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永嘉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走上和亲妈一样的归宿——做妓。
给檀永嘉做妆容的也不算生人,正是那天不要金镯的女孩。
“姐姐,一会进了包间,你就跟在我身后,那些男人我来应付。”
檀永嘉底子好,周招娣基本没怎么涂抹,只弄了个发型换了身衣服,梳妆完毕,她们要等下一场才能进小房(包间)。
檀永嘉转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招娣。”
不用再细问,她也能猜出怎么回事,重男轻女,把女儿卖出国给儿子筹钱。
周招娣本想趁着这个功夫嘱咐些什么,可门大大咧咧被人踢开,惊吓之余,她只得把所有话暂时咽下去。
等看清楚来人,周招娣觉得这话,自己今天怕是没机会说了。
左则诚身后跟着权赋停,两人一前一后进来。
“你,”
周招娣顺着左则诚手势也指向自己,“叁爷,我怎么…….”
“你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那就是有檀永嘉的事儿。
周招娣搞不清楚状况,但显然这不是她可以干预的,一步叁回首,到底还是出去了。
权赋停电话打岔的前一秒,左则诚正和某个小情人腻歪温柔乡里,所以看到梳妆完毕,换上新衣装的檀永嘉,左则诚有那么几瞬,本能地因欲求不满,起了男人反应。
虽然不愿再叁承认,但韩名绛眼光是真的好,挑的女人真没地说。
权赋停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杯茶,指着左则诚,把刚才他对周招娣说的话又还给他,“你出去。”
这下轮到左则诚指着自己,“你说什么?”
“我说你出去清醒一下。”,权赋停眼神略略瞟过对方腰下某个部位。
左则诚看看自己上升趋势猛烈的二弟,骂了句脏话,紧跟着也出去了。
再一次,房里有且只有檀永嘉和权赋停两个人。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刚才倒的那杯水递给她。
他似乎总喜欢塞给她点什么以作为两人对话的开始。
檀永嘉也有自己习惯, 比如说话时候她习惯注视对方眼睛,言语可以骗人,可眼睛不会,但面对权赋停,她本能却是选择避开。
权赋停一只手压到她肩膀上,“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今天就不给你打。”
被他扔到桌上的针管,里面存有30毫升乳白色液体,灯光原因,壳中的针头璀璨发凉,凑成一个点,十分具有迷惑性。
海洛因?冰毒?还是G点液?
檀永嘉跟着韩名绛见识过不少毒品,但在权赋停面前,学的那些都派不上用场,只是几秒,她脑中就浮现了叁个答案,而后又一一否定。
这间屋子专供妓女化妆换衣,长此以往,早都腌入味了,外来物品的气味难以辨别,这种情况下猜毒品,无异于天方夜谭。
檀永嘉选择沉默。
男人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天旋地转间,檀永嘉已稳稳坐到权赋停腿上。
这个姿势很具有迷惑性,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动作,很难究分清竟是威胁多一点还是捉弄多一点。
他不骄不躁,抿住她耳垂,继续催问,“猜猜这是什么?”
檀永嘉也耐得住, 接着沉默。
权赋停伸出舌头,轻轻刮弄檀永嘉最外层耳廓,余光里,他的舌头粉红鲜活,但温度稍低,檀永嘉只觉到自己耳朵恍若堕进蛇信冰窟,听觉逐渐丧失。
毒蛇不停蛊惑她,“猜猜。”
权赋停动作一步比一步长,眼瞧就要伸进檀永嘉乳沟,她没法再沉默下去,出声道,“答案在你,不在我。”
即便结果正确,权赋停说不对,它就是错。
权赋停对于自己手指只差几厘米便可进入女人乳沟这事,似乎有些遗憾,转而把蛮力发泄在她脸上,檀永嘉双颊被捏起,男人另一只手拿来针管,一下一下点在她唇。
那一瞬,她离死,就差外面那一层封针的壳。
“猜不出来,就推到我身上?”
说不害怕,那不可能,可眼前人比他研制的任何毒药都更具威慑性。
檀永嘉深吸一口气,说了一个最可能的出来,“海洛因。”
权赋停给答案之前,最糟糕的结局,她想了不止一次。
事实上,情况很简单,不过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肯放过她。
“算你走运。”
檀永嘉拖着半麻的耳朵想,这算是她......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