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到叶慕溪,立刻笑了起来,带起可爱的梨涡。
“你就是慕溪嫂子吧?下午好,我叫软软,宸夜哥哥和宸熠哥哥都这么叫我的,你也可以哟……”
少女可能去过湿哒哒的地方,鞋底是湿的,能看到她在院子里留下一串足迹,延伸到了战宸熠家里。
能在战宸夜办公室洗澡,还能在战宸熠家里给狗穿衣服……
她和这两兄弟关系应该都很好吧?
叶慕溪把人请了进来,“你好。”
“你有没有看到一条这么大的胖狗?”软软笑着跟它比划,又抖了抖手里的小裙裙,“它跑得太快了,我还没给它穿好衣服和鞋子,好气哟!”
“看倒看见了,可它一转眼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叶慕溪大大方方的让开了视线。
客厅里,一目了然,的确没有贝贝的踪迹。
软软扁扁可爱的小嘴,揪紧小衣服,“就是穿个衣服嘛,搞得跟要拉它去绝育一样,一点都不像贝勒。”
“贝勒?”
“对,它也是我以前养过的一条大狗狗,不过很多年前去世啦。”
“贝贝,贝勒,这名字还挺像的。”
“当然喽,贝贝的名字是我取的,它和贝勒都是一个品种,好记又方便,我就这么叫它了……”少女说话的时候,眸子亮晶晶的,好像盛满了山川星河。
叶慕溪看着她澄澈湿漉漉的眼眸,莫名有种无地自容的失落。
她一看就是那种没有经过世俗污染的小姑娘。
单纯善良,面对她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 三。
少女跟她聊了两句,视线突然落向她的小 腹,“你真人好,战宸夜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听说你怀了小宝宝了?我可以摸一下吗?”
害怕她不同意,少女又竖起三根手指,“就一下下好不好?”
撒着娇,根本没办法拒绝,叶慕溪主动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快两个月了,但还没有胎动,所以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少女仍表现的非常欣喜,“他一定会是个很可爱的宝宝。”
叶慕溪笑笑。
“算算时间,你生孩子是明年暑假?那我刚好有空,到时候我来帮你带吧?”
叶慕溪嘴角笑容一僵,她是要抢孩子了吗?
“软软小姐?”方妈满头大汗的从二楼下来了,腰酸腿软的,实在是跑不动了。
贝贝简直太灵活了,而且二楼的卧室又多,鬼知道它一下钻进了哪儿。
“方婶婶!好久不见啦,你身体还好吗?”软软看到方妈,也笑眯眯的问。
“我这把老骨头,只要不让我追贝贝,大概还能撑一撑……”方妈含笑打趣。
软软咧嘴笑开,两人竟也出奇的融洽,叶慕溪哑着嗓子,“方妈,你给软软倒杯水吧,我问问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管战宸夜,他是工作狂,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软软脱口道。
叶慕溪面容微凝,“不用他回来陪你吗?”
“不用了。”软软摆摆手,跟方妈说,“但我肚子有点饿了,方妈你给我煮碗面吧!”
“好嘞,还是老味道的那种对吧?”
方妈刚熟练的去了厨房开火,门外竟又传来脚步声。
几秒后,响起软软惊喜的声音,“战宸夜,你回来啦!”
叶慕溪僵硬的抬头看去,就见战宸夜高大的身躯矗立在逆光处。
他是知道软软来了,特意赶回来的吗?
感觉战宸夜也要看她,叶慕溪忙把脸别开,“我上楼去休息一会,你陪一下软软小姐吧。”
“战宸夜,你答应送我的别墅钥匙呢?”她一边上楼,一边还能听到少女在问。
战宸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叶慕溪,眉峰微微皱起,“在办公室,你改天去拿。”
“哎呀,你办公室那么远,人家不想跑嘛!”软软气鼓鼓的在他俊脸上拧了下。
叶慕溪刚好上拐角,看到了亲密又大胆的这一幕,眼底闪过浓浓的愕然,脚下冷不丁的差点打滑,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赶在战宸夜脸上动手!
战宸夜也不见生气,而是扯下她的手,“给我规矩点。”
“好嘛……”软软也不尴尬,半个身体挂在他身上,“你什么时候偷偷结婚了,为什么不提前带她见见我?”
“带她见你做什么?添堵吗?”这小鬼头,越长大越古灵精怪的,指不定又要八卦他和叶慕溪,再跑去爸妈那里告状。
“你不是说你会一辈子对我好,永远不欺骗我吗?骗子。”软软瞪他,“你果然是有了新欢,就不疼我了……”
叶慕溪再也听不下去了,三两步跑进了卧室,靠在门板上,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从现在开始,她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说得对,他们之间,除了这个孩子是真的,什么都是做戏。
但就像是着魔一般,她竟还偷开了一条门缝,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战宸夜对软软,很有耐心,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温柔……
软软和战宸夜在客厅里东拉西扯了一通,方妈的面端上来了,看到碗里有辣椒,战宸夜马上黑了脸,让方妈重做,软软说她想吃辣的,偶尔一次,战宸夜也不许。
叶慕溪耳朵里全是他的关切声,原来他关心别人和关心她的孩子是一样的……
哐,一不小心,她失手打翻了旁边柜上的水杯,热水烫伤了手背,她发出一声痛叫。
听到动静,客厅里的两人一下冲了上来。
叶慕溪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战宸夜冷眉竖起,立刻去拿医药箱。
“方妈,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软软也傻眼了,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小心翼翼抓起叶慕溪的手,轻轻吹了吹,“是不是很疼?”
她一边吹,一边还在嗔道,“战宸夜,你拿个烫伤药膏怎么磨磨蹭蹭的啊,你老婆手都红了!”
叶慕溪本来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看到软软这么焦急,那些负面的情绪一下都消失了。
她本来就是不小心占了软软的位置,怎么能嫉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