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抱。”发音不准确,但能听懂。
傅则无奈的伸手把人给抱了起来。
卫煦笑了笑,这孩子还真是。
门口的人手里提着一兜苹果,看到傅则手里抱着孩子,笑了起来。
“哎呦,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回来,是看孩子啊。”
傅则没有接话。
“你来干啥?是研究所有问题?”
王余波啧了一声。
“我这不是给你送苹果的吗?我爹娘从老家寄过来的。”他们老家是南方的。
傅则本来是抱着傅选的,看他踢着小腿要下来,给放到地上,一只手牵着他。
傅选目标明确脚沾着地就伸手去抓装苹果的网兜,嘴里还流了口水。
王余波看着他这样,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儿子也太有意思了吧。”
傅则深吸一口气,把网兜给接了过来,看着傅选。
“一会回家再吃。”
傅选也听懂了,双手抱着网兜不撒手。
傅则看向王余波。
“进来坐坐。”
王余波摆摆手。
“我得回家了,媳妇说好不让我多坐的,让我回家干活。”说完就挥挥手走了。
傅则提着苹果牵着傅选进屋,然后把苹果放到桌子上。
“王余波送来的。”
卫煦知道王余波是谁,傅则的大学同学,后来毕业工作也分配到一起,关系好像一直都不错。
“这苹果还挺大的。”
傅选双手扒拉着苹果不撒手。
卫煦看他刚刚喝过粥,这苹果毕竟凉的,现在吃也不行。
“等到中午再吃,松手。”
傅选只是愣住了一秒,然后立刻就松了手,乖的不行。
吃过饭,傅则主动把碗筷都洗了,碗筷少也好洗,都弄完之后,一家人才出门。
傅则去木匠师傅家里拿小床。
卫煦已经领着他们三个去菜市场里了,身上带着票跟钱。
菜市场里菜还算是不少的,卫煦多买了一些能放着的菜,这样也不用经常过来买,没一会,傅则也过来,从傅则的手里接过来小车,推着傅选。
“小床拿回去了?”
傅则嗯了一声。
“做的挺不错的,不过我身上没钱,过去的时候还忘记要付剩下的钱了。”
卫煦也给忘记了。
“没事,我一会过去给,要不你身上还是带点钱吧,做什么也不方便。”
傅则摇摇头。
“不用,就这一回,我剩下的确实没啥用钱的地方。”
卫煦也没坚持,他们到菜市场里捡着能买的都买了一些,大白菜大萝卜都是要的,这些菜能放,还有鸡蛋要多买点,家里孩子多,基本最低每天都要有三个,也是缺不了的,另外一些饼干也要买,孩子半中午,半下午的会饿,也垫一些。
布也要扯上,卫煦挑选的布料除了傅言的是粉色带小花的,剩下的颜色都是比较沉稳一些的,这样到时候剩余的边角料也能纳鞋底。
买完回家路过畜牧站去问定牛奶的事情。
畜牧站里的人看看他们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
“你们定牛奶啊?”
傅则点点头。
“是需要名额吗?”
工作的同志摇摇头又点点头。
“原先是需要名额的,但都嫌不好喝,价格也不便宜,来买的人就少了,所以现在是需要名额,但名额很多。”
他们的牛奶也不是非要卖出去,他们很多都是被国营厂子收购走的,做大白兔奶糖,还有麦乳精都需要的。
“那你们是要订几份啊?”
“四份。”
卫煦听到这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傅则看了她一眼。
“你也有一份,喝了有营养。”
窗口里的同志已经在准备开单子了。
卫煦赶紧凑到窗口。
“不用,三份就可以。”
那同志又抬头没好气的看他们一眼,语气不耐烦的开口。
“确定了三份啊。”
卫煦不是舍不得钱,是她真的不愿意喝,她不喜欢喝牛奶。
“我不喜欢喝。”
傅则也没有再说什么。
傅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们一眼。
傅则拿着开好的单子去叫费,一交就是一个月的钱。
卫煦把钱递给他。
牛奶定好一家人才回家,傅则又拿了钱去结床的费用。
卫煦在家里把买好的菜都放好,傅寻也帮忙运菜。
“下午再去书店给你买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要是不行,我可以给你出题。”
傅寻听到这个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吗?”
卫煦手里干活的动作没停,嗯了一声。
“你额头上的伤还疼不?”
傅寻干脆的摇摇头,小小的身体抱着一颗那么大的白菜。
“其实也不严重的。”
卫煦把白菜都放到厨房里,萝卜摆在旁边,然后再盖上一层垫子,然后在院子里找个小盆,里面弄上土,把葱给埋进去。
傅则也从外面回来了。
卫煦这边开始和面,玉米面加白面两掺,做上馒头,然后再给放到筐里,等到每顿吃的时候,拿上几个热上。
傅则在堂屋里看傅选,锻炼他走路。
傅选也是个胆大的,一点都不怕。
卫煦站在厨房门口看过去,也没管,小孩子学走路,就没有不摔的,这是很正常的。
傅则让他自己扶着桌子走,然后又站的稍微远一点,然后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吸引他过来。
傅选本来在玩桌子上的布老虎,看到那边的苹果,立刻就转身往这边走,一下子就忘记是自己不会走了。
卫煦在旁边看着,这因为前面有苹果,走的都快赶上跑的,但是又每一步都不稳,总觉得要摔,不过还是跑到傅则的怀里了。
然后傅则把苹果又放回到原地。
“这个态度就非常好,马上就能自己走的很快。”
傅选没吃到想吃的苹果,委屈的瘪瘪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傅寻本来是在跟傅言玩,就听到弟弟大声哭,俩人都回头看了过去。
傅则没想到他哭起来这么大声。
“别哭了,再哭也没有苹果吃。”
傅言看不得弟弟哭,跑过去用小手拍拍他的小肩膀。
“你再哭就要挨打了,可不能哭。”
卫煦在厨房里全心全意的和面,一点都没理他们,哭就哭,谁弄哭的谁哄。
傅选虽然不会说话,但好像是听懂姐姐说的,鼻子哭的还带着鼻涕泡,眨巴着两只泪汪汪的眼睛,才不哭。
傅言伸手又轻轻的给他擦擦泪。
傅则又带着要训练傅选走路,结果他就站在桌子旁边玩布老虎也不动。
卫煦和好面从厨房里出来。
“怎么?人不听你的话了?”
傅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