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贱受。”她眯着眼分析,…“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他们小学开始谈,初中因为理念不合分开,叁年之后齐扬想把安奕追回,正好你给他表白,答应你,醋一醋安奕,看时机差不多再把你甩了,再让安奕上位。”
从小视频到二人学业背景分析,秦芳一线吃瓜,奈何自己的基友操守像一根线一样缝着自己的嘴巴,不然她早就把这就着瓜子分享给全班了。
分析地很合理,可惜就可惜在只有易瑜这一个听众。
“所以说……”易瑜瞪着她,“安奕是受?”
她回了个“不然你以为?”的表情。
开玩笑,安奕肯定是攻!温柔体贴傲娇攻,齐扬是傻子受。
“欸欸欸,夹带私货了啊。”秦芳拍了一下她的头。
“不和你玩了,睡觉!”易瑜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秦芳还没坐回床上,吓得腿软:“艾玛,谁啊?”
易瑜跳下床,心想会不会是安奕。
“是我。”门外人说,“你前男友。”下一秒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秦芳赶紧装睡,心里默念:打炮别在房里打,赶紧睡着,赶紧睡着……八卦的心又让她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易瑜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什么事。”
“我也租进来了。”他指了指楼下。
“和安奕?”她吃惊,毕竟刚刚讨论完这一对。
“傻子。”他笑着看着她,“你楼下又不是只有这一户,对面难道不能住人?”
“租房干啥?追回老公?”易瑜打趣。
“傻子。”他丢下这句话下楼了,“晚安,易瑜。”他说。
这是他关门前说的话。
所以说,安奕睡了没?
她想知道他睡了没,如果没睡现在在干什么。
一想到他就有股不知名的情愫涌上来。秦芳总结:文雅一点叫做思春,粗俗一点叫做发骚。她也没生气,也没有否认。
一旦肉体的依靠转为情感依赖,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喜欢让她的所作所为变得小心翼翼,怕打扰到他,怕他被欺负。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敲开他的门,问问他在干什么,到了他门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去敲门。
她回头准备上楼回家时才发现齐扬的门没关紧,玄幻灯是黑的,冷风一吹门吱吱地响。
草,好吓人。
“齐扬?”她朝里面探头,悄声喊。希望不会看见他脑浆泵出的画面。
她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下一秒有人说话。
“她还挺护着你。”齐扬说,“质问我都把我拉到一边,没有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又听见一声点火的声音。
“哪有你的女人缘好。”安奕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
“你们怎么做了?”齐扬问。
“你想加入?”
易瑜能够想象齐扬的表情,应该和吃屎噎住差不多。
“额……”齐扬转移话题,“视频不是我传的。”
“我知道。”
“额……安奕。”齐扬犹豫着,再点了一根烟,整个房间都是烟味,好久都没有抽烟了,他是,他也是。
他把安奕叫过来,说要说事,结果丢下安奕就去敲易瑜的门。
太久没有正面交流,他有点想回避安奕,接着和易瑜说话的空档他大脑缓冲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回来之后他还坐在这里,拆了他床头的烟,烟灰缸里已经有几根烟蒂了。
他嘴里叼着烟,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摊开,翻到第86页:“这一题,我不会做。”
安奕没说话,易瑜猜他应该是默认了教他。
安奕许久才开口:“她挺喜欢你的。”
齐扬笑了:“她追我,可不就是喜欢我?”
“瞎子。”他难得地低笑了几声。
“你什么意思啊?”齐扬急眼了。易瑜这时候改变了战线——还是齐扬吧。
他们现在的气氛难得地缓和了,齐扬犹豫了很久,还是磕磕巴巴地问:“小陈姐姐……小陈姐姐他们一家怎么样了?”
“馄饨店生意不错,今年准备要孩子。”
齐扬问:“你带她回家了,那你带她去吃了馄饨没?”
安奕没说话,齐扬知道这是默认。
“被你抢先一步,可恶。”齐扬推了安奕一下,安奕装到桌角了,痛地抽了一口凉气。
安奕警告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他的物理题,又加了一句:“谈这么久了也没见得你有这个意思。”那时候小陈姐甚至以为齐扬是单身。
安奕有点疲惫,揉了揉眉心,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齐扬不解地看着他,却听见他说:“抽完再走。”
齐扬觉得安奕是个挺真的人,因为他真,所以他的危险气息也很强烈,相处地越久这份感觉就越强烈。
他俩以前混在一起的时候,这份清醒的堕落让他混浊又清醒,是安奕带他变坏的,更加清醒的却也是他,可以随时加入,也随时可以抽身离开,他很佩服,却也觉得这种人无情。
“那易瑜呢?”齐扬问。如果说自己和安奕是烂在一起的关系,那么他安奕和易瑜又是什么关系,易瑜对他而言是不是就像那些不良嗜好,说不碰就不碰。
安奕没说话。
齐扬不清楚了,这毕竟不是选择题。主观题,他不说话,谈话无法开展。
半晌,他说:“别管太宽。”
齐扬闷声说:“那事先说好,她没到处传视频是帮了我的大忙,她是我前女友,现在也算半个我的朋友,我是她娘家人,你别欺负她。”
安奕吐了口烟:“嗯。”
齐扬:终究是错付了,花了1000大洋租的门关都关不紧。
易瑜:你们的爱情,我应该清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