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此?你去哪儿了这些日子?”
青橘看到青叶后,有些激动,不住地说着。
“青安呢,你知道青安在那儿吗?”
青字辈三人组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自然是很深的,青叶比青橘稍小一点,在看到一脸虚弱的青橘靠在床头时,不善言辞的青叶不知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心疼。
“青橘姐.......”
青叶往前迈了一步,青橘顺势抓住他的手。
“你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的?”
“我这都是小伤,无碍,倒是你,怎会找到此处?这个地方应该很隐秘才对。”
青橘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余光瞥到面前的邑轻尘等人,脑子稍微转一转便知晓邑轻尘他们把青安带来此处的意图。
在座的所有人里,只有她能证实青叶的身份。
而青叶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补给点,这件事是大家都很好奇的,青橘看出这一点,顺势问了出来。
“这件事........”
青叶回头和站在远处的流羽对上视线。
“对,你俩是一起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沈景行身边的人吧,你不是和他一起去清渊阁了吗?既然你在这里的话,那沈景行在哪儿,还在清渊阁吗?”
林瑜突然冒出来,指着流羽说了一堆,语速极快。
“事情是这样的........”
青叶和流羽对视一眼,缓缓将他们来的原因告知于众人。
在邑轻尘他们前脚刚离开锦城,慕容幽后脚便下令将锦城戒严,并到处散发邑轻尘等人的通缉画像。
身在锦城的韩仟悉知了这一切,同时他还收到了皇宫摘星楼大乱的消息,派人去探消息,得知了白晓瑾不知所踪。
韩仟心里暗叫不好,连忙传信给沈景行,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他,而就在韩仟写信时,一个新的幺蛾子又出现了。
慕容幽他竟然发了一道通缉令,通缉令上明文写着,通缉对象是千秋国的前太子,沈景行。
韩仟得知此事时,惊讶得手中的毛笔都不自觉地垂落了。
慕容幽怎会知晓此事?
韩仟隐隐感觉,似乎要变天,不敢耽误,简略地将事情概括了几句后,韩仟便让人将信送去给沈景行了。
沈景行收到信后,虽韩仟只是寥寥几笔将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还有很多具体事宜不方便在信里说出来。
但沈景行还是一下子便明白出事了,一下子如至冰窟,几乎不能思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如太过于去想白晓瑾现在的状态,他怕自己会失去理智。
可是一想到现在有了身孕的白晓瑾下落不明,虽然她武功高强,可现在是特殊情况,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里,会受到怎么样的伤害。
沈景行便心如刀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手按在心口,大口地呼吸着,一旁的流羽看到沈景行如此,心里焦急却只能看着。
沈景行很快调整好状态,同时也在脑海里想好了自己接下来的对策。
他打算让流羽带着青叶去和邑轻尘他们汇合,青叶是前几天来到凭一己之力通过一些线索来到清渊阁,找到沈景行的。
碰巧的是,青叶他不仅是个情报人员,还十分擅长易容,这刚好可以帮到邑轻尘等人。
沈景行在看到信里说的,邑轻尘等人成为通缉对象后,便想到了他们定然无法很轻易地进入锦城内,虽然不知晓他们现在落脚点在哪,但肯定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环境。
因此沈景行打算让青叶和流羽过去帮助他们混入丞相府里,有了青叶高超的易容技术,加上流羽对于丞相府的了解,进去丞相府里不是很难的事情。
而沈景行打算自己独自一人先锦城,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虽然他也被通缉了。
“.......事情就是这样。”
众人听到青叶和流羽的讲述后,脸上俱是带了一丝喜色。
这算是这些天里,唯一的一件喜事了,在经过了花清秋重伤,众人迁移等事情后,众人的士气是一落千丈,白晓瑾没救回来,我方还损失惨重。
不仅不能打回去,还要藏在一处不能出去,实在是憋屈。
现在青叶和流羽来了,他们进入锦城便没有那么困难了,而且还可以混入丞相府里,这可不是一件喜事嘛。
“所以殿下他独自一人回了锦城吗,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岂不是很危险?”
青橘问,可青叶和流羽两人都无法解答她这个问题。
一旁的邑轻尘眉毛稍微跳了跳,和花清秋不同的是,邑轻尘他对于沈景行的了解,除了来自于他人的讲述,便是那几天和沈景行的相处感受出来的。
他没有很真切地感受过沈景行从前对白晓瑾所做的事,也没有很深刻地感受到沈景行对白晓瑾那浓烈而深厚的爱意。
可至少在他所接触的几天下来,沈景行对外表现出来的,确实是一个深深切切用心在爱着白晓瑾的一个形象。
因此在听到沈景行独自一人离开潜入锦城时,邑轻尘对此事并不感到十分惊奇。
“那.......孤影呢?”
青橘的声音很小,青叶听到青橘的话后,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我和孤影分开了,我也不知晓他现在的情况。”
青橘小声地哦了一声,看不出情绪。
花清秋和青橘在同一个房间的两边,用屏风给隔了起来,因此青橘那边的动静,花清秋是能听到的。
在昏睡中醒来的花清秋睁开眼睛,恰好听到了青叶和流羽两人在讲述事情的经过,便没有出声,默默地在听着。
邑轻尘给花清秋她们用的药都是一等一的好,起效也很快,在花清秋昏睡的过程中,莲夏已经给花清秋换过一次药了,现在花清秋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没有很强了。
也能坐起身,稍稍回复了一些精神了。
花清秋靠着床头,长长的眼睫像扇子一般扑闪着,未上妆的脸透着一丝易碎的脆弱感,不似平时那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