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补气血,桑贝就明白了,汤是特地煲给她的。
狗男人挺体贴,还记着她在生理期。
郁忱川挂掉电话,眸光看向她:“我还剩一点工作,你去那边坐着,稍等我一会儿。”
“嗯。”桑贝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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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夕阳温柔的色调渲染着锦湖庄园,庭院大门缓缓地朝两侧打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入。
车子停在门廊前,管家迎上来,接过郁忱川的外套,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郁忱川很少在家里吃饭,家里负责晚餐的厨师拿着高薪却毫无用武之地,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辞退,时常和管家诉苦,管家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次终于被“重用”了一回,当然要大显身手,一桌子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厨艺并不输五星饭店的大厨。
餐厅里,佣人盛了一碗枸杞红枣乌鸡汤给桑贝。
汤的温度晾得正好,可以直接喝。
桑贝慢悠悠地喝着汤,对面的男人安静地用餐。
见佣人暂时离开了,餐桌下,一只脚便有些放肆地蹭向男人的腿。
桑贝的脚背绷直,贴上郁忱川的西裤,她脚背的肌肤能感受到西裤高档面料的细腻,以及面料下肌肉传来的温度。
上次她这样撩拨他,他无动于衷,仿佛是个性冷淡,这次又会怎么样?
当她贴上他时,男人的动作微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没有移开腿,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桑贝的眉梢微挑,雪白的脚背继续紧贴着他的腿一点点往上……
男人忽然放下筷子,眸色平静地看着她,桑贝眼波轻荡,眼底藏着一丝暧昧的挑衅。
郁忱川微微眯眸。
隐约听到佣人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桑贝不敢再这么放肆,想收回脚,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却在餐桌下握住了她的脚腕。
有去无回。
桑贝心口一跳,脚挣了挣,没有成功挣脱男人那只大手的钳制,她连忙瞪了郁忱川一眼,小声说:“郁忱川,你干嘛?快放开呀……”
郁忱川仿若未闻,他微微垂眸,看到餐桌下一只白嫩漂亮的脚。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鞋面是交叉绑带设计,不经意地露出红色的鞋底,像给高跟鞋涂上了口红,透着一抹性感。
这只脚纤巧秀气,足弓弧线优美,脚趾根根玲珑如玉,趾甲涂着酒红色的甲油,更显得精致妩媚。
掌心下的肌肤温润细腻,郁忱川喉结微动,握着她脚腕的大手不由又收紧了一些。
撩完就想跑?以后可没这样便宜的事了。
“郁忱川,松手啊……”桑贝拧眉,那只脚在男人的手里挣扎间,佣人走进了餐厅里。
狗男人竟然还是不肯松手,桑贝面颊微微涨红,无声地瞪着对面的男人。
郁忱川面色不动,嗓音沉稳地吩咐佣人:“再给桑大小姐盛一碗汤。”
“好的。”佣人应了一声,走到桑贝的身旁,替她盛汤。
桑贝不敢再挣扎,生怕被佣人发现,狗男人正在餐桌下摸她的脚……
郁忱川把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牢牢地钳住她的脚腕,大拇指的指腹辗转到她的敏感的脚踝处,轻轻地摩挲。
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这样的刺激被放大,桑贝浑身又酥又麻,心跳得飞快,脚趾忍不住地蜷缩。
脸颊窜上一阵热气,她悄悄地瞥了郁忱川一眼,只见狗男人正襟危坐,冷峻的脸上大写的“禁欲”,可桌底下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佣人小心翼翼地盛好汤,对桑贝说:“桑大小姐,您请喝汤。”
“谢谢。”桑贝勉强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拿着勺子准备喝汤,借此掩饰自己的异常。
忽然,她的手一抖,骨瓷制的勺子和汤碗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餐桌下,郁忱川的手突然往上挪了几寸,捏了捏她腿肚子的肉。
桑贝的脸色一下子更红了,故作镇定地解释:“不好意思,手滑了。”
佣人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察觉。
桑贝的身体尽量在椅子上坐稳,伸出另一只没有被郁忱川钳制的脚,大概判断出他腿的位置,踢过去。
第一次,她的脚从他的裤脚边擦过,踢了个空。
第二次踢中了。
郁忱川抬眸看她。
他的唇角隐隐有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但是被桑贝捕捉到了。
她不由得愣了一愣。
他笑了?狗男人刚刚竟然笑了?!
这样逗弄她,就这么好玩?
桑贝又悄悄地挣了挣那只脚,狗男人察觉到她的意图,大手再次牢牢地锁住她……
桑贝动弹不得,气死了,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郁忱川眉梢微挑,轻轻地“嗯”了一声,终于松开手。
桑贝不动声色地收回脚,起身去洗手间。
男人的掌温仿佛烙在了她的腿上,被他触碰过的肌肤一直是烫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也是烫的,像发烧了一样……
从洗手间回来后,桑贝不敢再去招惹郁忱川,安安分分地用餐。
吃完饭,两人一起上楼。
桑贝拉住郁忱川,盯着他的喉结:“郁忱川,今晚在我回去前——”
“别回了,今晚就住这儿。”郁忱川截断她的话,“明天我派人去桑家,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和我住。”
“那我睡哪儿啊?”桑贝抬眸看着他。
“你想睡哪儿。”郁忱川把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我就睡哪儿。”
第36章 以及,我爱她
什么她睡哪儿, 他就睡哪儿呀。
“郁忱川,你说话的方式可不可以直接点。”桑贝轻哼一声,一字一顿地说, “你就是想睡、我。”
郁忱川眸色沉静地看着她,没有否认。
他想,他当然想, 早在少年时期, 他就已经为她躁动难耐, 在很多个黑暗的夜里, 想象着她的模样,滋生出难以遏制的欲念。
可他对她从来都不是只有欲念, 他想和她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让主卧那张床的另外一半染上她的体温, 想听到她的呼吸声真切地落在他的耳畔, 而不是只能通过语音连麦来实现。
见他不说话,桑贝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不害臊,目光回到他的喉结上,转移话题:“不回去就不回去, 那我现在可以摸你的喉结了吗?”
“过来。”郁忱川拉着她的手,走到二楼的起居室。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男人微微抬起线条分明的下颌,喉结凸出。
桑贝盯着他的喉结, 男人的这个部位, 敏感又脆弱, 一不小心。
她也曾观察过其他男人的喉结, 明明都只是一块凸起的软骨,郁忱川的喉结就是能比别人的性感,满满的荷尔蒙。
桑贝挨着郁忱川坐, 抬手,白皙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男人的喉结。
刚碰上,郁忱川本能地略微往后退,桑贝的指尖紧跟过去。
郁忱川的嗓音有点低沉:“还不行?”
他说话时,喉结微动,桑贝的指尖传来震颤感,她抬眸看他,眨了眨眼睛:“疼呀?我一点儿都没有用力。”
郁忱川摇头:“不疼。”
桑贝弯唇,娇声说:“那让我多摸一会儿嘛。”
她的指尖在那块软骨上轻轻地划动,来回抚摩。
郁忱川没有阻止,看着她,眸色渐深,抬手松开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
喉结是男性的第二性征,是成熟的标志,而胸是女性的第二性征。
换句话说,摸男人的喉结,几乎可以相当于是摸女人的胸。
所以……
这个认知让桑贝莫名觉得有点兴奋,又有几分羞涩,脸颊涌上一丝热意。
她收回手,忽然凑近郁忱川,柔软的唇瓣吻上了他的喉结。
男人身体一僵,没有推开她,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桑贝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像亲吻他的唇一样,轻轻地舔咬着他的喉结。
淡淡的玫瑰香在鼻尖下缭绕,她的一小缕发丝从他解开的衬衫领口悄悄地钻了进去,与他的肌肤厮磨。
郁忱川手背上的青筋越来明显。
桑贝的耳边听到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沉,隐约带着一声压抑的低喘。
平时清冷禁欲的人,只要流露出一点难以自持,就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桑贝听着他的声音,心尖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搔过,酥酥的,痒痒的。
忽然,郁忱川推开她,眸光晦暗地注视着她:“这么喜欢我的喉结?”
他的声线有些喑哑。
桑贝看见他眼底涌动的暗色,心跳不禁有点快,眼波粼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喜欢,可不可以天天让我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