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本不想接手这桩生意,她从老鬼的信息中收到了警告的意味,老鬼有恩与自己,她不得不出面。
“老鬼”易晚站在外面叫了声他的名字,平时热闹的屋子,今天却异常的安静,安静地诡异和不安。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犹豫片刻走了进来,屋内仅有一盏灯亮着,整间屋子都透着浓浓的怪异,易晚握紧放在侧腰的长剑,走进老鬼平时赌钱的内室。
有个人坐在皮椅上背对着她,她踩着谨慎的步子靠近,手心早就微微出汗,她预感到了。
是他...
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开口,嗓音低的像奏鸣的大提琴:“烈火,好久不见。”
这声音,她永远忘不了,一年前她临时接受了任务,她不知道这时候的秦呈已经盯上了她,等到她的交易完成见到了金主,那一刻她才知道秦呈一个游走常年游走在跳蚤市场的男人,凭着敏锐地辩物能力名声大噪。
这个危险的人仅仅只用了一年就稳居跳蚤市场的一席之地,实力是不容小觑,他的緑眸足以让人记住。
他,就是秦呈。
易晚身体止不住的想要发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脑子一片空白,秦呈的出现打破了这段时间的宁静,早在之间和他接触的时候,她就知道秦呈对自己的...
她握紧了拳头,指尖深陷在掌心的肉里,手上传来的痛感令她微微清醒,不自然地问:“秦爷,说笑了。”她差一点就像逃跑,挣脱开这使人窒息的地方。
她做不到放着老鬼不管,婆婆教导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老鬼不仅是帮她招揽生意的人,更是她的朋友,挚友。
秦呈缓缓转过身,绿色的眼眸在微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微微一笑:“烈火,你这么见外,可真叫伤心。”说完欺身走到易晚跟前,挑着她的下巴,“你变漂亮了。”
秦呈的目光像是饿了很久地野兽,狩猎的欲望扑面而来,易晚全身僵住她做不到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太危险和白瑾墨的一点都不同。
“你说.....”他闷闷地笑了,嗓音悦耳,递进易晚耳中如同魔音般刺耳难听。
“要是我在这要了你,你会认命跟着我吗?烈火...”秦呈走到她右手边,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她耳边,宛如地狱之门的被敲开的声音,不战而栗。
“秦爷,抬举了,烈火不配。”易晚头皮发麻全身绷紧,无法动弹,连说话时喉口被卡着吞口水都难。
“不配?谁敢说?”秦呈锐利的双眸扫射一周,屋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静的只听得见外面的风声。
秦呈盯着眼前的可人儿,早就想把她占为己有,他第一次看到易晚就被她的美貌惊艳到,直到现在因为渴望她而硬的发疼,他怎能甘心将这这块肥美的肉,入他人之口,本以为只要稍稍用多点时间,她就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惜啊!
现在出现了一个令他不得不出手的人,他嗅到了危机。
易晚干巴巴地回:“在您面前自然没有人敢嚼舌根。”她头也不抬,就怕和秦呈对视泄露自己的害怕和软弱。
“烈火,机会我只给一次。”他轻轻拍了下她紧绷的肩膀,“你太紧张了,呵呵。”秦呈转身走到回到座椅上,睥睨地上下扫视了易晚全身,她似乎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易晚:“秦爷,烈火不懂您在说什么?”
秦呈:“烈火我欣赏你的勇敢...他.....不该出现,你知道我的规矩的。”
秦呈的话灌入易晚的耳中,她没办法冷静,想到如果秦呈出手...白瑾墨,他.....
她做不到看到白瑾墨为了自己得罪秦呈,闭上眼想到白瑾墨很有可能为自己冒险,她没有勇气想下去,到底是两败俱伤,亦或是败了。
“秦爷可以让我考虑几天吗?”易晚委婉地请求,她连看着秦呈的勇气都没有,他的眼神像利刃一样可以刺穿你的心,直达内心害怕的深处,他永远都知道如何拿捏一个人的七寸。
“烈火,不要让我失望。”秦呈的目光落在她看起来有些惨白的脸上,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指示手下离开。
易晚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手和脚几近麻痹动弹不了。
“烈火,对不起。”老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出来,他知道这一年里,秦呈对她的重视,他也竭尽全力的告诉易晚避开秦呈,可惜还是做得不够好。
“别这么说,这都是命。”易晚自嘲一番,这些时候偷来的时光,要结束了吗?她不后悔认识了白瑾墨,更不后悔和他相互在一起的日子。
“烈火,要不请白先生.....”老鬼话没说完,易晚就出言打断。
“不行....秦爷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我不能再让他为我涉险了。”易晚很坚决,她否定了老鬼的所有想法,她动老鬼的想法,她何尝没想过,也许拼一把会赢呢?
但是,她凭什么自私到要白瑾墨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她本来就是孤儿,白瑾墨还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她无法做到要他付出这么多,他对她,对孤儿院已经够好了。
人是自私的,想着回报了之前付出过的金钱就行了,怎么会管那不起眼的温暖呢,不是所有人都会用感恩的心去感受的。
“唉.....老鬼叹了口气,没再劝说。
这一天还是来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到烈火的时候就知道。
她。
是秦呈的狩猎的对象,就当他以为秦呈不感兴趣地时候,多方打听,秦呈为了只是易晚的心甘情愿。
易晚离开了跳蚤市场,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地直视前面的路地,脑子里回放着刚刚秦呈对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