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依旧赤裸着,但是很干爽,应该是何鲤帮我清洗过,下体也没有昨夜那么痛了。
转眼一看,何鲤就在我旁边睡着,毫无防备的样子。
我当机立断地就要一脚把她踢下床,再用被子蒙上暴揍一顿。
刚要抬脚就有些痛觉了,身子酸软无力,显然是纵欲过度。
明明是何鲤……
我死死盯着那张脸,拳头慢慢捏紧。
“醒这么早?”她突然出声,眼睛只开了一条细缝,棕色的瞳孔看着我。
我看回去,皮笑肉不笑。
“早点醒来才能把你打一顿不是么?”
我忍着痛,一脚把何鲤连人带被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然后就没有声响了。
我还等着何鲤说话,好骂她一顿,结果一下子没了声息。
我承认刚才那一脚带了十足的怨愤,但是不至于……
我想探个头看她死了没有,想了想,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死了好,死了好。
结果还是去看了一眼,单纯出于人道主义,还有一丝丝的作为罪魁祸首的羞愧之心。
然后我就被何鲤从床上拽了下来。
有被子做缓冲,我没有磕到哪里,但是全身上下因为这“剧烈”的运动开始发软。
妈的,躺着的也会这么难受?
何鲤的金黄色长发落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她穿着睡袍,而我全身赤裸。
现在,还被她压在身下。
“大清早就踹我一脚,小狗狗在想什么呢?”
她的眼睛很大,笑起来里面仿佛有星星。
我不是女同,我可不吃这套。
“爬开。”虽然此刻我正处于一个弱势的位置,但是气势上我是完全不输她的。
她眨了眨眼睛,摸了一下我的锁骨,笑了笑。
“行,起来吧。”
我还以为她大早上就发情了,还准备给她一脚。
“好回家去吧,小狗,我们学校见。”她对我微笑道。
回到家时,我还有些恍惚。
奶奶坐在凳子上,享受着清晨的清新空气。
听到门开的声音,她就要起身往这边来。
“回来啦囡囡。”她边起身边说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赶忙过去扶她坐下。
“哎,我都说我这骨子好滴很呐,不用这么照顾。”奶奶有些小抗拒,但还是坐了下来。
“您老还是安心晒太阳吧。”我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大小孩,心里不免有些酸。
“昨天……有什么人来吗?”我试探地问道,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噢!昨天阿……有两个小伙子过来跟我说你去同学家玩,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她指了指那边的墙角,放着一箱木瓜牛奶。
“不知道送了啥勒,跟我聊着聊着就跑了,逮也逮不着。”
“你下次要请他们过来坐坐,奶奶我也好招待招待他们。”
“好好好~”我看着奶奶雪白的发鬓,虽然她盲了眼,但还是一副要强的样子,从不让我多照顾她。
攥紧的拳头放松下来,脑海里是何鲤那欠扁的笑容。
“吃过早餐没?囡囡。”
“吃过啦,奶奶今天煮了什么吃?”我轻笑一声,想到刚才何鲤做早餐的样子。
真是惨不忍睹。
“奖励你昨天的表现,我很满意,带你去吃早餐。”我出卧室时,何鲤正挡在厨房门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我从她挡不住的缝隙里看到了冒着黑烟的锅子。
我很饿,昨晚也没吃饭,被何鲤按着来做。
想到最后一次进口的东西居然是何鲤的精液,我就一阵泛恶心,没好气地拉开她。
“一边去。”
最后还是让我进去做成了早饭。
做着的时候我还想饿死她算了,最后还是多做一份。
她星星眼地吃着,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
行吧,应该原谅她的。
毕竟在这一点上,我跟她可以说是很相似了。
“囡囡?”
“啊……哦,怎么了奶奶?”居然想到那傻逼了。
“是不是昨天玩累啦?去屋里头好好睡吧。”奶奶慈祥地笑着,粗糙的手还在摩挲着我的手背。
“嗯,那我去睡了。”的确挺累的,我进了房间,沾床就睡。
……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我脸贴在妈妈的腿上,摇着她的手问道。
“他……”后面的话跟着妈妈的脸一起模糊了,一向和蔼可亲的脸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我被推开,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妈妈的脸越来越扭曲。
画面一转,一个半束着长发的女生笑着对我说,
“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再还我。”
……
我醒了,浑身汗津津。
我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走出房门看见奶奶正摸着案板,锅里煮着东西。
我揉了一下眼睛,走过去看了一眼,是蔬菜粥。
“奶奶,怎么不叫我起来做饭。”我退到门口,防止突然出声吓到她。
“醒啦囡囡,这不趁着你睡觉,我好好露一手嘛——这是不是盐来着……”
我把盐拿起来,放在她的手心,把糖拿走。
“奶奶,你拿的是糖,这个才是盐。”
老人像小孩子一样撅起个嘴,“糖粥也不错呀,是不是你又乱放啦,我都摆好了……”
是你记错了……
我不忍心说出来,只是笑着看着她。
自妈妈丢下我去了别的城市,奶奶便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
小时候还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能装走那么多东西,把十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装着带走了,再也没有音讯。
“造孽哟,这哪家小孩遇到这样的家长,也真是的……”
“那女娃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整出这种事来,真是……”
我还记得奶奶对着那些街坊路人破口大骂的样子。
“囡囡,奶奶带你去别的地方,不叫别人欺负哈。”当时奶奶还没有盲,嘴虽然硬着,眼里却灌满泪水。
然后我就来到了h县,奶奶和我人生地不熟的,还好有个好心的大叔介绍了这个地方,我们才得以安居下来。
“小小年纪,遇到这事也是可怜……”
他们都觉得我还小,还不明白,但是那种痛苦的过往也不会因为我的年龄小而不痛不痒。
我做了很多年的噩梦。
奶奶不知道,我跟那些小孩打架,因为他们说我没有爸妈。
还好,在这里,他们不知道我的过往,尽管已经无所谓了。
我要考去s市,那所大学是我的理想。
也是她跟我说过。
“考x大怎么样?我觉得那里很好。”
这是中学的一个学姐说的,她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人漂亮且不说,重点是特别温柔。
曾一度是我在夜晚眺望星空的理由。
她知道我的家庭条件,也很帮助我,在我很困难的时候还拿出压岁钱借我。
我那时候人还傻,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异样情感,对一个温柔的姐姐,就这么丢了自己的心。
后来她考去了一所很厉害的高中,离别前她跟我说。
“没关系,等你长大后再还我……”
“我在x大等你哦?”
洁白的校服,轻轻舞动的发丝,叶子被秋风从地上卷起。
我还想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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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奕(微笑脸):所以我就在回忆里短暂地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可以,这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