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一脸期待地等着看楚砚冬的变化。
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僵硬着一张脸,眼神不知道该怎么放在他的身上,甚至飞速地转到其他的地方。
时景苏一脸热切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却听到楚砚冬挑着眉,说:不是要喂我吗?
时景苏一愣:嗯,是要喂你。
他便抓住他的手。
那只葱白细长的手指间,有着一团颜色澄粉的龙虾尾肉,将他的手指都染成一片红通通的可爱的颜色。
来不及收回指尖,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带着湿湿润润的触感,龙虾尾肉连同时景苏的手指,居然被一道含进他的嘴里。
楚砚冬细细品味一番,舌尖打着卷儿,在上面轻柔地拂过。
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时景苏的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楚砚冬的这个动作又持续很久,那露。骨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像是要将他再次生吞活剥了,也是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忘记先前在酒店房间里他们做的那些事。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晃荡的海面,还有透亮的玻璃平面上,映出的他迷离的眼,以及泛红的一张脸。
时景苏:!
他赶忙要抽回指尖。
这件事算他败了,他不应该主动挑逗楚砚冬,不应该言语和动作上面都挑衅他。
那个纯情小处。男的楚砚冬,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手指很轻易就收了回来,但上面残留着一股靡丽的红酒味芬芳,足以醉人。
时景苏又一次想让楚砚冬去报那个男德班。
他现在一点都不矜持,身为男主人公的禁欲风范全都没了。
时景苏满脸写着你不要过来啊!六个大字,往旁边小心翼翼挪了挪。
他现在腰痛得要死,那个地方也疼得要死,真的快坏了一样。
时景苏安分守己坐在原位。
真希望这次的晚餐,还能用的时间更长一点。
可惜,世界上没有永远不散的宴席,该吃完的饭,迟早也得吃完。
当告别许乐宁楚之焕他们,时景苏和楚砚冬两人,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酒店房间。
灯瞬间大亮,时景苏慌不择路跳到离楚砚冬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笑呵呵说:楚砚冬,我们晚上就盖着棉被纯聊天吧。
门被渐渐合上。
你看,总是做活塞运动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你本来就患了一种奇怪的病,一天次数太多的话,不仅会消磨你的精神,也会对你的身体状况产生巨大的影响。
啪嗒一声,门被上锁的声音。
时景苏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继续说:我们今天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更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我们今天晚上还是修生养息为好,光是互相搂着这种事情,我觉得也不错。
楚砚冬的脚步已经慢慢走近。
时景苏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楚砚冬是听不懂他的话吗,非得说的那么明白才行吗?
时景苏赶紧说: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丧夫,做一个小寡夫,你看我这么花容月貌,多的是人垂涎我的美色,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就不担心不会被其他人虎视眈眈吗?
楚砚冬的脚步终于停下。
时景苏一看,似乎有救。
嘴角微妙地勾起一个弧度。
可这弧度才勾至一半,他已经被楚砚冬狠狠地捞进怀里。
强大的威压缠绕着他,楚砚冬眉骨下的眼神异常深邃,如同炙火一样的气息,随同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楚砚冬冷冷一笑:你是觉得我不行?
时景苏:?
楚砚冬究竟是怎么分析他的言论的?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结果,为了证明他很行,即使次数这么多,也丝毫不会受到怪病的影响,更不会因为这种行为而短了寿命,时景苏被他再次抱着折腾了两三遍。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时景苏真想流着泪感叹:小说真是诚不欺我,随随便便一个男主就是一夜七次,这可比他们原来的世界卷多了。
楚砚冬仿佛要将婚后半年之内都没能同房的次数,全部补回来一样,时景苏已经被补的身形俱灭,十一点多的时候,累得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
最后还是楚砚冬将他拦腰抱起。
时景苏一愣,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望着他的脸,诧异道:楚砚冬,你不会还想来吧?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要爽不要命吗?
时景苏想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可他真的全身无力,虚软地陷进他的怀抱中,一动都不好动。
两条腿软趴趴地踢了几下,被楚砚冬轻而易举化解。
去洗澡。他言简意赅道。
洗澡是吧,时景苏赶紧让他把他放下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就不劳烦老公你的大驾了?
老公两字说得极是轻柔,像是怕触怒他,让他随时反悔一样,那么好商量的语气。
但楚砚冬不仅没有放,反而抱得更紧。
时景苏有点急了:楚砚冬,我、我太疼了,我真的不行了,你快放过我吧。
刚刚在床上的时候,他都已经没出息的哭了。
一边哭,一边求饶,让楚砚冬快点住手。
哭得鼻子都有点通红的地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非但没能让楚砚冬停手,还让他更加
想到那样的画面,时景苏一副羞死的表情。
楚砚冬没能将他放下,只说:不动你了。
时景苏不敢相信他的承诺,还要他拉钩上吊才行:那你说的,不会再动了。
嗯。他轻轻地应答。
时景苏终于放下心。
想想也是,做了那么多的运动,身上都是黏腻的汗,不洗澡的话整个夜晚也睡不踏实。
只是简单的淋一把澡,还能做到。
被楚砚冬抱进浴室里的时候,时景苏才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放好洗澡水,楚砚冬将他放进温热的浴缸里。
假发和假胸,早在进房的那一刻,就全部脱掉。
衣衫被水淋湿了以后,紧紧贴着他的皮肤,清瘦的手臂,以及紧实的腰部在衣服下,逐渐现出轮廓。
上半身的领口被懒慢地解开扣子,此时此刻若隐若现出细长的颈,与线条流畅的锁骨。
反正身上的衣服也要换,被浸湿了以后他也没有在意。
时景苏趴在浴缸边缘,懒懒地抬起眸,神情倦怠:楚砚冬,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
这意思就是要让他出去了,他不信楚砚冬听不懂。
但他竟然脱着鞋,跟着一起进了浴缸。
时景苏一个激灵,瞬间被吓醒。
他弓起背,直挺挺看着他。
楚砚冬深邃的眉眼仔细盯着他,语气不容置喙:你这昏昏欲睡的样子,万一洗澡的途中忽然睡过去怎么办?
那意思就是在担心他,有可能会面临生命的危险。
时景苏让他放一万个心,因为就在刚刚,他已经被楚砚冬吓醒了。
不会的,只是洗一会儿嘛,我很快就出来。
但他莹白如玉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先是从他未被解开的第一颗扣子开始解,接着第二颗,第三颗,小心翼翼的,很是珍重。
他偶尔会碰到他的脖颈,指尖微凉,却在碰到的那一刻,化作了一抹热意。
热意又逐渐蔓延,最终如同云霞,浮满他的脸。
时景苏静坐着,心跳声直打鼓,衣衫甫一敞开时,大片的雪色出现在面前,上面还有一些叫人难以忽视的红痕。
他就和一件精心制造出的玩偶一样,任由人摆弄。
楚砚冬托起他下巴时,轻笑:我帮你。
我帮你
最后一个没能说出口的字,自是不言而喻。
整个过程让时景苏都感到震惊,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楚砚冬打点好了。
甚至最后穿衣服的过程,扭纽扣的过程,全部由楚砚冬一个人完成。
再次被小心地抱回床上时,楚砚冬履行他的承诺,果然没有再动他,只是紧紧挨着他,搂着他,两人一起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时景苏是被早安吻吻醒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侧的那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像是处在梦里一样失真。
他和楚砚冬两人,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做着一切夫妻之间会做的事。
时景苏感觉自己有点膨胀了,他居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好想就和楚砚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哪里也不去,干脆就锁死在这间房间里算了。
但半个小时后,时景苏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他在床上又一边哭,一边求饶。
第158章 小酥酥,蜜桃小仙女,时景苏?
楚砚冬, 我错了,呜呜呜,我真的, 我真的呜呜呜真的受不了了
时景苏不禁扪心自问, 他究竟造的什么孽。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淹没在喉管里, 楚砚冬拿他做早饭一样吃干抹净。
结束后, 又细致妥帖地帮他清理了一下痕迹。
床上一片凌乱, 这几天要辛苦收拾房间的酒店员工了。
时景苏扶着要断的老腰,今天两条腿都不受控制的在打抖。
他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挂靠在楚砚冬的手臂上。
两人一起乘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按计划, 是要去逛逛海市, 或者继续在海里享受生活。
楚砚冬总算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明白了时景苏为什么那么抗拒穿泳装。
让他一个男人穿泳装, 确实比穿正常的女装还要更感到尴尬,更感到羞耻。
所以原定出海的计划泡汤了,而原本要在海市待上十天半个月的计划,也一应破灭了。
其实按照他们雄厚的资金, 就算临时在这里买套海景房,住上几个月也可以。
但都是忙人, 楚之焕那里早晚要回公司, 许乐宁也要忙着去开会,听说他的连锁店又有人想要加盟,培训的力度得加紧。
楚砚冬更不用说,比上面两个人还要忙, 除了和时景苏待在一起的时间之外, 基本就留在酒店房间里用笔记本忙一些跨洋会议。
现在, 就数时景苏最闲。
既然已经掉马,没有什么可以再隐瞒的地方,时景苏在考虑,要不要将他和许乐宁之间合作的事告诉楚砚冬?
他努力想着要怎么和楚砚冬说。
楚砚冬看起来那么讨厌许乐宁,没准很反感他们两人之间的合作。
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也有点怕继续和许乐宁合作,会发生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时景苏伸出跃跃欲试的小脚,努力问:楚砚冬,我是说,我是说,如果,我和你最讨厌的人展开了合作关系,你会怎么想?
楚砚冬在身边轻轻地挑起眉梢:你和许乐宁合作了?
时景苏一惊:!
不是吧,要得这么敏锐吗?
见他不答话,楚砚冬又问:还是和楚之焕合作了?
不过和许乐宁合作,就意味着和楚之焕合作,那两个人向来不分彼此,可以说,楚之焕会将自身的全部,哪怕自己的性命,也毫不犹豫地交给他。
想到时景苏曾经说过的那句,楚之焕和许乐宁两人相守了那么久,为了能够在一起,楚之焕饱受家族的冷眼、谩骂和嘲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被父亲险些放弃过,然而,他们两人坚持下来了,楚之焕还为许乐宁付出了所有,楚砚冬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爽。
比起付出,他也绝对不会逊色于楚之焕。
时景苏想要什么,他也能够立即给他。根本不需要去向往,或者羡慕别人。
时景苏一噎,居然这么快就被楚砚冬猜出来,可见他有多么不喜欢许乐宁他们。
不过也是,除了和许乐宁之间有联系之外,他绝无可能再碰到楚砚冬其他讨厌的人。
比如他的另外一个堂哥楚烨霖,时景苏就不可能和对方有联系。
他只好如实答:确实和许乐宁有合作。
听到这里,楚砚冬正在为他夹餐包的手一顿,慢慢转过头,笑着问:什么时候,用男装的样子吗?
不然许乐宁看见他女装的样子,不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时景苏头皮一麻。
这都能被猜到,不愧是心思敏锐的小说男主!
他干笑着:在娘家的时候,腿刚恢复的那段期间,确实是用男装的样子见了许乐宁。
楚砚冬感到好奇,的确,他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时景心,更不可能了解到披着一层伪装皮的时景苏,是什么兴趣爱好,背景职业等等。
他从来没在他的面前表现过和自己相关的事情,连时景苏是做什么的,从事哪个行业,大学学了什么专业,楚砚冬统统都不了解。
楚砚冬的眼眸忽然危险地眯了起来:说来听听。
他危险的气氛实在太浓郁,以至于时景苏都受到感染,居然脱口而出交代出许多事情。
时景苏额角浮出虚汗。
要死。
如果这里再不好好交代清楚,总觉得楚砚冬能够立马放下早餐,重新抱着他回到酒店里继续生吞活剥。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更为了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时景苏的求生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
他将自己的情况简单说明一下。
楚砚冬认真听着,忽的释然笑了:你居然是播音主持专业的。
虽然播音主持专业的人,不一定会变化女声,但时景苏可以做到,除了兴趣爱好之外,也和这类专业可能有一定相关的渊源。
难怪他可以在男声女声之间自如切换。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没有看到时景苏本人的话,真的会不敢相信。
谈到这个话题,时景苏就是一脸骄傲:那当然了,你看我女声的声音是不是很甜?
甜,真的很甜。
甜到楚砚冬有很长一段时间,真的信他就是个女人。
敏锐如楚砚冬,忽然感觉到某个曾经被他忽略掉的,极为细微的点,似乎也慢慢拨开云雾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