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桃不服气,撇撇嘴,“本来就是嘛!”
夏文轩看了看夏文桦身上包扎的地方,道:“我二哥没事了吗?”
“嗯。”宫玉心情不好,爱答不理的。
“咦!那这些包扎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夏文轩可是记得宫玉身上什么都没有的。
宫玉鼻中一哼,“不解释。”
夏文轩听她的口气,看了她一眼,道:“我妹妹文桃不懂事,还望你不要介意啊!”
宫玉:“……”
她就介意了,怎么的?
还不懂事?十五六岁的人了吧?和原主的年龄一样,能幼稚到啥程度?又不是白痴二百五。
夏文轩恍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主的名字?
宫玉怔忪地看看他,无所谓地回答:“宫玉。”
夏文桃“噗嗤”一笑,“姓‘公’?那你怎么不姓‘母’呢?”
宫玉嗤之以鼻地怼她,“那你姓‘下’下干什么,怎么不姓‘上’呢?”
夏文桃的脸往下一拉,“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还敢跟我顶嘴?”
在她看来,买来的奴隶就跟畜生一样,是没有资格忤逆主人家的。
夏文轩看她又要闹,赶紧把她推出去,“走吧走吧!就你事多。”
夏文楠打水进来,将木盆放到床边,问道:“怎么擦洗?”
他征求的眼神看向宫玉,宫玉却是不高兴地别开脸。
夏文楠只好捏干帕子给夏文桦擦。
可他笨手笨脚的,干了的血迹用力一蹭,伤口又流出血来了。
宫玉余光中瞥见,赶紧拿过他手中的帕子,“我来吧!”
“啊?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夏文楠呐呐道。
宫玉翻了一个白眼,“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医生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夏文轩诧异地问道:“什么是医生?”
宫玉苦逼地解释:“就是你们说的大夫。”
夏文楠道:“你是大夫?那我二哥的伤都是你治的吗?”
“嗯。”
“我先前听人说我二哥的伤势严重,已经治不了了,你怎么就能治呢?”
“……”
“对了,你不是女人吗?怎么能是大夫?”
女人就不能是大夫了?
真是聒噪。
宫玉皱着眉头,不想说话。
夏文轩察言观色,赶紧拉着夏文楠出去。
宫玉清静地给夏文桦擦洗。
还好,夏文桦刮伤的地方都不严重,而他之所以看着像血人一样,主要是他右胸上的伤流出的血把全身都染红了。
难怪罗大夫说就算是了请城里的大夫来也治不了,就夏文桦这流血量,要不是她给他输了两千毫升的血,他压根就活不过来。
擦洗了身上,宫玉洗好帕子又准备给夏文桦擦手臂。
猝不及防地,夏文桦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
冰冷的男低音,磁性、冷酷又有些愠怒。
宫玉一怔,随即浅笑,“夏文桦,你反应还挺快嘛!伤势这么重,你居然也能第一时间做出自我保护的举动,不错。”
“伤势”二字提醒了夏文桦,他撑起头想看看自己的身子,却又在脖子抬起之后落到枕头上去,连同他抓宫玉的手也失去了力道。
宫玉把手腕抽出来,“你好好躺着,不要用力,省得伤口又裂开了。”
“你是谁?”夏文桦朝她问。
宫玉又是一怔,“夏文桦,你花了十两银子把我买回来,你不知道我是谁?”
夏文桦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道:“你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了?”
宫玉嗤之以鼻道:“我会说话难道不好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
“咦!”宫玉暂停手上的动作,撑起身来审视他,“合着你把我买回来,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夏文桦“嗯”了一声。
宫玉又道:“那卖身契上难道没有写吗?”
“没有,卖身契上只是用哑巴作为代号。”夏文桦回答得挺诚实,就是气息有些虚弱。
“是嘛?”宫玉一笑,“那是不是说那张卖身契对不上号,就可以不着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