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胸,依靠在一旁的大树似笑非笑的盯着还在讨伐自己的主事:“主事,若是有人要来杀你,你是不是会站在哪里任由对方杀?”说完后,她又看向永平公主:“永平公主,若是有人要杀你,你是不是也会站在哪里任由对方杀?”
主事和永平公主都不知道华玥宁为何这样问,只是两人都明白华玥宁肯定不怀好意,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华玥宁的问题。
华玥宁看了看她们,笑了笑:“看来,你们真的很善良呢,居然会站在哪里任由敌人杀死你们。”
主事挑眉说:“有人要杀自己,肯定会反击。”
永平公主也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反击。
华玥宁顿时呵呵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们自己做不到的事为何要求我去做到?你们如此善良,难道不是应该站在哪里任由她们杀了,然后变成魂体去感化他们,让他们放下屠刀然后做一个好人?”
听到这里,主事和永平的脸色都变了。
她们现在都明白华玥宁这是用她们刚刚的话来堵她们的嘴。
“你们都知道黑海是什么地方,也知道月玄鬼柳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尚且知道反击,为何要来要求我在月玄鬼柳攻击我时不能用非常手段去反击?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的命比较贵重,我拓跋舞阳的命就不重要了?所以我就应该死在黑海里,不应该活着回来?”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是盯着主事,她没有错过主事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华玥宁在心里冷笑,她的主子都杀不了自己,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她若是敢动手,自己就敢弄死她。
“你们说我心思歹毒?”华玥宁一步一步朝着主事走去:“难道你们都是耳聋了吗?没听到我的提醒?我说了这月玄鬼柳不能拿来入药,会死人的。都已经提醒得这样明显了,你们还觉得不够吗?”
“还是说,你们的脑袋都只是挂在脖子上干看的?”
众人脸色都难看极了,心里明白华玥宁这是在咒骂她们没脑子。
永平看向华玥宁,咬牙说:“可你也不应该拿不能入药的月玄鬼柳回来。”
华玥宁嗤笑一声:“我只是负责完成任务,而非负责给瑶光殿找寻药材的药童,你们若想要可以入药的月玄鬼柳大可以自己去黑海抓几条回来,放心黑海虽然危险重重,却死不了人。毕竟,我都活着回来了,相信你们这些候选圣女和瑶光殿的主事也可以。”
在场的人都不作声了,华玥宁都把她们的路堵死了。
若说可以,她们担心下一次就要她们去黑海找别的东西了。若说不可以,那不是承认自己不如舞阳?
都是候选圣女,她们能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吗?
惠颜从华玥宁一出现双眼就盯在她身上了,现在看到她把所有人都怼得憋屈愤怒却不敢言语时,她瞬间觉得去做任务时受的伤都没有那么痛了。她笑着走到华玥宁身边挽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崇拜:“舞阳你真的很厉害,居然活着从黑海回来了。”
“真希望下一次还有黑海的任务,也好让那些觉得你很容易的人去试一试。就是不知道她们身上有几两肉,够不够喂黑海的海兽。”
华玥宁听了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惠颜真的是一个促狭鬼。她说的这些话在别人眼里不好听,可在华玥宁这里却如同天籁。
就在此时,瑶光殿殿主身边的心腹长使出现了,他先是朝着华玥宁和惠颜拱手作揖,这才走到主事身边缓缓道:“殿主说了,既然舞阳郡主已经把月玄鬼柳拿回来了,那就证明郡主完成任务了。瑶光殿的人不能为难一个已经完成任务的候选圣女,更不能无理取闹。要不然,按照殿中规矩责罚。”
听了后,主事脸色瞬间变了,只要是瑶光殿的人都知道殿中的规矩森严,若是违反了瑶光殿规矩做了不该做的事殿主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却会让他们后悔来这个世上一遭。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只要试过一次,也许下辈子还会记得。
可想到圣女的吩咐,主事依然心有不甘,却在对上长使那双打量的眸子时主事顿时不敢做声了,担心自己和圣女之间的关系会被人发现。她抿唇点点头:“明白了。”
不明白又能如何,压根不能和这位对着干。
华玥宁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那主事,随后朝着长使点点头便带着惠颜离开了。经过永平公主身边时她笑了笑:“希望公主殿下下一次运气好一点,千万不要抽走有危险的任务。”
永平公主听了后,深深的看了华玥宁一眼,随后笑了起来:“放心吧,本公主的运气向来很好,不像舞阳你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惠颜挑眉:“皇姐,是谁告诉你长沙王叔夫妻的死是舞阳克死的?”
“惠颜,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最好少管闲事。”
永平看到自己这位妹妹就有种牙痒痒想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的冲动,明明和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心心念念都是别的妖艳贱货。甚至为了别人要和自己对着干,早知道她会给自己下绊子,小时候就应该弄死她。
惠颜听了后,嗤笑一声:“舞阳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要动舞阳,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永平闻言瞬间觉得惠颜这是疯了不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惠颜点点头:“自然知道,你也别羡慕了,在我眼里心里,舞阳就是比你这个亲姐姐要好得多。谁让你长得不讨喜,我瞧见你心里就不舒服,甚至想要揍你。”见鬼了才会想要和你亲近,才会想要帮着你去对付别人。
华玥宁已经习惯惠颜这样护着自己了,她看了一眼永平公主含笑说:“公主想要利用我父王和母妃的死来刺激我,做得有点不地道。当然,舞阳也不指望永平公主懂得什么叫地道。不管你要如何说,如何做,都伤不到舞阳半分。”
“我父王和母妃是如何死的,想必在场之人大部分都心知肚明。”
说完后,她冷冷扫向这些宗室贵女:“杀夫杀母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