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觉得你在程家不能待太久,能脱身还是尽早脱身吧,这一群牛鬼马面的,太吓人了。”
乔倩倩担心不已。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现在知道越多对我越有利,先前我就是知道太少了,所以才会如同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还感激涕零。”
简然安慰道。
没多久,简然发现程棠对面多出了一个人,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人,女人待的时间不久就走了,又来了一个相貌不俗的男人。
同样,这个男人待的时间也不久,也离开了。
再后面,有个男人过去搭讪了,碰了一鼻子灰走了。
之后,程棠也走了。
简然满头雾水,摸不透程棠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时间也挺晚的了,简然准备走了,毕竟她还要送倩倩回去。
乔倩倩喝得有点醉醺醺的,这果酒味道挺好,她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了。
“然然,我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乔倩倩打了个酒嗝,咬字不清。
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也不去接,咕哝一声,“谁啊,这么讨厌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
“估计是我哥吧,不对,我哥都出差了,管不着我了。”
简然帮她从包里找出手机,看了一眼,告诉她:“你邻居哥哥打来的。”
“顾成煜?”
“你帮我接吧?”
她喝了不少酒,声音能听得出,顾成煜知道的话,肯定要骂她的。
顾成煜比她亲哥乔以泽管得更严,乔倩倩有时候真的很不待见他。
她都长大成人了,人家还把她当小孩子管。
简然接了,但是人家非要倩倩接电话,手机于是还是回到了乔倩倩的手机,顾成煜很快知道了她喝了酒,还醉了。
最终,乔倩倩是被顾成煜在停车场接走的。他太出名,不好在酒吧现身。万一被人认出来,比较麻烦。
送走了乔倩倩,简然也驱车回去。
她其实还是有点羡慕倩倩的,顾成煜对她很好,虽然是爱管倩倩,但是对倩倩的要求也几乎是有求必应的。而且,只要倩倩在,顾成煜的目光总是追随她,舍不得移开。
加上两家知根知底,乔以泽很放心把妹妹交给顾成煜,就是倩倩这个家伙还未开窍。
其实多少也察觉出了顾成煜对她的心思的,她自己在逃避而已,就是不知道她何时肯正视自己的内心,顾成煜一直耐心地在等她。
简然在等绿灯的时候,身侧的手机居然也响了起来。
她想不到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打电话,没想到看了一眼后,愣住了,居然是程绍臣。
自从她嫁给程绍臣后,程绍臣打给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个破天荒已经两次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她没主动开口,对方清浅的呼吸声,能清晰地听到。
程绍臣的耐心耗尽,问:“你在哪里?”
简然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程绍臣为何出此言,她想:难道是程棠看到她了,告诉程绍臣自己在清吧了?
还是程棠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
简然心里还是觉得程棠应该没看到自己的,毕竟程棠来得迟。如果来得早的话,指不定龙霆骁凑过来那一幕还能被她搬弄是非一番。
“外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跟程家为敌,也不差多一个程棠针锋相对了。
“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还有门禁时间不成?”
“简然,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那你要我怎么好好说话?”简然嗤了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程绍臣心头有白月光,还要对她挑三拣四的。他一边筹谋着离婚,另一边还对她管头管脚,他当她是什么?又当他自己是什么呢?
程绍臣心头宛若被针刺了一下,沉默了下来,被简然堵得哑口无言。
简然觉得他大概是心虚了,所以在沉默中挂断了,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没必要的关心,她真的不需要,过去或许是想要,但是程绍臣吝啬给予,如今他即便大方施舍,她也避之如蛇蝎。
她庆幸她及时抽身,没有爱上程绍臣,否则的话,这会估计身心受伤。
程家...。。
简然回到住处,程绍臣正从厨房出来,他上前,闻到了简然身上的酒味,英挺的两道剑眉蹙了起来,语气不悦,“你喝酒了?”
简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绕过他,进卧室,顺便把门反锁了,她现在不想搭理程绍臣这个抽风的男人,她怕搭理下去,会暴露她对程家的憎恨。
程绍臣站在门外,盯着紧闭的房门,他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有问题,很反常,但是就是鬼使神差之下这么做了。
*
翌日。
简然早早起来后,就去医院了,她没去关注程绍臣起来没。
顾梦今天要来医院,她要去碰头,顺便帮忙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
还有,她还想回程家一趟。
她之前跟程家轩的接触太少了,对他知之甚少,现在,她需要近距离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她还有个助攻婆婆,指不定无意间还能跟自己透露点什么。
婆婆现在对自己正心怀愧疚着,她主动过去,婆婆欢迎之至。
简然在医院待了整整一个白天,可惜今天父亲简方舟让她失望了,没有任何呓语,也没醒来。
要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简然都要怀疑自己魔怔了。
简然傍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婆婆,说晚上过去吃饭。
当程母看到简然一个人来的时候,忍不住露出心疼的表情,又咬牙切齿地将程棠跟程绍臣骂了一通。
晚上,吃饭的时候,程父也在。
简然是特意选这个时间段来的,因为她之前跟程父也就晚饭能碰上面,程父吃好饭一般就去书房了,几乎不怎跟晚辈独处。程绍臣偶尔被他叫到书房里谈工作,不谈工作,程父也不找他。
程母骂得还不过瘾,程父也被迁怒了,“都怪你,总是纵容绍臣,把他养得无法无天。”
程父一言难尽地看了程母急眼,到底还是没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