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倒真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弟子。
体内的精液还未清理,梦心怕回弟子房被人发觉,便来了仅供李氏兄弟洗浴的香水行。
“你兄弟二人为门主办事,自能得我门庇佑。”
梦心识出此音是李璟方才带到炼丹房的贵客发出,心道不妙想退出房去,不料脚下生根,竟动弹不得。
“只是你我相谈秘事,却遣个弟子来偷听。”泡在汤子里,被热气蒸得愈发艳丽的红唇轻吐杀意,“心不诚呀。”
李璟负在身后的手掌不由攥成了拳,冲李瑄使了个眼色让他带梦心离开。
“此女是宋家叁公子宋星翰所送之礼,怕是正道怀疑我兄弟二人,派来打探的奸细。”
蝉寅撑着下巴挑眉,问道,“所以你不将此女灭口,而是对其施了言咒,是想……?”
李璟颔首,回道,“若不收此女,或是将其灭口,反倒显得我兄弟二人心虚。”
蝉寅慵懒一哦,似男子在欢爱时的轻喘,也似女子在被占有时的娇吟。
“随你吧,反正那宋家已成虚壳,正道不过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李瑄将梦心带离香水行,背后一层冷汗,怒问,“你去那做甚么?!”
梦心方才似乎窥听到了不得了的事,联想到李璟对她施的言咒,意识到李家已与魔道勾结。
但此时她若流露出半点不对劲,怕是会立即被灭口,于是她装傻道,“我……我那处……”
李瑄是个单纯性子,本想再问问她是否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却被梦心的话吸引住,瞧了瞧她的腿心。
“麻烦。”
言罢便去拽梦心的亵裤,梦心难得没有反抗,还顺从地将腿弯搭在李瑄手臂上,方便他的动作。
李瑄接了捧淫液,手掌一晃将其置换成了清水,汇成一股细流冲刷着梦心的小穴。
水柱温热,梦心知这是李瑄体贴之举,颤着臀肉,向上攀了攀少年尚不宽厚的肩膀,轻声道,“谢师父。”
李瑄哼了声,送佛送到西,用灵力拾起亵裤为梦心穿好,手掌一甩将水液烘干,状似自然地牵住梦心的小手道,“送你回房。”
梦心不想让旁人看到,但更不想惹他生气,使他想起方才在香水行一事,便只能跟在他身后而行。
路上果然碰见几名弟子,但都见怪不怪地打了招呼便离开。
其实见怪不怪只是表象,实则各弟子心潮澎湃。不出一日李家小公子龙阳癖被治好的八卦便风靡了整个正道,少年们纷纷神伤,少女们则跃跃欲试。
远在前线的宋星翰听侍从禀报后,书写符箓的动作一顿,心情不明道,“下去吧。”
负手行至窗前,仰望着日渐被乌云笼罩住的骄阳,苦笑道,“还是无法扭转局势啊。”
近日前线来报,抵挡住大波魔道军团的千面搜杀阵已破,造成府内人心惶惶,弟子们无心修习,只杞人忧天地想着如何逃命。
梦心掐断了手中的狼毫笔,跌坐在座椅上头脑风暴地思考对策。
那日宋星翰拿出的几本阵法秘籍,只有那千面搜杀阵可在宋家地势实施。如今千面搜杀阵被破,要么联合两种不同阵法再行抵挡,要么……
让出宋家,后撤到灵宠大家燕家驱使灵宠进行抵挡。
联合阵法倒不是不可行,但仅为权宜之计,撑不过几日。那魔道教众人数甚多,且他们这不败不休的气势,势必要与正道拼个你死我活。
而宋家也不可能让出自家地界,毕竟没了土地便意味着被灭门。
李璟打老远便用神识探得屋内踱步的梦心,暗道那宋星翰魅力不小,竟使此女如此挂念。
推门而入,梦心见是李璟,拱手行礼。李璟轻抬手掌,用灵力隔空扶起梦心,行至椅旁掀袍坐下。
“梦心姑娘不必担心,叁派已派出援兵,不日便会抵达前线,助宋家退敌。”
梦心垂下眼帘怕暴露真实的心思,颔首。
李璟瞧她神色便知她那日在香水行窥听到了他李家与魔道联手一事,也没拆穿,淡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托。”
梦心猜测是想让她向宋家传递假消息,心中不愿,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道,“家主请讲。”
“说来惭愧。”李璟挥手为梦心搬了张椅子,令她坐下,“是有关我的私事。”
梦心疑惑地抬眼望去,见李璟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愈加好奇。
“我有一位心上人,在李家嫡旁两系相争之时遭歹人暗算,至今昏迷不醒。如今魔道入侵,虽叁派已承诺伸出援手,可……”
李璟向梦心传递个无奈的眼神,意思是他们都明白此战正道胜算不大。
“过些时日我也将奔赴前线。梦心姑娘布下的那厉害的千面搜杀阵已破,难免有魔道之人浑水摸鱼行至境内。暄儿虽是筑基修士,但毕竟年少,心思不够细腻,恐怕护不得李府周全。”
梦心明白了,李璟是想让她布下个阵法护住他的心上人。
可李璟不是与魔道合作了么?难道是怕魔道食言?
梦心发觉李璟这人城府太深,凡事都做了两手准备。若他是个正派人士就好了,她真想拜他为师多向他学习处事之道。
“梦心这就去为其布阵,定不负家主所托。”
李璟满意地颔首,离开前留下句意味不明的话。
“梦心姑娘,生逢乱世,有些事不是你我二人能左右的。”轻叹一声,“有些事,也容不得我去做选择。”
梦心知乱世中她这类修为普通的修士只能随遇而安,却没料到像李璟这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有不得已之处。
或许,他也是为了心上人和年少的弟弟,才与魔道合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