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极力的想要再开口,可是,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喉咙似是被异物堵住了一样,头也是晕乎乎的。
榆园小区是榆林市有名的贵族小区,但其实真正居住的人并不多,反而有很多的外地的有钱人士买了房只空放着,一年才来住上个三五天。
因此,地下车库比较空旷,进出的车辆并不多,这会儿的车库是特别的安静。
随着,“嘭……”的一声,黑色奔驰车的驾驶座的车门被关上,宁静被打破。
顾亿辰迈步绕过车头,向着副驾驶座走去。
站在车门旁,顾亿辰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扶着车门,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睡得正香的许安宁,而后,一阵苦笑。
起先,他只以为她是爱打瞌睡而已。
然而,他此刻却是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这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贪睡猫。
方才,他可是叫了好久都没叫醒她,眼下,只得是使用暴力了。
思索后,他动了动身子,手肘却不小心的碰到车门,发出“啪”的一下响。
许安宁被惊吓到,身体猛的颤抖,眉头皱起,梦中,她觉得好冷。
莫非,她这下是要醒了?
顾亿辰疑惑的看着她,然而,之后她却是没再有任何的反应。
不再犹豫,他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毕竟夜已经深,他不可能任由她这样睡下去。
然而,他却又怔住了。
脸蛋为何那么烫?她......这是发烧了?
联想起她方才连连打喷嚏的可怜样,他的心猛的一沉,继而眉头皱起。
来不及犹豫,他弯身,想要把她圈在怀里,抱起。
既然是发烧了,那就得快点回寓所吃药。
许安宁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却知道自己很冷,冷得嘴唇都快哆嗦了那种。
所以,他的手一抚上她的腰时,她只觉那就是一个温暖的大枕头, 下意识的拽住那个大枕头,而后,她的整个脸向他的胸膛窝去,贴近…缠住…
虽然睡得迷糊,但她依然觉得心头是一阵窝心的暖,小嘴角扬起。
她这突如其来的依赖动作, 让顾亿辰怔了一下,顿了顿,看向她。
车内灯光柔和,睡着的她是相当的乖巧,然而,她的嘴角似是正在咧嘴笑,嘴角边露出的两个深深的小梨涡。
所以,她到底是睡得死还是发烧了啊?他疑惑了。
下一瞬, 他的额头抵上了她的,鼻尖几乎也是碰到她的鼻尖。
而后,她鼻腔中喷射出来的灼热变全都喷洒到了他的脸上,他怔晃了一下神。
然而,他是很快的就回神了,因为她那小小的额头却是滚烫得厉害,热烘得吓人,甚至连他的额头也跟着热了起来。
千真万确,她是真的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他的眉心拧起,心是跟着揪得紧紧的。
没再耽搁,他的额头离开了她的,手臂却是把她圈得更紧,腾出一只手护着她的头顶以免碰到车顶。
睡梦中,许安宁是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手臂,只觉,那就是她此刻的依靠,而他?他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向电梯走去。
所幸,电梯很快就来了,继而很快到了26楼。
夜已深,楼道是一片的寂静,而他的心却是静不下来,甚至于,他是连续输了两次密码才终于打开了门。
回到寓所,他把她轻放到沙发上,倒了温水才发现还没有拿药。
急急的转身去拿,可是,他是翻找了几次才终于找到,最后,那不容易找到的退烧药却被他重重的扔到地上,因为,那退热药已过了有效期。
他的心莫名的被烦躁占据,突然的就觉得一切事情都变得是非常的不顺利。
事情已经是发展到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走近沙发,他附身,轻拍着她,
看着沙发上,她越发红润的脸蛋,他只觉心是越发的焦躁,一旁,大家伙九哥今晚很乖,没敢乱叫,似乎是觉察到主人的不安情绪,一直乖巧的在沙发旁守护者。
“喂,醒醒!”他一边轻拍她的手臂,一边叫着。
睡梦中,许安宁只觉手掌,小腿是突然就开始发痒起来,微微的、若有若无的、痒痒的、凉凉的、湿湿的......
而且,她怎么觉得脸蛋是热烘烘的?
许安宁组后终于是醒了,没想到一睁眼,却是对上了男人那黝黑的眸子。
她是一下子就懵了,愕然的看着他,
所以,刚才他?难道是他在占她便宜?难道他方才亲她了?
她的心是猛的乱作一团。
上次,自己被无端端夺取初吻的事,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现在,他竟然想轻薄她?
天!
她下意识的就要抬手飞去一巴掌,然而,她却是绝望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酸软无力的。
虽然飞不了他一巴,但她是恶狠狠的瞪着他。
顾亿辰眼睁睁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变为愤怒,而后是一副嫌弃的表情甩开他的手。
她这是什么表情?愤怒,嗯?
这野猫!
她有什么理由愤怒?该怒的应该是他。
见她烧得那么厉害,他才好心的抱她上楼,一路折腾,他是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整个人都还是黏糊糊的。
而她?嗬,她倒好,一醒来就当他是仇人似的瞪着。
不过,想到她可能是烧坏脑了,他也就没有功夫和她这儿计较,继而,他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
许安宁正想开口怒骂,可是下一秒,她竟是硬生生的闭了音。
额头依然是非常的烫手,他松开了手,望着她说,“你发烧了,我这里没有退烧药了,你大门密码是多少?”
啊?许安宁没料到他的开场白竟然是这个。
“嗷嗷……”九哥在一旁叫着,
这会儿她是又有了方才的陌生感,小腿 是凉凉的、湿湿的……
“嗷嗷...."大狗狗九哥一边舔着她的小腿,一边叫着,似是非常的担忧那样。
许安宁这下是彻底的明白了,原来自己方才是误会了,继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