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做生意的比较迷信吧,打水漂这个词不太吉利。”
林斯逸噗嗤一笑,“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不做生意。”
他说完,动作利落轻快,微微侧了一下身,像个肆意张扬的少年,手上的石头朝湖面抛出去。
很快,石头轻轻掠过湖面,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泛起一片一片的波纹。
一旁的周涞也跟着跃跃欲试,捡了块石头二话不说就朝湖面上扔过去。
但很不幸,只听“咚”的一声,石头就沉入水中,倒是泛起了一些水花。
林斯逸双手插在腰上看着周涞笑,“不是说不吉利吗?”
周涞一脸理所当然:“我只信我自己。”
林斯逸赞同地点点头。
周涞又捡起了一块石头往水里扔,不出意料的还是刚才那个结果。
她侧头见林斯逸一脸宠溺地笑,有些挫败:“为什么我不行?”
“要不要我教你?”林斯逸说着向周涞走来,轻轻贴着她的后背。
“好呀。”她也不扭捏。
于是林斯逸从后面抱着周涞,用自己的右手搭在她的右手上,带着她手上的那棵石头扔进水中。
石头掠过湖面,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最后沉入水底。
这效果已经让周涞十分满意,她笑着拍手叫好:“厉害!”
并不算多有趣的游戏,他们两人倒是玩得津津有味,足足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们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呼吸交缠。
周涞是个聪明的学徒,一点就会。
后来林斯逸摸了摸周涞的手,发现她的手都冰凉冰凉的,要拉着她往回走。
周涞却依依不舍:“我还要玩,我刚掌握一点技巧!马上我也可以十连发!”
林斯逸笑得胸腔都微微震动:“乖,不玩了。”
最后终于回到车上,周涞虽然穿着林斯逸的外套,但还是冷得只打哆嗦。尤其是那双长腿,似乎连脚底心都是凉的。
林斯逸先热了车,开了暖气,再拉着周涞的手给她轻轻揉搓。
他体贴又周到,倒是让她的心里暖暖的,顿时也不觉得多冷。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林斯逸微微蹙眉。
周涞却突然问:“我昨天刚做的美甲,好看吗?”
女人的关注点总是有点奇奇怪怪。
昨天周涞让人美甲师上门给自己做美甲,她挑选的是短款,她的手又白又细又小,这次做的是一整双手香槟色的亮片,指甲在灯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
“好看。”
林斯逸半天捂不热周涞的手,干脆撩起自己的衣服,把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周涞也不客气,顺便在林斯逸的腹肌上揩油。
不得不说,这八块腹肌的手感是真的好,不枉她心心念念了好几天。
“摸够了吗?”林斯逸的呼吸似乎渐渐变沉。
周涞坏笑着摇摇头:“没摸够。”
“行,你继续。”林斯逸轻叹一口气,一脸宠溺地看着周涞,任由她胡作非为。可一直到她的手渐渐往下,他意识到即将到来危险,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
周涞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林斯逸撒娇:“你不是让我继续的吗?”
“周涞。”林斯逸的声线低哑得不像话。
他刚开荤没多久,又好几天没碰她,忍得有多辛苦只有本人知道。
可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他也不想在没有做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胡来。
晚上在房间里的接吻的时候林斯逸都是强压着内心的念想,可她倒好,这还是在车上。
周涞狡黠地一笑,贴在林斯逸的耳边呵着气说:“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自己打开储物盒看看。”
林斯逸听话地去打开储物盒,就是他刚一打开,就看到里面的一盒四四方方的东西,让他呼吸一紧。
周涞这个时候更是狡猾地爬过来坐在林斯逸的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下巴,挠得他心里都是痒痒的。
她还故意在重点部位蹭来蹭去,感受着那个不容忽视的触感。
林斯逸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仅剩下来的意志力想要推开周涞,却听她在他耳边说:“抱抱我嘛,我好冷哦。”
他心软,也受不了她这样的撒娇。
知道她冷,也怕她冷,于是抱着她,企图把自己身上的体温传递给她。
周涞继续道:“林斯逸,我的裤袜很薄的。”
林斯逸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无奈道:“知道薄还穿那么点?”
“因为,这样撕起来方便。”她说完,在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
轰的一声,好像有一道焰火在林斯逸的脑海里炸开了花。
周涞拉着林斯逸的手贴在她的大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裤袜。
滑腻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像在引诱他深入。
忽然,周涞又问林斯逸:“你不打算拆礼物吗?”
林斯逸沉默着。
想。想疯了。
周涞见他不为所动,继续攻略:“真的不要吗?那就算了。”
她说完真就一副失望的样子,准备从林斯逸的身上离开。
也是这个时候,林斯逸一把按住周涞。
攻略成功的周涞主动圈着林斯逸的脖颈,吻住他的双唇。
四周静谧,大年初一的凌晨,并没有任何车辆经过。
不远处的省道通往的就是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但他们的车停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下,足够隐蔽。
林斯逸手上紧紧攥着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推开驾驶座的车门,直接抱着周涞去了车后座。
接下去的一切便都失去了周涞的掌控,由林斯逸主导着一切。
有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周涞的毛衣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整个人软绵绵地坐在他的怀里。
林斯逸像个审判者,他欣赏着她的沉沦,在指尖探入的同时,还能保持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原来撕坏是这种感觉。”
周涞不能回答他什么话,她现在完全自顾不暇,所有的感官汇聚到一点,噼里啪啦炸开了花。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慢一点,又矛盾地想让他快一些。
周涞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朵烟花,到达了顶点,在空中灿烂盛放。
仔细看,两个人衣着完好无损,周涞横坐在林斯逸的腿上,裙摆遮挡着他的潮湿的手。
车都还没开始摇晃,周涞就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
这个时候浑身都起了汗意,哪里还觉得冷。她不甘示弱地抓着他,原本准备到口的狠话全成了撒娇:“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呀。”
他亲吻她的脸颊,似笑非笑:“不着急,我慢慢拆礼物。”
精美的礼物舍不得就这样一口吞下,林斯逸着迷地看着周涞神色的变化。
她就是他最好的礼物。
调整了位置,林斯逸让周涞面对着自己坐下来。
他背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她的纤细腰,仰着头看着她,满眼都是她。
真当林斯逸到来的时候,周涞却好像根本承受不了他。
“可以吗?”林斯逸贴心地询问。
周涞抿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林斯逸看着她,好心提醒:“没有人会听到。”
他喜欢听到她婉转的声音,像是雨夜里被淋湿的小猫在叫,令人怜爱。
车内开着暖气,温度越来越高,车窗玻璃上很快有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周涞的手掌贴在车窗玻璃上,很快留下颤颤巍巍的五指印。
不知过了多久,林斯逸倏地起身,他的手掌贴心地拖着周涞的后脑勺,将她平放在了坐垫上。
周涞像个破碎的洋娃娃似的,任由林斯逸摆布。她又不争气地哭了,眼角淌下因为颤栗而溢出的泪水。
林斯逸俯身,贴心地吻去周涞眼角泪水,心满意足地听她吟唔的求饶。
这辆车停在隐秘的角落,摇摇晃晃。
林斯逸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耕耘者,他的身上被汗水浸湿,额角的一滴汗从线条分明的下颚滑下,落在周涞的锁骨上。
周涞只觉得自己上一秒像是烟花,下一秒又像是落入海水中的鱼。
浪潮将她这只迷失方向的小鱼拍打在沙滩上,她快要奄奄一息,下一秒奔涌的潮汐席卷而来,她又幸运地死而复生。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夜色还是一片昏暗,但可以预料黎明就在前方。
来之前周涞看过天气预报,最近一周的天气都很好,夜晚虽然有寒意,但白天有阳光的时候还算暖和。
车后座的位置还算宽敞,周涞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挂在林斯逸的身上,她太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了,彼此紧紧拥抱在一起,不问今夕何夕。
林斯逸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说话时嘴唇像是轻吻她。
“刚才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他的声音又沙又哑。他太疼惜她了,总是忍不住想要亲一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