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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很甜。
    苏别予确实只是顺路来的,她还得回趟家,给晚上的大学同学会挑选战袍。
    陆庭斟这些日子生活里的空闲时间,基本上都被她给填满,冷不丁偶尔一次被冷待,他又觉得人生没意思了。
    晚上去了孟从州的店,正好他也在,孟从州瞧他进来,没忍住地问:“你怎么也跟我一样。”
    “什么跟你一样。”陆庭斟皱眉。
    “都没资格被带去同学会啊。”孟从州笑说:“南遥她们班今晚同学会,咱俩都是没资格过去的。不知道今天要见谁,她打扮的特别隆重。”
    陆庭斟倒了杯冰水给自己,原来她说有约,是这个。
    半晌,他给南遥发了消息,问她同学会的具体地址。
    南遥那边回的很快,发了个定位给他,同时还加了段录音。
    陆庭斟听完,脸色又黑又臭,他心急火燎的朝门口走。
    那段录音就跟着魔一样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不由地,他狠踩油门。
    -
    另一边,苏别予这边也快接近尾声,她算是见识到键盘侠在现实中是什么样子,网络上聊得激情火热,一到现实中面对面,大家没一个愿意当出头鸟的。
    不过后来喝酒聊high了,这个话题才重新又被白雅婷提起。
    “陆学长怎么没来?别予,该不是你不想把人带出来给我们看吧,别这么小气嘛。”白雅婷脸颊微红道。
    喊陆庭斟一声学长,实在是因为他自带光环,大学的时候他又帅又痞,眼里没一个能看的上的,偏偏成绩在金融系还拔尖,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想乖乖喊声学长好,即便是一届的,喊得也是个情趣。
    苏别予笑了下,“他工作忙,没那么多闲工夫出来应酬,再说,能让他出来的都是大生意,我也不好耽误他时间。”
    她跟南遥交换了下眼神,“不过陆学长说了,今晚他买单,等会我跟南遥就先走了,你们玩的尽兴。”
    苏别予的本意,就是来露个脸就走,没想到快到结束的时候南遥医院来了急诊病人,一个电话她就得回去。
    不过南遥倒是比之前放心了很多,苏别予待着也觉得无聊,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打算回来就回家。
    从洗手间出来,恰好跟也来洗手间的白雅婷碰了正着。
    两个人就这么在走廊上聊了一会。
    “听说你进了画廊,待遇应该不错吧。”白雅婷好奇问道。
    她们虽然都是美术系,可美术系难就业,她早在毕业之后就转了行,现在在银行里打拼到中层的位置。
    前不久在飞机上碰到苏别予,她这才去打听了下她的近况。
    没想到她还在画画。
    进画廊容易,可想把画卖出去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么多有天分的人都卖不出高价,而苏别予在她看来,水平也没那么好,不过尔尔罢了。
    想来也是家里没有路子,在其他行业里发展不下去才会继续学画。
    想到这,她心里觉得好受了些:“其实我也挺后悔的,当初要能坚持下去就好了,现在怎么说也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苏别予没搭话,浅笑了下,打算绕开她回去拿包,冷不丁身后人喊了她一声,继续问:“听说陆庭斟前几年交了个女朋友,不知道你了解过没有,我也是好心,怕你被他骗,当初你们闹得那么难堪,他现在轻而易举地接纳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别予脚步顿住,丝质的裙摆顺着小腿姣好的曲线轻轻晃动。
    她还未出声,在她对面的男人向她阔步走来,手臂虚虚地揽在她的腰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男人垂着头,周身裹挟着温柔,陆庭斟定定看着她,沉声低吟:“路上堵车,等会我自罚三杯。”
    苏别予眨眨眼,呼吸陡然间静止。
    ……要不是她自制力强,真的会当真。
    自罚三杯是不可能的,苏别予拿了包就上了陆庭斟的车,想起他刚才问白雅婷的那句话,她就忍不住笑出声。
    “你真的见过她跟一个老男人在一块?”苏别予笑眯眯看着他。
    “嗯。”陆庭斟沉声道:“她以前跟温祁那帮人老混在一起,来过几次,眼熟。”
    他记忆力一向不错,见过的人总有印象。
    苏别予没问他为什么会过来,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不然南遥怎么会那么痛快地就放心回了医院啊。
    不过,她还是跟他说了声谢谢。
    “嗯。”男人应了声。
    真是够冷漠的。
    她默默地想着,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今天晚上喝了酒,她头开始犯晕,趁着回家路上她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许是因为开车的人是他,她才会这么放心睡过去。
    第24章 甜头。
    因着她短暂眯了会儿, 陆庭斟才能有时间去打量她。
    她作为女朋友,实在算不上善解人意,最会恃宠而骄的是她,会欺负人的也是她。
    可当时的陆庭斟, 对于她的予取予求是一千万个乐意, 只可惜他当时身上没钱, 给不了她更好的物质条件,
    女孩轻浅的呼吸声像猫爪一般在试探他的分寸度,肌肤在车灯下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连皮肤都会说话。
    苏别予其实没那么困,只是坐车又喝了酒,她懒得思考而已, 陆庭斟这人挺奇怪,明明车停在家楼下,就是不喊她起来,虽然闭着眼,可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是在自己身上的。
    这些日子,他给出的线索不多,她也无法辨别真假, 这更像是他跟她做的一场游戏。
    他给出的第一个关于傅宁的线索是:游戏。
    第二个是:无间道。
    她一筹莫展,什么思绪都没。
    陆庭斟这人没以前好说话了,她知道在他那儿自己拿不到什么优待, 可如果——
    她还是他女朋友呢, 会不会情况不一样。
    思及此, 苏别予在睡梦之中开始发出痛苦的沉吟声,与此同时,她更是开始低低的抽泣, 秀气的眉毛皱在眉中央。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梦魇,可能感同身受,她只要一代入当时发生的事,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
    陆庭斟发现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跟珍珠珠子一样往下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用手掌在她眉毛中央轻轻的揉捻着。
    小声喊她名字。
    苏别予泪眼婆娑地睁眼看他,隔着雾蒙蒙的眼帘,女人声音又软又甜,一双手软的像没骨头,跟条水蛇一样往他袖口领口里钻,声音跟能掐出水一样:“陆庭斟,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你不是说好了你不会变,男人果然都是骗子,我说不听你解释你就真的不跟我解释了,哪儿有……哪有你这样当人家男朋友的。”
    “我在国外三年多了,你都没找过我……你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呢,傅宁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老实点告诉我实情,你跟他关系好,你就不怕我伤心了吗?”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从抽泣变成了大哭。
    苏别予整个人都清醒了,视线直白地看着他,可她眼睛里的迷濛却又让人觉得,她还在宿醉中。
    他知道,苏别予其实是个嘴巴很硬的姑娘,别看身上哪儿都白,性子也软也好说话,可一旦泛轴起来,她只坚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这也是当初事情发生后,她会决绝离开的原因。
    性格使然。
    女孩红唇微微撅着,眼泪掉落在上边,原本补好的口红也被她沾到了唇线外。
    陆庭斟伸手,大拇指压在上边,狠狠用力给她擦干净,“苏别予,你想干吗。”
    她继续抽泣。
    大脑里只能接收到他手指柔软的触感,这人恶狠狠,凶巴巴的,看她的表情也凶,给她擦口红的动作也凶……
    良久,他继续问:“好玩吗。”
    “看我重新上钩是不是特好玩,苏别予,你良心被狗吃了吧,真以为就靠这点儿东西就能骗我说傅宁的消息?”
    男人视线晦暗,苏别予莫名打了个冷颤:“那……你想要什么。”
    说完,她很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你别多想!我不是那种人!”
    这次,换陆庭斟笑了。
    “你是哪种人?”他说完,又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右脸:“你想套我话,还不打算给我点甜头?”
    他一双眼像带了仪器一样看着她。
    这是重逢后头一次,他把手握在她的手上。
    “苏别予,你想从我这得到消息,就得给我我想要的甜头,我是个生意人,不爱做亏本买卖,懂我意思?”
    她心跳如鼓,轻轻“嗯”了声,红着脸从车上窜下来,体态轻盈地像跳舞。
    陆庭斟没跟上去,下车靠在车上抽了根烟,直到看到属于她的房间亮起灯,才驱车离开。
    他的女孩一直很聪明,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
    回到家,苏别予把脚上烦人的高跟鞋甩开,径直光着脚去了浴室,一泡就是半个小时。
    她思维不清楚,得好好的清醒一下。
    陆庭斟刚才的话,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的意思她也明白,可中国汉字博大精深,她不知道自己接收到的消息跟他想表达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他想和好。
    苏别予更震惊了,她怕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更怕万一是真的,她如果拒绝,是不是意味着就会断了傅宁的消息。
    她好像没什么选择权。
    泡到后来,她脚上的皮肤都开始有了褶子,终于舍得从水里边出来,裹了条浴巾就坐在窗户旁边的躺椅上,泡澡跟思考花费了她大量的力气,她现在只觉得体力不济。
    手机在一旁响了,她接通,是南遥的电话。
    “你怎么才接?出去玩了?”听筒里传来娇俏的女声,还有零星可闻指甲刀的清脆声音:“你过几天有空没?我要去看一个朋友,她在剧组拍戏,你有时间的话,跟我一起去玩玩?”
    “没兴趣。”苏别予果断拒绝,“我不喜欢那种环境。”
    娱乐圈太复杂,她知道南遥有个好姐妹是大明星,最近也有她的新戏在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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