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恕罪,属下已经调查了附近所有的住户,一切都没有异常。好像,好像就是她说的一样。”
侍卫跪在地上,头几乎要接触到地面上,满脸恐惧的回答尉迟风的问题。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刻,侍卫只觉得浑身上下传来一种剧烈的疼痛。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尉迟风一脚踢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已经不记得这是来到楚国之后第几次跟他们这样发火了,可实际上他们也确实让人生气。
那位叫陆小燕的女人都已经进了使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居然还是没能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就这样做事还恕罪!”
尉迟风两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像是要将他剥开吃了一样。
“是!属下办事不力!”
见尉迟风又已经生气,他连忙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身子也不由得开始发抖起来。
“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还是这样的结果,你就不用来见我了!”尉迟风冷着脸说道,又觉得很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到那人身上。
“是是,是,太子殿下!”那人见自己终于有机会离开,连忙滚着就离开了书房。
而此刻,正在生气的尉迟风和恐惧的侍卫没有一个人发现,此刻书访外的院子里有一个洒扫的丫头深埋着头。
“吓死我了,太子殿下的脾气越来越难懂了。”侍卫再逃离了书房之后拍拍自己的胸口,后怕的看着书房的方向,倒退着往后走。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
“谁!”侍卫烦躁的回过头来,显然,刚刚别尉迟风骂完的他很不爽。
“你找死吗?”当他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洒扫的小丫头时,心中的怒火更重,他像尉迟风踢他一样一脚将她踢开。
娇小的身子哪里经得过这种习过武之人的对手?只是一脚,那丫头便被他踢倒在地上,素色的麻裙瞬间染上一个黑黑大大的脚印,很是丑陋。
“对不起对不起!”那丫头连忙从地上跪起来道歉,头低的就要到地上去了。
“还不快去!”
“毛毛躁躁的,你也就只能做个扫地的丫头!”
侍卫原本还想再骂几句,结果发现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就听到书房里再次传出尉迟歌的声音,他只能忍住自己的火气,踢了丫头两脚便离开了。
让人纳闷的是,明明是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离着这么远他们的声音依旧能被尉迟风听得到。是隔音效果太差了呢,还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不过不管是哪个原因,侍卫都觉得这里不应该是自己应该待得地方,提起手中的剑便离开了院子。他走的太匆忙,并没有看他转身的瞬间那姑娘从地上抬起头来,丫头看向侍卫后背的眼神中满满的不屑。
他最应该诧异的是,明明是一个洒扫的丫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丫头在院子中又扫了几圈,这才离开了书房门口。她自己冷清的房间外,一只夜枭再次出现在她的肩上,好像最神秘的幽灵一般。
她将手中准备好的纸条放进信筒之内,两只手一扔便将那夜枭放走。
“太子殿下!”
然而,就在她放走夜枭的下一秒,别院的门口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陆小燕心中一惊,她连忙低下头去,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重新拿起手中的扫帚。
因为刚才回来的急,又因为回来之后忙着写信,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在书房门前洒扫是穿的衣服。
一进门尉迟风便被眼前的样子吓住。
“小燕,你怎么在做这种事情?”尉迟风一脸诧异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藏的怒气。
“我不是说过要拿你当客卿对待的吗?”
然而,陆小燕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低下头去坐着手头的事情。一切无言,一切却已经是最好的表达了她的不满。
尉迟风一见她什么也不说的样子就又有点儿急了,他一把抓过陆小燕手中的扫帚扔在地上。对着院门外大声的吼道:”来人!“
很快,陆小燕原本冷清的院落一瞬间聚满了人。至死所有的人都在好奇为什么主子会把自己叫到这里来。
“陆姑娘是我请来的客卿,你们就这么对她?”
尉迟风沉着脸,在他的眼里看来,下人们的这些做法不仅仅是欺负陆小燕这么简单,更是无视掉自己权力的表现,这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对这个新来的女人这么上心。
相比于尉迟风的愤怒,当事人陆小燕却是淡定的多。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是何必,民女不过是想为自己的父亲讨一个说法罢了。”陆小燕冷冷的说道好像对尉迟风的做法并不领情。
尉迟风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小燕,难道这个女人还是在认为那件事情是他做的吗?
他之所以去派人调查陆小燕的底细,实际上就是想去调查陆小燕所说事实的真实度。
潜意识中他会认为陆小燕说的是假的,但是一而再传上来的结果却是说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因为太真了,尉迟风才感觉这件事情这么的不真实。
尉迟风抬了抬手,想去抚摸陆小燕几丝吊在额头上的发丝,虽然他怀疑这件事情是陆小燕自己伪造出来的,但心中却总是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这个女人,他选择了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小燕,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相比于陆小燕声泪俱下的质疑,尉迟风只能无奈的为自己辩驳着。
院子里的下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院子里的尉迟风,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急于解释的男人竟会是自己的主子。印象中的尉迟风,除了在面对浅浅郡主时,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温和的时候。
“既然太子殿下在这么说,民女自然是没有不相信的道理。”陆小燕福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