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委婉地下了逐客令,离墨心里那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又往上窜了一层。
眼前的人依然顺从乖巧,可是突然间,他觉得极大的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
所有的一切,因为她不合时宜的诈尸,被全盘搅乱了。他想,恐怕也不只他一个人的布局被搅乱了。
他以为她会给他一个缘由,摊牌或者欺骗都好。
可是不是那样。
眼前的人儿,恍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淡定自若,不迎不拒的态度反而让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错觉。
离墨就坐在那儿不动也不离开。死死地盯着叶阑静的双眼。
也因此突然意识到,她根本就是有意躲开着目光。
“看着我。”又是那种命令的语气,也是这种时候,他的语气最为寒气逼人。
叶阑静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离墨一眼,又垂下了眼睑。
真的太像了,那种相貌会让她产生错觉,她讨厌这种错觉。
“为什么不看着我?”离墨的语气渐渐不再掩饰寒意。叶阑静那种行为已经深深惹恼了他。
无论是三年前她欺骗他,还是三年后他们互相欺骗,她都不曾出现过现在这样的神情。
一种冷暴力,无声的排斥。
叶阑静也同样越来越诧异离墨的反应,她自然也察觉到了离墨的情绪变化,可是却不明所以。
他问她为什么不看他,她很想回一句某某不敢,又想不到该如何自称比较好。
这实在是一件极苦的差事,叶阑静觉得被离墨逼到了墙角,完全没法再演绎下去。
“王爷,我不是你的起儿。”叶阑静正色道,她记得他刚才好像是这么叫她的。
也只这一句话,她感到离墨飙升的寒气忽然降下去了。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他的侧妃苏凤起,所以呢?她是要跟他摊牌了?
离墨只扬着眉,等待下文。
叶阑静却以为离墨有希望接受这个说法,抱着侥幸心态试图解释着:“古人不是相信人有三魂七魄么?人死了魂魄就会离体。我本是一介普通女子,出了意外醒来却发现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不是我的身子不是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