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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飞的雪夜里,我骑着自行车一路下坡,穿过无尽的黑夜,经受着颠簸道路的持续折磨,终于接近了我自己的诊所。这时,我借着朦胧的夜色,在雪舞纷飞密集飘落的大片雪花下,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有一个人站在诊所的门前,旁边还有一辆轿车,似乎.....似乎是警车,我突然醒悟过来,这肯定是派出所所长贾富贵驾到了。
    我赶紧加快双脚蹬自行车的频率,也就几十秒钟的时间,我缓缓刹车,停在了冻得身形有些佝偻的贾富贵的面前。贾富贵看着我有些神情木纳,显然这位外形冷峻的贾所长已经被冻得快承受不住了。
    我下了自行车,边锁自行车,和贾富贵聊了起来:“贾所长您怎么不呆在车里啊,这大冷天的怎么站在外边呢,来来来,快进屋。”我已经锁好车子,迅速掏出钥匙,打开了诊所的门,把贾富贵迎进了诊所里。
    诊所里烧着蜂窝煤,但火势已经微弱,我赶紧夹出了废弃的蜂窝煤,又添进去几块,火势又开始热情洋溢了,我给贾富贵倒了一碗热水,贾富贵双手捧着碗,看样子就像在苦难中找到了延续生命的安全之地一样,喝了一口热水,这才一叹气说话了:“你哪里知道啊,这几天我睡觉很少,案件是迫在眉睫,我是不能怠慢啊。刚才我坐在车里困的都要睡着了,不出来挨冻一会儿,是清醒不了的。”
    我笑着回应:“这也真够难为你的。不过,我还是劝你注意一下休息,人不是机器,就算机器连轴转也会出现故障的,这样熬夜五脏和血管是吃不消的,命没了,还怎么破案呢,您说是不?”
    贾富贵面向我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这些失踪和死亡的人数加起来都够一个排了,问题是他们如果没有死的话,会被弄到哪里去了呢?这件事我是冥思苦想,也琢磨不透,折磨人啊。”
    我沉默思考了片刻,用缓慢而谨慎的言语回应着:“当初刚刚发生几起失踪死亡事件的时候,人们都传言说,是殷秀芳的丈夫张大年复仇来了,细想一想这种说法简直就是荒唐可笑啊,那张大年死了好几年了,死人能复生吗?这种说法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其中那些死去的人,就是假借这些传言的牺牲品,剩下失踪且没有发现尸体的人,才是本案的重中之重,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有价值的,他们才是为凶手创造利润的最佳藏品,因此说,这些人在没有被处理掉之前,一定受到了不错的待遇,但他们不可能住在高楼大厦或者乡村平房里,排除这些因素,应该就能猜到他们的下落了。”
    贾富贵看向我,睁大了眼睛,我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一种激动的情绪,他似乎从我的言语里得到了启示,振奋精神地按照我的思路,继续分析起来。
    贾富贵:“要这么说的话,这些人应该被困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聚集了所有失踪的人,我们只要找到这个秘密基地,一切秘密都可以破解了,可是这个秘密基地到底在哪里呢?”
    我看了一眼火势正旺的蜂窝煤炉子,这才面向贾富贵,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情:“您还记得当初马二凤和她的儿子一同惨死的事情吗?”
    贾富贵点了点头:“记得,当然记得,之后马二凤的亲人和村长马强一起出租了马二凤家的地皮,和后山的一块坟地,结果被胡女士买下了,说什么要在这里种树,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而且还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后来弄平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这件事......难道和失踪的人有关系?”
    我用神秘的口吻给他讲起了一件事:“我今天晚上在回到诊所之前,去了我徒弟田芳的家里,可是我并没有和她见面,我翻过了她家的墙头进入了园子里,发现了一个刚刚填埋的大坑,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了田芳家的院门口,这辆车正是胡女士的。当时院门锁着,胡女士竟然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院门,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有田芳家的钥匙。接着,胡女士走向了那间平房,可是她没有走正门,反倒绕到了墙后去,我当时出于好奇,冒险跑到了墙角处,偷偷看了看,发现墙后的地面上有一个向上翻起的木制盖子,由于这件事比较怪异,我怕引起胡女士的发现,所以我就骑着车子赶了回来,你看这件事会不会......”
    贾富贵面色凝重,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难道那些失踪的人,就在马二凤当初租给田芳的那间平房的地下吗?”
    我没有点头,或者回应,我怕错误的判断会引起巨大的失误,所以犹豫了好半天,折中地回应起贾富贵:“很难说,再说了她家有地下室不见得就是用来藏人的,或者......您应该自己去看看。”
    贾富贵点了点头:“嗯,侯大夫您提供的这些事件非常重要,我会慎重处理的。不过这段时间,您还得帮我盯紧这些人的行动轨迹,当然,您是医生嘛,总不能让您放弃工作去忙那些事,只要平时多留心一些,就行了。辛苦您了。”
    我还能说什么?也只好答应了:“好好好,我会尽力的。不过,我当初提醒过你,失踪的葛国强可能很快就要找到了,这件事您可要格外留意啊。”
    贾富贵沉默了片刻,皱起眉头看向我:“这件事我也考虑过了,我同意您的说法,这个胡女士口口声声承诺葛魁,只要葛魁同意儿子国强和身患糖尿病的张若男结婚,就尽全力找到国强,绝不食言。这说明胡女士早就了解葛国强到底在哪里,只不过国强不在胡女士的手里而已,这是否说明黑血站跟胡女士也有一定关系,尤其胡女士和您的徒弟田芳关系如此密切,是不是黑血站和人体器官贩卖集团,都是由一个幕后人物操控的,这会不会是一个产业链呢?”
    我正要开口回应,突然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我赶紧询问而去:“这么晚了,谁呀?”
    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侯大夫是我啊,葛魁。”
    我赶紧看向对面的所长贾富贵,小声说:“机会来了。”
    贾富贵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我知道他也想通过葛魁,了解葛魁和胡女士之间的内部交易的背后,隐藏着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协议,我期待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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