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纪宸的一天:
今天又是被同桌无视的一天。上课装睡,走在路上装看不见,食堂吃饭不坐我对面。我怀疑他在挑战我底线:)
舒晏的一天:
晴。
放学把同桌堵在小树林的纪宸: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一脸茫然看着他的舒晏:这位是?
疯狂摇晃同桌的纪宸:你果然看不起老子!!!
舒@#¥%*晏:不好意思,我脸盲
纪宸:?
再后来
看着同桌凑在自己颈窝里呼着热气不敢动弹的纪宸:你你你你干嘛?
睡眼迷蒙偏过脑袋看他的舒晏:记下味道,免得又忘记。
一把将同桌摁进怀里的纪宸:记!使劲记!!
脑补满分炸毛攻VS佛(?)系脸盲学神受
1V1,HE,甜文。
本文又名《同桌每天都在想办法让我记住他》
1V1,HE,甜饼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晏,纪宸 ┃ 配角:专栏完结校园文《校草室友今天又在撩我》 ┃ 其它:非正经甜文
一句话简介:当然是想办法让他记住我啊
立意:学习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你是我沿途的光阴
第1章 你他妈还有脸怀疑?!
八月末,市区人民医院老楼的安全通道阳光又阴森。
舒晏换好最后一回药,单手摁着手机往楼下走。
你干了我随意:【晏儿啊,爷爷只知道你被十二中当宝贝似的扒拉过去,还给了巨额奖学金,可不知道你把人整去ICU的事儿。】
舒晏:【那你告诉他一声?】
你干了我随意明显更在乎自己的发挥:【今儿见了他你手背那伤,就说是昨晚摸黑做好事儿,帮居委会铲楼道里那些贷。款人流重金求子广告蹭伤的,知道了不?】
舒晏很想让他表演个徒手蹭出一片和。谐社会给他看看。
你干了我随意:【听爷爷的,佛系,懂?】
舒晏:【你爷爷。】
你干了我随意并没有跟他计较这句骂人似的话:【不就是你爷爷。】
舒晏:
你干了我随意:【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不是为了让狂野的老人家有个平和的晚年生活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听见你友爱邻里关心同学的时候,比我奶奶托梦给他还感动。】
你干了我随意:【再说了,咱们这是骗吗?不是。咱们只是选择性展现了事实的部分面貌。十二中不就看上你是个省状元预备役才趁此良机挖你去的?阐述小部分实情也能叫骗?】
舒晏很想叫他让手指头喘口气,最后还是只回了个:【嗯。】
非常讲理,但冷酷无情。
刚把手机塞回牛仔裤口袋里,这东西又震了起来。倒没觉得烦,甚至有点想笑。
面对他这么不咸不淡的态度,依旧能自言自语自嗨自乐,并且坚持了这么多年的,隋逸是第一个不出意外也是最后一个。
想看看他都答应了,隋逸还要补充点儿什么,却在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的时候顿住了。
一个他没存的号码。
却是不用存也能倒背的号码。
手机孜孜不倦地震到第十三下,舒晏划了接听。
两边默契地沉默。仿佛就算是看不见脸的电话,都消除不了五年没见的陌生疏离。
舒晏觉得她下一秒要是说对不起打错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往下走的楼梯又默数了十三阶,舒晏开口:妈,有事儿?
心平气和得仿佛接下去是为了说是不是今晚要和小姐妹逛街没空做饭,没事儿我自己吃。
啊,桑浅明显愣了下,调整了一下语气才说,小晏,开学妈妈赶不回去了,你到了新学校,生活和学习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找你小姨夫。这次你能转去十二中,小姨夫也帮了不少忙。
非常客气官方的一段话,舒晏全程没表情地听着,只在最后一句的时候嗯了声。
十二中虽然不算什么好学校,可好歹也是个普高。你要是还想正常上大学,该收敛的时候,脾气还是收敛一些。桑浅说得很温和,一点儿没有平常家长遇上这种事情,恨不得追着儿子砍三条街的怒火。声音空白了几秒,妈妈知道那件事对你影响很大,但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是不是?
舒晏捏着手机的指节倏地收紧,扯疼已经快好的伤口。
他挺想刺他妈一句的所以你和老爸都奔向美好新生活了是吧?
沉默了一会儿又觉得没必要。
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想看他妈对他除了温和以外有点儿别的情绪。但不用猜也知道,这话对桑浅没用。不能让对方尴尬的事情,最后只能尬了自己。
还有别的事儿吗?舒晏问。
我手里一半的公司股份,年底回国的时候就办手续转给你。桑浅没再劝,只说,你卡里我又打了些钱,你名下现在也没有购房名额了,到了新学校要是不习惯,就在附近租个好点的房子。
嗯。舒晏说。
他还不至于矫情得跟拍苦情戏似的掐着脖子说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至少那事儿之后,让他清楚明白地知道钱在有些时候,的确是很有用的东西。
其实你不住校也可以,小姨家桑浅说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消了音。
又是十三阶楼梯的沉默。
小晏,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桑浅问,你也知道国内现在的环境毕竟还是对你妹妹的成长不太有利。所以你确定不要跟我们一起来这边生活吗?
舒晏没说话,依旧数着楼梯,按他的晏式计数法则,十三阶一个单元,还没数过半,桑浅又说: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过来,那这回没有多少犹豫,以后只能一个人待在国内了。
楼道里老旧的气窗把转角空气切割成明暗两片儿,舒晏捏着电话站住。
阳光刺得眼睛有些发胀,少年垂下长睫,往后退了半步,重新站进暗影里。
神色冷漠得像藏在暗格里泛着寒意的刀刃,声线却依旧温和,笑意清浅地低声问电话那头:我现在不是吗?
你他妈就是!安全楼道的门突然被踹开,一名一手抄兜一手捏着半截儿烟,有手也绝对要用脚,头发丝儿都写着不耐烦的少年边炸了毛似的,边往安全通道里走。
舒晏:?
桑浅大概也被这声振聋发聩的呐喊震住了,一时都没顾得上接舒晏的话。
你他妈还有脸怀疑?!炸毛少年恨铁不成钢。?
已经准备下楼的舒晏站在原地,挑眉。
你这真是替傻逼界长脸啊,简直生生拉高了傻逼界的准入门槛儿,年底傻逼圈儿的颁奖典礼没你我都不爱看。炸毛少年咬牙切齿。
舒晏确信不是在说他了。
就是这位炸毛少年的层层递进,没来由地让他有点儿想笑。并且笑出了声。
纪宸这才发现楼梯上面还杵着个人。
抬头看过去。
应该是个人吧。
纪宸眯了眯眼睛,第一反应。
楼梯转角穿白衬衣的少年逆着光,下午金色的太阳勾得他整个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又大概是逆光的关系,男孩子白得有点不真实,连点儿太阳的暖色调都没沾上。
白衣、黑发、大红嘴唇儿倒不是很红,就是嘴角有点儿秃噜皮,抹了碘伏跟出了血似的。
还好是大白天。
不然这种漂亮得像只鬼的东西,大晚上看见还是有点瘆人的。
刚刚那丝隐约心脏一悸的错觉,纪宸归结于他从小不为人道的事故怕鬼。
这鬼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生前还是个好斗的主,捏着手机的手掌上还缠着白纱布。明明是清清冷冷的气质,唇角还勾着点儿若有似无的弧度,整个人却呈现出一种爱咋咋地管好你自己的嚣张感来。
不是说你。倒不是犯怵,只是难得下意识地想解释点什么,纪宸抬睫看向舒晏说。
楼下的纪宸黑T黑裤黑球鞋,一水儿颜色各异的黑,整个人却清清楚楚地被罩在阳光里。挺白一人,被阳光染得泛出蜜色。
手里捏着的烟还缭着青雾。
少年不是夹着,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捏的烟。舒晏能想象得出他抽烟时候的样子,微眯眼睛看着你把烟衔到唇边,漫不经意地抿一口。痞里痞气地拽,却又不能否认的养眼。
男孩子短发清清爽爽,只是发色偏浅或者应该是染过了,是那种在阳光下呈现深栗色的色调。发梢还带着点儿微卷,很自然。
舒晏明白了,是那种女孩子花了大价钱,却做了也像没做的头发。
一个骚气得非常低调的抽烟烫头炸毛哥。
就这种俯视的角度看过去,少年两条腿依旧长得能跟他旁边的楼梯扶手媲美。
舒晏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桑浅有些担心对面的动静,自己儿子是因为什么转的学她还记得:怎么了小晏?
没事,舒晏对着手机,看着纪宸说,不是说我。
我他妈不是说你还能说谁?!炸毛少年又炸上了,你这张反欺诈节目常驻嘉宾的脸,打上马赛克都能被观众认出来!
舒晏:?
眼瞅着男鬼掉下去的眉毛又扬了起来,纪宸终于舍得把右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指指自己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打电话。
轻描淡写的语气,非常拽。
舒晏勾着唇角嗯了一声,又说:妈,我挂了。
他没有听别人打电话的兴趣,没等桑浅反应就挂了电话,继续下楼。
你这脑子是在北冰洋里飘过还是在长白山上埋过?纪宸说,怎么全球变暖了都没能给你解个冻呢?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电话那头赵翊说,我这不也是看那家店里人长得挺好看,不像骗人的吗?
长得好看?纪宸气乐了,你眼里有丑的?就你这审美和脸盲有什么区别?
咔刺一声,舒无辜中刀真经过路人晏顿住。
不,脸盲也是有审美的。至少在看见的当时当刻是分得清美丑的只是一转身就海王罢了。
拽哥大概是为了让他,偏身转过去了一点儿,留了个侧脸给他。
男孩子鼻峰弧度优越,下颌线明晰凌厉,颈侧细致漂亮的肌肉线条蜿蜒进领口,流畅地和锁骨衔接。很完美的侧颜,也带着一看就不好惹的锐气和锋利。
但这不是重点。
刚刚正脸没注意,这人耳朵后头凸起的反骨上面,居然还有个纹身。
舒晏一怔。
一枚非常漂亮的黑背头像,邮票大小。
很酷。却是伸着舌头的,跟在笑似的。
黑背脖子上还有个特制的项圈儿。
舒晏认得,是警犬的标志。
不过狗这种生物大概长得都差不多吧。
况且也只是个纹身罢了,拽哥能和警犬扯上什么关系?
直到楼道里静得能听见浮尘飘荡的声音,舒晏才发现拽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终止了他的德某社学前班业务,正盯着他。
空气开始黏灼。
如果一切顺利,两个年轻人接下去就应该展开一段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友好对话。
如果再顺利一些,他们就可以体验第一次肉。体上的亲密接触。
可惜
不是贴纸。纪宸严肃强调。
舒晏:
舒晏:?
哦。舒晏说。
一个抽烟纹身烫头,并且很介意别人以为他不是真拽的社会哥。
第2章 我是脸盲,不是文盲
漂亮男鬼那眼神,要不是纪宸确信自己这十八年来记忆完整,都要以为对方是在看始乱终弃的失忆前男友了。
只是男鬼把眼神从他的依依身上重新挪回他脸上的时候,那股子看失踪前男友的神态瞬间一扫而空。
就差没把你他妈谁四个字纹脑门儿上了。
纪宸没来由地有他妈点儿烦躁,瞪着舒晏的狭长凤眼都睁圆了些。
这逼什么情况,瞅啥?你瞅啥?有你这么瞅着人家女孩子的吗?人家亲爹同意了吗你就瞎瞅?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舒晏也觉得再看下去拽哥得炸毛。倒不是怕打架,只是没必要。
根本不会再碰上第二次的人,何必呢。得听爷爷的,佛一点儿。
虽然刚老妈那一通电话,把他锁在炼钢炉里的一整锅生铁搅和得沸沸扬扬,舒晏又想体验一把用手背蹭出一片和。谐社会的感觉,但还是算了。
反正一转身,对方就是个小说里连外貌描写都不配拥有的NPC。
眼睫一垂,舒晏转身,眼尾余光一扫而过。
哦,拽哥屁。股也挺翘。
直到舒晏的脚步声到了下一层的楼道转角,纪宸才想起来把手里的烟嫌弃地捻灭在垃圾桶石英石里。
楼下隐约还有男鬼的脚步声,纪宸哼哼似的低声念了句:有病。
十几层的高度不坐电梯就这么瞎溜达,晚上看见了还不真跟见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