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剑君戚宁安是龙傲天书中的反派,天资卓越却在主角出现后丧失理智与其作对,最后一剑捅了天道导致世界崩塌。
要想保证小世界运行,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反派完成心愿化解执念。
桑愿原本想成为反派幼年时的好友,没想到却穿成反派新婚之夜被逼娶的道侣。
为了让反派不跟龙傲天作对,他只好暗地里帮其完成心愿。剑君本命剑坏了,他就偷偷拿来天外石修补;剑君劫雷将至,他就偷偷劈轻一点。
可剑君的心愿却一日日奇怪起来。
【心愿一:希望桑愿搬回摇光峰】
【心愿二:希望桑愿陪我看雪】
【心愿三:我想吻他】
【心愿N:我想】
只是越到最后,桑愿就发现这剑君越来越不对劲。
听说付出足够的代价许愿才能愿望成真。
我以道心为价,惟愿与你长相厮守,寸步不离,不知可允?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桑愿、戚宁安 ┃ 配角:太多了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剑君他开始变得奇怪。
立意: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只要肯努力,就能充满希望。
第1章 他被剑君冻醒了。
【摇光峰剑君戚宁安剑道天赋极佳,乃苍蓝界剑道第一人,不日即可白日飞升;可瀚海秘境之行异变之时,剑君本命剑断,自此剑道断绝,后被逼娶散修,道心日益崩塌,直至最后耗尽神魂给予天道一剑,书中世界自此崩塌。】
无尽神界中,桑愿低头看完手中摊开的书,缓缓地问出:这就是我要化解的反派?
回答他的是神界的生命之树树灵,是管理他们这些灵类的神灵,神树的声音十分温和,像是在安抚他:不用怕,这是你成为正式天道的考验,你进入书中世界后原本的天道会陷入沉睡,你暂代天道,无人能伤到你。
桑愿盯着书中关于描写反派给天道捅了一剑的描写,对神树的话显然不信。
神树安慰他:你去时,可以自由选择身份。
于是,为了保命,桑愿暗地里决定成为反派幼年时的好友,进能劝说他行善积德,退能凭借幼时的勤奋保全性命。
别看他现在是神界预备役的一员,可被神树丛虚妄空间找回来不久,还处于识文断字阶段,哪里能想到这么快就要接受成为天道的考验。
看着手中《一法遮天》的龙傲天小说,他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倒霉。
神树的枝条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在他的吃痛下,眉心沁出一滴血,而这滴血落在书上时竟然绽出宛如烟花般的星点。
一瞬间,桑愿心头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在很久之前发生了什么,可他脑海里偏偏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种感觉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我知道你很纳闷,但天道的考验并不是取决于你在预备天道中呆了多久。神树的枝条抚了抚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慰,或许是在你成为预备天道的第一天就会降临,也可能是你在这学习了千万年都不曾降临。
说白了,这就是随即降临的,桑愿明白过来。
他觉得很坑,但没办法,神界给予了他庇护,通过天道考验成为正式天道是他这种前期无法修炼攻击力的许愿树灵最好的归属。
但愿他去时能阻止戚宁安成为反派。
于是,带着龙傲天小说中关于反派的总结,桑愿跳入空间裂缝,进入书中世界中。
神树看着逐渐关闭的空间裂缝,通过桑愿的联系看到了书中世界。原本的书中世界天道陷入沉睡,被新的天道暂代。
在隔着无数的时光与空间中,突然有双眸子望向这边,恍惚间神树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
可是,谁又能发现神界的举动呢?即使是仙界的仙帝也不能
夜色浓稠,银月如钩。
摇光峰殿廊内挂好的红绸边缘染上一层薄霜,外面夜明珠泛着幽幽的冷光与地上常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交相呼应,唯有几盏红灯笼给冰冷的夜色带来几丝喜气。
弟子们脚步轻缓地来回忙碌,他们低头不语,等把手上的东西送入内殿后便纷纷退回。
有大胆一些的弟子在关门前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人一身月华色锦衣,巴掌宽的碧色腰封忖得他腰肢劲瘦。他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唯有遮挡住他容貌的红盖头显示着他今晚的身份。
门还未关上,一阵风吹来掀起盖头的一角,那弟子只来得及看见一侧如玉的侧脸就被同伴拉走了。
张岛,你乱看什么!同伴低声呵斥了他。
可他却沉浸在那惊艳脱俗的匆匆一瞥中,他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心里不知怎么觉得可惜起来。
玄天门剑君今日大婚,可除了他们几个弟子来回布置外,却并无宾客恭贺,就连掌门也是匆匆来此指点一二便回去了。一瞬间,他不知怎么有点可怜起门内的那人。
下了台阶,两人闷头走到主殿外,张岛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听见同伴畏惧的声音:剑、剑君。
来人银发束后,白衣胜雪,眉骨冷淡,眼底的寒霜积得更深。似是因为有人喊他,所以停了下来。
嗯。对面传来缥缈疏远的声音,回去吧。
两人的头埋得更低了,根本不敢多看,只匆匆地道了声是,然后步履一致地转身往回走。
走了很远,两人才松口气往回望。
那位剑君像是站在那里没动,他身姿如松,脊背挺直如往昔,唯有一头银发显示出他曾经遭遇过什么。
戚宁安对于身后两人的打量无动于衷,他拾阶而上,倒映着红绸的双眸并无半分喜色。
屋内的桑愿只感觉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这是穿书的后遗症,因此并不担心,只安心地等待神识清明。
他是六界中唯一的许愿树灵,一直都缩在虚妄空间努力修炼,直到被神界神树生命之树找到成为预备天道的一员。
可惜,他扫盲还没扫完,就要干活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等被书中时他才发现他竟然成了反派被逼娶的散修,还是书中连名字都没有的那种。
花了半个时辰,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好惨,真的。但来都来了,好在书中没有反派给这个被逼娶的散修一剑,证实他这个身份还算安全。至于后面为何没有关于这人的描写,估计是因为是无关的背景板之一吧。
装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内静悄悄的,桑愿等进来的两人走后也神志清醒许久,顺势偷听到了两人在外面的嘀咕。
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视线,只有隐约的光透入,看向外面时模模糊糊的。屋外静悄悄的,戚宁安到现在都没来,可以想象他是多不满意这位被逼娶的道侣。
不满意也没法子,虽然不知道玄天门是怎么找了个散修塞给戚宁安。
从仙资绝顶的天之骄子一落千丈,连婚事都不得其愿,想必现在他已经在黑化的边缘。桑愿在这时就有了计划,阻止反派黑化也不难,只需要在他彻底黑化前把引起他黑化的因素处理掉或隔开就行。
这个时间节点,戚宁安的本命剑应该断了。
这就好办了!
这样想罢,桑愿觉得今晚就跟话本里不得宠爱强嫁的人一般,这种新婚夜新郎肯定是不会进来,更何况是傲气的剑君呢。
于是,他干脆地自己扯掉红盖头,坐在床沿伸伸筋骨。看了一眼主桌上龙凤喜烛上跳跃的烛火,然后心安理得地躺下去准备休息。
哎。感觉身下硬邦邦的,他翻身掀开铺好的床褥一看,就认出这下面是一整块寒冰石做成的玉床。
难怪这么硬,虽然寒冰玉床是对修行有益的好东西,但也改变不了它咯人的事实。
但不睡又不行,他刚穿过来神魂有些疲惫,入眠是对他最好的休息方式,可他又喜欢睡在松软的被褥里。
早知道,就把虚妄空间里攒的家当都带过来好了。那里有他从鲛人那里买来的鲛丝被,简直比云朵还要软,他只需要缩在里面,就能一睡睡个十来年都不带醒的。
桑愿嘀咕了一会,到底是抵不住困意,他只好把床上的所有被褥铺在一起,然后团好,最后才钻了进去。
唉,虽然没有那么软,但是勉强凑合吧。反正今晚无人来,他也能睡个好觉。
他手脚麻利地把自己包好,感叹一声这里还真冷,等暖意上来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内室的门被人推开,但这并没有打扰到床上睡着的人。
满室绯红中,进来的戚宁安神色如雪。他朝前走了两步,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扔在地上的红盖头和脱掉的鞋子。
喜烛还在燃烧,似乎想给这寒冷的夜增添一丝暖意。戚宁安走到床前,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被褥,还有睡在被褥中间的脸。
掌门为他特意寻来的寒冰玉床已经露出外围冰白的材质,被褥中间的人睡得正香,除了头之外所有的身体部分都在被褥里面。即使他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形,但也能看出这人的睡姿应该不雅。
他今日在魔风林呆了一天,没想到掌门真就趁着他白日不在,匆匆地把一切都布置好,做了个先斩后奏。
这便是掌门无论如何都要塞给他的道侣,听说不仅本就跟他幼时有着凡俗间的婚约,还跟他的体质格外契合,有利于他道心的稳固,还让人把内室布置得如同婚房一般。
戚宁安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人,他睡得无知无觉,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脑后,黑发和红被本是浓墨重彩的颜色,可放在一起却忖得他面容皎如白玉,容色清而不寒。唯有那双眼睛阖上,不知里面又是怎样的神采。
直到烛火的芯子因为燃烧发出一声炸裂声,才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你他准备开口唤醒这人,然后连夜送他出门派。
他并不打算让这人牵扯到自己的事情来,他此行过来自然不是来成亲,而是把这人送走,因此便连喜服都没穿。更何况,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凡俗间其实也没婚约之人,这一切都不过是掌门按照天机门的说法找个说辞。
来时,他便已想好,如这人非要坚持跟他所谓的婚约,他便直言凡俗间的婚约算不得什么,你走吧。
无论那人是哭是闹,他总归是这个打算的。
但他却没想到进来时那人却已睡下,戚宁安薄唇未抿,满室的喜气却未给他的雪衣银发上沾染半分,唯有一双剑眉凌冽,浑身都在散发着寒气。
好冷啊睡得正香的桑愿仿佛回到了虚妄空间,只是空间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冻得他整棵树上的叶子都在打哆嗦。
桑愿眉头微簇,他在虚妄空间可谓是集六界的造化之气而修得人形,自然得天地所钟。不管是旁边归墟海里的神龟,还是神域里不爱理会外人的鲛人,对他的态度都很温和可亲。
总而言之,他的每片叶子都娇贵得很。
因此,即便是在半梦半醒的迷糊间,他也毫不客气地抱怨:这里被褥不够软,床榻太硬也就算了,没想到天气还这么冷。
一棵珍希的许愿树,怎么会喜欢冰天雪地,他最爱的向来都是春暖花开般的暖意。
这是戚宁安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摇光峰的住所如此明晃晃的嫌弃,若他没看错的话,这被卷起来的被子应该是天蚕丝所做,应该是很软的,也难为掌门短时间内就弄到这些。
至于冷,摇光峰一向如此,却也是弟子们争相而来之地。
不知怎么,戚宁安身上的气质更冷了,冷得直接把桑愿冻得睁开眼。
第2章 聘礼。
桑愿一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本体枝条都被吓飞出来紧紧裹在身上。
男人下颌线绷得很紧,一双剑眉快要斜飞入鬓,双瞳中流泻出几分天然的冷意,他身后是满室红色,唯有他雪衣银发,给人一种飘渺疏远的距离感。
四目相对间,桑愿却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沉寂。
他的视线落在男人的银发上,只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剑断生银发,这时候,戚宁安的本命剑已然断了。
不得不说,银发的剑君气质更加冰冷,这份冰冷似乎都要变成实质,他人轻易不敢靠近。
桑愿肯定,他就是被这人冻醒的。
第一次见面,他只觉得有点尴尬,尤其在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还缩在被子里,愈发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知道缩在被子里有些丢人,但他天性畏寒,此时更是满室冰冷,他偷偷藏在被子里的叶子都被冻恹了。
从对方带来的森冷寒意中,桑愿生怕他一个忍不住会一剑劈过来。
他可是记得,这人把书中天道都捅了一剑。
那个许久的沉默后,还是桑愿磨叽地开了口,你身上的冷意能收点吗?
他的叶子快要被冻枯萎掉了。
许是剑君从未听过如此别致的请求,冷淡的眉眼间罕见地出现几分错愕。
嗯?剑君的声音清冷,仅发出的音节像含着冰渣。
躺在床上扭头说话着实别扭,于是桑愿又说道:我怕冷。
戚宁安打量了他一眼,许是在估量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桑愿眼尾微翘的桃花眼眨了眨,并不害怕与他对视。
好。只是不知为何盯着他看,看得桑愿头皮发麻,恨不得当即遁走。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房间里的寒意一扫而空,仿佛被风雪包裹的感觉消失了,他只觉得浑身一轻,然后麻利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见到他的动作,戚宁安下意识地侧过身。
桑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剑君许是以为他只穿着亵衣睡觉,竟别过头不看。
这挺像个君子,他想。
他穿好鞋,找了个位置坐下,末了,还示意:剑君,你坐。
毕竟是要化解的反派,一开始总不能得罪了,只是语气客气而疏离。
两人面对面相对而坐,中间隔着放着灵果鲜花的桌子。
人已经醒了,虽然有点出乎意外,但戚宁安的想法却未打消,只是直言的话在舌尖打了一转后又被他噎回,最终出口的是:你可有去处?
啊?桑愿显然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戚宁安语气顿了一瞬,说:你原先住在何处?
桑愿立马反应过来,这剑君新婚之夜显然是要送他下山啊。
这哪能行!离开了这里,估计离他的面都见不上,哪里还能帮他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