,一看形势不对了,他反口也快,一脸谄笑的比谁嗓门都大,“川哥,你是我亲哥……”
不说三黑子这群人叫的欢不欢,大刘明显被弄懵了,傻愣愣的看着自家大侄。
等原来看门的那俩小青年又带了五六个人冲进来后,他们发现,别墅里三黑子的位置已经被他们说要暴打一番的青年所占据了,而三黑子正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倒着茶水。
大刘在一旁不说话,但明显他是有一肚子想说,可不是说的时候。
徐小川也不想在这里和老舅解释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三黑子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为自己人生宏伟的计划走出最难走的第一步。
“老黑。”徐小川对三黑子也改了称呼,既然三黑子跟自己干,他嫌弃三黑子名不好听,索性就直接改了,“明天把所有人都叫到酒厂里面来,从明儿起,这片没有收钱的了,全都是酒厂的员工。”
这话把三黑子吓了一大跳,他本来合计着徐小川身手这么好,跟着徐小川别的不说,怎么也能把周围几个村收钱的活给抢来,但没想到徐小川竟然不仅没有扩大地盘的野心,反而现在收钱的买卖也不干了。
三黑子把话酝酿了一番,很小心的说道:“川哥,那酒厂实在不挣钱,就靠散白酒养活不了咱们这么多的兄弟,你看这村里村外做小买卖的挺多,是不是……”
徐小川瞪他一眼,“我第一个命令你就敢不听?”
“哪的话,听,我听。”三黑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准时酒厂等我,都给我穿的精神点。”他也不再墨迹,直接拍了板,就此散会。
这么一闹,早就到了半夜,徐小川也不打算回家,直接去大刘那对付一宿就算了。
本来他以为一回到家,肯定被老舅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可没想到,大刘就坐在炕头上,沉默的抽了一阵烟,说道:“大侄,老舅是看不明白你了,但三黑子那些都不是什么善人,你与他们在一起小心点,实在不行有啥事跟老舅说,老舅该帮还是得帮的。”
话说的很明白,大刘是有些担心徐小川,但同时也对三黑子他们很反感。
徐小川也明白,别看老舅二手贩子一个,但对地痞流氓这类行当是很痛恨的,可他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下老舅,就算现在自己说破了天,大刘也不信的。
早上八点整,酒厂里面密密麻麻站着不下二十号人,从建厂那天开始,酒厂里面就没来过这么多的人,张丰年、张丰收两个老头看到只愣,尤其骡子也在他们其中。
徐小川看着三黑子他们,他们平时散漫惯了,冷不丁穿的这么正式都不怎么习惯,一个个一脸的不自在,但总体来说,徐小川对他们的着装还比较满意。
“川哥,你发话,咱们今天怎么干?”三黑子咬牙切齿道。
徐小川瞧了一眼三黑子,心说你这小子说话的语气怎么还带着一股狠劲,现在是酒厂的员工,还当自己收保护费呢?
“你们。”徐小川一指原来那些小混混,“去市里给我收破烂去,但也别什么都要,记住了,要比这个小的。”他比划一下钵口大的圆圈,“破纸壳报纸什么的就免了,最好是些赝品、假戒指假镏子什么的,不能空手而归知道吗,实在不行就去菜市场买包土豆回来。”
现在酒厂确实没什么活干,就那些老掉牙的破设备,八百年前酿酒的土办法,张家两个老头就足够了,而徐小川需要的就是乱七八糟的杂货,他要不断地尝试着挖掘铜钵的神奇,迅速的进行集资,为酒厂重建做准备。
可徐小川的想法三黑子他们不知道,尤其三黑子听得一脸苦相,“川哥,你不会让兄弟们加入丐帮吧?”
……
徐小川回到家里,他走前把所有人都安排了活,尤其是三黑子和骡子,他让这两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找个品酒师和一个古玩鉴宝专家回来。
景文那批赝品货到了,徐小川虽说知道是花两万块买的一堆赝品,但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反正堆满了酒厂中半间瓦房。
他就随便抓了一把刀币,又拿了一个紫砂壶。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进行疯狂的炼化。
刀币不用说,他直接埋到土里等了两个小时,一股香气下炼化就完成了,可紫砂壶却挺麻烦。
也怪徐小川,当时他只交待景文自己买的赝品不能太宽,但没强调高度,这紫砂壶比铜钵整整高了一头。
但按照徐小川的估计,赝品刀币炼化完了后,虽说样子没变,但不出意外的应该成了正货,可刀币就算再怎么正品也都不如紫砂壶值钱,他觉得有必要试试对紫砂壶的炼化。
既然土埋不进去,他就想到了用炼酒的办法。
把紫砂壶和铜钵一起放入了高压锅中,一直等够了两个小时,一股香气飘了出来。
徐小川笑了笑,心说自己太他妈天才了。
接下来他又研究了另一个方向,就是时间的把握。
百年人参他是不敢在卖了,不管来不来钱,他觉得太危险,没事一天打包一捆一捆的卖,早晚有人过来找自己麻烦。
他觉得两个小时是炼化的一个大周期,那如果自己就一个小时,甚至是半个小时就出锅会有什么效果呢。
但明显时间不能低于一刻钟,钵里那股气至少是一刻钟才能形成。
他就不断地试验着,一小时,半小时,最后压缩至二十分钟。
最快一个土豆二十分钟就能炼化成一个人参,只是看起来质量实在很一般,但他就要这种质量一般的,先说好卖。
酒也一样,二十分钟一锅,就这一天的时间,他就把家里需要炼化的,值得炼化的东西都炼了个遍。
也说三黑子办事效率,晚上电话就过来了,“川哥,师傅请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徐小川心说这都属夜猫子的,请师傅有晚上请的么,弄不好根本就不是请的,直接是连勒索带恐吓的给赖来的。
但徐小川不在乎什么白天晚上,说了句你家里等我后,他拿着一批炼化后的成品打车就冲着三黑子家去了。
也不知道三黑子跟请来的师傅说了什么,这两个师傅看到徐小川以后客气的不得了,弄得徐小川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都围坐在炕头上,徐小川先把刀币拿了出来,他最先想知道的就是赝品的炼化。
古玩鉴定专家是个老头,他带着老花镜仔细的又摸又看一番,一会不知道琢磨什么事,人就愣着出神,一会嘴里又不断地嘚嘚咕咕一堆听不懂话。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这老子一声叹息,把眼睛摘下来,说道:“应该是先秦时代的刀币,只是没想到保存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