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静总觉得,这个世界和她八字不合。
辛苦挣扎了十八个年头,临了高考,还把准考证弄丢了。丢了就也丢了罢,反正高考结束她的混日子生涯也到了尽头。
找了颜拓,还有他一帮兄弟和兄弟的女人去酒吧发泄了一下。
大家都玩的很尽兴,也没有谁特别注意今天这样的日子,高考生叶阑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大瓶一大瓶闷不吭声地灌啤酒。
一来,这是大哥的女人。大哥都没有说什么,仍然儒雅地端坐在一片喧嚣里,他们更是管不着了;二来,叶阑静那个怪癖性子大家也不是不了解,好起来跟谁都有说有笑,脾气上来了,六亲不认,天王老子也能翻脸不认,哪个不长眼的能这会去触霉头呢。
叶阑静自认为不是一个好女孩,从小到大也没有谁期望或者教过她要变成一个好女孩。
初一的时候,交了第一个男朋友。男孩的姐姐是在道上混的,跟叶阑静非常不对盘。
女孩看不惯叶阑静乖僻的性子,经常言语不和。有次说到叶阑静是个没人要的杂种,彻底激怒了叶阑静,一怒之下,动起手来,把人的的肋骨踢断了两根,自己更是去了半条命不只。
自那以后,叶阑静的潜意识里似乎就非常迷恋探索自己到底能坏到什么程度。
之前,从没有人在乎过她的存在,她的不满。幼小的她忽然发现了这种方式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甚至能让她一向淡漠的父亲勃然大怒。
又惊又怕之下,却更像一个挖到了宝藏的土匪,贪婪地一再挑战自己的底线。
“不舒服吗?”颜拓目光随意在人群里扫视,头微微靠近叶阑静。
他的声音总有一种把叶阑静从自己的世界里拖出来的魔力,和煦,却富有穿透力。
叶阑静将空了很久的啤酒瓶摔到桌上,从颜拓怀里挣了出来。
“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你。”
颜拓立马站起来,却被叶阑静一个转身顺势按到在沙发椅上,姿势相当地引人遐想。
“我一个人走走。”叶阑静不容质疑地说,见颜拓还要说什么,又补充道,“还不是很醉。”
颜拓无奈一笑,宠溺的揉了揉她蓬蓬的大卷发,长期培养下来的默契让他经常产生这样无言以对的情况,只能由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