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遇到这个黑面神准没好事!
女孩的身体本能的往电梯墙角里缩,整颗心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完全不敢大力喘气。
电梯墙壁冰得吓人,她那握成拳头的掌心也正直直冒着冷汗。
站在电梯中央的顾亿辰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宽厚的背部向着电梯墙紧紧贴去。
男人双手肘向后曲弯,掌心贴着电梯墙面,膝盖微微弯曲,整个人是深蹲的姿态。
顾亿辰的眉已皱成了一个川字。这是怎么一回事?平时没人维护电梯的么?倘若是被困的是贵宾或者考察团的人,这成何体统?
真不愧为中天的ceo,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个人安全,反而是公司的利益。
此时,电梯内漆黑的一片,只有右侧门口处那排数字按钮键的外圈发出微弱的丝丝白光。
电梯摇晃几下才终于停了下来。
刚进电梯的时候,他和沈泽西的通话就是因为没有信号而被迫中断了。
顾亿辰知道此刻打电话报警已是没有可能,当务之急是自救。
眼下,他必须按亮所有楼层的按键,防止电梯突然下坠,他一个箭步往前,伸手向前探去。
原本他是想去触碰那发着微光的数字按钮,未料到碰到的却是躲在墙角处的她。
男人宽厚的大掌下正握着一抹温热,触感柔软而又丝滑,那抹温热过于柔软,软得像一团棉花。
所以他摸到的是什么? 顾亿辰疑惑了数秒,随即缩回了那只手,顿时只觉心头莫名一热,全身的血液霎时全往脸上冲。
胸脯猝不及防的被袭击了一下,许安宁顿时大惊失色,“啊……干什么???色狼!!!”
顾不得再扶着电梯墙壁,双手立刻抵在胸前,厉声道,“滚开……” 而后向前一顿挥拳猛捶。
毫无疑问,遭殃的是男人的胸膛。
指尖那股温热的、软绵绵的触感久久都没能退去,男人怔了片刻。
所以他刚才是碰到的什么?莫非是她的……?
看着那女人那激烈的反应,顾亿辰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是的!没有错,他刚才无意间冒犯了她。
他有些许的意外,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干瘦无肉,想不到那个地方却是颇为有那么一点点的“内涵”,对于她来说,这着实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顾亿辰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扬。
胸口的一阵疼痛却令他不得不回过神来,俊眉拧紧,扯了扯嘴唇,他不由得苦笑,刚才他真的是想多了,竟然还有心思在为她感到庆幸。
眼下,他最应该为自己打算才对!可不吗?那只野猫正在疯狂的在捶打着他的胸膛。
再不反击,他估计自己很快命不久矣了!
许安宁简直要气炸了,嘴里不停的尖叫,小手更是一番乱揍。
不知道是否是以为她的动作太大了,电梯又猛的又摇晃了几下。
见状,顾亿辰急了,“你给我闭嘴!别在这乱动了。你跳得越大力,电梯就越危险。”
许安宁恼到忘记了害怕,她面红耳赤的吼了回去,“住口!要闭嘴的是你!混蛋!!!”
“你马上给我安静,听到没!!! ”
四周很黑,顾亿辰不是很确定她的位置,又向前了一步,把她逼在了墙角,大掌伸出抓住了女人的肩膀。
“你冷静一下。”
“你别碰我,滚开!”许安宁吓得六神无主了。男人的魁梧的躯体挡住了她,男人的气息包围着她,她只觉鼻尖都充斥着可怕的威胁气息。
妈妈啊!这男的到底想干什么啊!
“色狼......变态!你别过来。”许安宁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色狼,变态?这女人脑子是进水了吗?还是疯了?他堂堂一个集团总裁被她说得那么不堪?
“听我说,刚才我想按的是电梯,完全是无心冒犯。”顾亿辰耐心的解析,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男人的声音蓦地变得很温柔,许安宁一下子愣住了。
整个空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静到两人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灼热的手掌还搭在她纤瘦的肩膀上,许安宁只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脸蛋也跟着燥热起来。
“小姐,麻烦您按一下呼救键和紧急按钮!”男人的鼻尖的气息在她的额头处。
“用你教吗?我有脑子!!!”许安宁猛的清醒, 胡乱的对着那排数字 一阵乱按。
“啪啪啪……”电梯按钮全部亮起。
这女人身材干瘦,脾气倒是不小。
不过看她恼羞成怒得阵阵抓狂,顾亿辰的眉心竟稍稍舒展开来。
一早就说她太嫩的了啊!果然如此,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许安宁按完了电梯按钮后,却没见那男人后退开去,反倒是逼得离她更近了,心头一阵阵恼怒。
她一边气呼呼的叫“这下可以放开你的脏手了吧?”
这只小野猫一旦安安静静的,电梯便没有再摇摇晃晃了,顾亿辰绝对不可能再让她乱跳乱动了。
许安宁一边暗暗用力扭动身躯,试图挣扎开他的束缚。
顾亿辰哪里肯由得她再胡来!抿着嘴唇也在暗暗加大着双手的力度,不让她得逞,她的双肩被死死的禁锢在她的大掌下。
他试图转移话题,“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你且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来上班? “
他的语气非常好,纯粹是好奇。
同时,他也不禁好奇,作为中天的员工,难道这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就是中天的总裁?
有这种可能吗?
许安宁在墙角缩着动弹不得,额头处那男人鼻尖的气息正丝丝传来,她只觉全身是哪哪都不舒服。
“我干什么不行?想听歌就听歌,想干嘛就干嘛,不需要向无赖做任何交代。”许安宁开口又是一阵讥讽。
看她竟然那么较真,顾亿辰扯了扯嘴唇,犹豫片刻,最后轻吐了一句,“sorry!”
声音很轻很轻,许安宁却还是听到了。
她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电梯内实在是太过安静,两人靠得又是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