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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所长贾富贵来到我的诊所里,倾诉了自己内心的焦虑,他感叹调查镇里一连串的失踪、死亡事件,结果一直没有头绪。尤其那非法黑血站的工人傅晓慧,以及葛魁的儿子葛国强又突然失踪,使得调查这一系列案件的进度,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因此,贾富贵内心压力巨大,不得不找到我,议论下一步该如何高效推进案件的调查进度,这一重要环节。我能说些什么?也只能提供给贾富贵更多的线索,帮助其加快破解迷案。同时,我也告知了贾富贵,明日我会去参加胡女士开设的药店的剪彩活动。我会借此机会,接近一些熟人,间接调查胡女士在生活当中,那些不为人知的野史“传言”。
    当然,贾富贵是非常支持我这样做的。而贾富贵也说,自己之前也有这种打算,但自己是警察,去参加人家的剪彩活动,有明显的调查案件的动机,真要是身临其境的话,场面会有些尴尬,所以说,贾富贵认为我去,是最合适不过了。
    当夜,派出所所长贾富贵离开了我的诊所里,为了迎接明天的剪彩活动,我准备早早地躺下安歇。然而太多的繁杂思绪,一直侵袭着我的大脑,让我时醒时睡难以就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有了困意,在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沉睡过去......
    一夜过后,我洗涮一番,吃了些早餐,刚一起身,就看到徒弟田芳推门进入了诊所里,我让田芳看好诊所,接着我独自一人离开了诊所,但刚一出门口,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一路上坡,驶到了我的跟前。
    黑色商务车摇开了车窗,那驾驶座上的司机张燕还是那样没有表情,口吻冰冷地说着客气话,这种神态举止有些矛盾,连我自己也觉得别扭,但是张燕一直对我存在偏见,她不喜欢我的作风,但我不能和她一样。于是,我说声“谢谢。”钻入了黑色商务车里。
    一路上,我和张燕都没有说话,也许这和我坐在商务车的后排座上有关,毕竟我只能看到张燕那冷漠的背影,但更重要的是,我在思考见到胡女士后,面对在场更多参与活动的熟人,如何展开调查,而绞尽脑汁地深度计划着,我猜想葛魁、林凯旋、还有村长马强都会来到的,为什么我会有这种预感?因为胡女士真是太有钱了,她和林凯旋买下了袁杰的蜂窝煤厂,改造成为了服装厂;又购买了跃进村的一块巨大坟地,要绿化造林,直接给村长马强带来了工作业绩;并且她准备将女儿张若男嫁给葛魁的独生子葛国强,因此说,葛魁、林凯旋、马强一定会来到现场捧场的,我准备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着手调查,这绝对是一个明智而高效的决定。
    十五分钟后,我就坐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镇中心处的一条宽阔的马路边,我跟随着张燕下了商务车,来到了胡女士创办的药店门口处。
    现场,围观的百姓群众不下一百人,现场主持人是个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的身后就是胡女士、葛魁、林凯旋、村长马强、以及退休的原镇长王傲。女主持人热情卖力地对着麦克风“夸夸其谈”,而我走上了搭建的舞台上,和胡女士一干人站在了一起。
    当胡女士看向我的同时,我朝胡女士点了点头,我用自己的举止动作,向胡女士表达了我对参加这次活动的认真态度。接着,我在女主持人那吵闹的千篇一律的讲词下,和胡女士进行了“耳畔交流”,我问胡女士:“剪彩活动快开始了吧?”
    胡女士凑到了我的耳畔处,回应:“本应该开始了,可因为您迟迟未到,我故意推迟了,因为我知道您一定会来的。”
    我重新审视了一番胡女士:“看来今天来的都是熟人啊,既然我来了,那么咱们的剪彩活动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胡女士朝我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通知主持人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剪彩活动很快就会完成的,您在耐心等一等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朝胡女士点了点头。
    下一刻,胡女士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女主持人的肩头,女主持人似乎了解了胡女士的意图,于是面带笑容,转移了话题:“下面剪彩仪式正式开始,由胡女士和镇里著名老中医候廷侯大夫出席剪彩。”女主持人说着,一侧身,朝我和胡女士抬手示意:“有请二位。”
    我和胡女士早已经准备好了,不约而同迈步走到了女主持人的面前。接着三名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子,其中两个抻着彩带走到了舞台最前方,另一名女子端着盛有两把剪子的托盘,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我和胡女士当即拿起剪子,一同剪断彩带,女仪式员收拾起彩带离开了现场。
    女主持人则把话筒交给了我,我当然不能拒绝,于是接过了话筒,生硬地演讲起来:“祝贺......”我刚要往下说,这才了解到自己不知道胡女士新开的药店的名字,于是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门上方的牌匾,只见牌匾上写着“古月药房”四个字,这不由得让我联想起,那五个曾经在胡女士的“古月服装厂”里工作,却后来失踪或死亡的女孩子。
    我继续靠近话筒,演说着:“祝贺胡女士的‘古月药房’开业大吉,我在这里感谢大家的到来,我也相信药店在胡女士的经营下造福一方百姓,谢谢大家。”
    我刚说完话,就看到围观的百姓冲着我微笑,嘴里还喊着“好好好......”
    陆续地,胡女士、葛魁、林凯旋、村长马强都发言了,也就过去二十分钟的时间,百姓们退去了。胡女士带领我们一众客人,来到了镇中心的潭三酒店里,包下了整个酒店,大家吃着上等的酒席,喝着美酒,是谈天说地谈唠得不亦乐乎。
    而我就和胡女士、葛魁、林凯旋、村长马强坐在同一张圆桌前,我刚刚喝下了一口白酒,偷眼看向了对面就坐的葛魁,我发现葛魁皮笑肉不笑,似乎有什么心事,萦绕在心底,使得他郁郁不安。
    我试探地问葛魁:“老葛,我听说你家国强快找到了,还准备给你家国强办喜事,你应该高兴啊,怎么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
    葛魁看着我,迟疑了片刻,才回应我:“这个.....其实国强失踪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头绪啊,胡女士说尽力帮我找一下,结果很难说,但愿一帆风顺吧?”
    我继续问葛魁:“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家国强和胡女士的女儿张若男,竟然是同学,我记得国强当初平坟,是受了马村长的命令,而平坟行动中,国强触碰到了敏感区域,也就是张大年的坟地,我怀疑国强的失踪不仅和黑血站有关,还和死去的张大年有关。”
    在座的胡女士突然插话了:“侯大夫,您是说张大年阴魂不散,拐走了国强吗?”
    我摇头反驳:“不不不,这是迷信,不符合逻辑,我的意思是,国强失踪不仅和黑血站有关,还和张大年的亲属有关,有些人正在借助张大年阴魂不散,来暗中报复,并谋取非法利益,这是两件事情,却是同一伙人干的,这样即可以替服毒自杀的张大年报仇,又可以掩盖其非法交易的真实目的,手段果然是高啊。”
    胡女士笑了:“侯大夫您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我看国强的失踪只不过是一次意外,什么黑血站、张大年之类的流言,都经不起推敲啊。”
    我没有反驳胡女士的话语,毕竟她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要说服我,而是要彻底转移这个话题。
    倒是一旁的林凯旋一直吃菜,不发表任何的议论,而越是这样的老实人,越能够引起我的注意。我面向林凯旋,发问:“您女儿林可欣被害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当然这种场合说这些,对您可能有些不尊重了,不过我听贾所长说,案件进展的非常缓慢啊。”
    林凯旋放下了筷子,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您所说,破案的进度不容乐观,我也希望贾所长尽快抓到凶手,还我家可欣一个迟来的正义。”
    我说:“可欣的死,很可能是为了毁灭证据,尤其可欣生前被他人以毒品控制了,他做为其中的一份子,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毒品的作用真是太大了。”我又看向了胡女士:“胡女士,您因为可欣一干人的死,背负了不少负面传闻,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黑纱罩面的胡女士口吻低沉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我赶紧岔开话题,免得气氛变得消沉,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是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想开些终究是好的。”
    葛魁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诶,侯大夫,您不是要见一见胡女士的父亲胡立国吗?我听胡女士说,她爸胡立国已经恢复了意识,目前心脏手术的并发症没有出现,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不由自主地再次盯着胡女士,请求着:“胡女士,我当初说过,等到你爸病好了,我要去看看他,不知道您......您同意吗?”
    胡女士点了点头:“可以,这几天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您安排行程,如何?”
    “好!”我激动之余,心中默默盘算着“一定要从胡立国的嘴里套出,那胡莹为了治疗子宫肌瘤,秘密卖出的两个孩子,到底流落到了谁的手里,这对于调查谁才是暗中经营买卖人体器官的幕后黑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绝对不容忽视。因此,我必须铤而走险,勇敢地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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