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一听当时就不干了,“你说啥,你要上山?不行,俺不同意,你要是敢去,俺就再也不认你个蠢驴子了,听见没有?”
二狗看着兰花那激动的样子赶紧说道,“不去不去,您别生气呀,我这不就是问问么,您看乍还急了呢,我不去,真的,真不去。”
兰花看二狗没了上山的念头这才说道,“不是你姐我大惊小怪,而是,你也知道,你那该死的姐夫就是这么死的,俺,俺怕你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俺今后可怎么办呀?”
说完兰花竟呜呜的哭了出来,二狗一看,赶紧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哄着兰花,“你这是干啥,俺都说不去了你看你咋还哭了呢,俺这就下地了,您别哭啦。”说着二狗便拿着锄头,往地里去了。
二狗到了地里便开始挖了起来,太阳火辣辣的晒着二狗的背,远处的大地因着太阳的烘烤都似乎变得扭曲了起来,二狗勾着腰,他的背心都已经被汗水溚偷,他挖了一气,便坐了下来,一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娘的,可真是要了人的命了嘿,太热了,早知道俺就带点水来了,真是的。”
想了想据这里不远的响水沟,还是去玩会儿水凉快凉快吧。想到这他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沾的土,在一阵灰尘之中向沟子走去。
大妞躺在炕上还在想着二狗跟她的事,要不是虎子那小东西,没准儿自己和二狗哥都成了那好事了,都怪那该死的兰花,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二狗哥和自己亲热的时候来捣乱,真是让人生气,想到这大妞不禁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语道,“该死的,迟早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正在大妞恨得兰花恨牙根痒痒的时候,便听见自己的娘亲说道,“哎呀,这不是兰花妹子么,今天咋这么闲着呢,快过来进屋坐。”
兰花赶忙客气到,“嫂子你别忙了,我这不是来看看大妞么,你说这隔壁虎子家有事,我和狗娃就都过去了,回来时后就发现大妞走了,你说这孩子,伤还没好呢,咋就走了呢,俺这不是惦记着么,就过来看看,大妞在家呢不?”说着便跟着桂枝进屋来了。
桂枝赶忙也说道,“在呢在呢,这不是么,我上午有事,都没来得及去一趟,赶上中午空闲就把她接回来了,毕竟现在谁家都是正忙的时候,哪有功夫总管她呢,给你们添麻烦不是?”
兰花来到屋里看见大妞正在炕上躺着,一动不动还以为是还没睡醒,便没有打扰她,只和桂枝说了会话,便回家去了,可是就在她回家的路上,却看见二三十人从山上奔了下来,每人的手里或抬或举得都是担架,上面或躺或趴着不少人,殷红的血正顺着担架一点点的流到地上。她赶忙跟了上去,抓住其中一个跟着人群比较熟悉的的小子问道,“狗剩,这是乍滴了?”
狗剩回头一看见是兰花赶紧说道,“俺也不太知道,只是见他们匆匆的从山上下来,都带着伤,俺见他们一个个都急的不像样子,也没敢问。”
兰花听了点点头,“不知发生啥大事了这是?”兰花又跟着听了一会见没什么有用的,便回家了,二狗也快回来了,自己得回家做饭了,不然二狗回来要挨饿咧。
二狗在水里游了一会,顿觉凉快了许多,赶紧回去接着挖地,要不万一兰花来了一看自己正在这玩水呢还不得骂死自己呀,挖了一会地,二狗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惨烈的尖叫,二狗一听好像就是前边沟里传来的,他赶紧拎着锄头向沟子那边冲去。
刚来到沟边他便看到一堆赤果的婆姨从水里跑了上来,一个个的尖叫着有狼呀,有狼呀,二狗向下一看,果然在对面的沟坡上,两只狼贼正瞪着眼睛看着这边的人们,二狗一来婆姨们顿时像找到了依靠一眼躲在了二狗的身后。
二狗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对面的狼便扔了去,正扎到一只狼的脸上,一下子将那狼砸的一个趔趄,那狼缓了一会,便又回到沟边,瞪着眼睛呲着牙向着二狗咆哮着,可是却就是不肯过来,二狗等了半天没见那狼有过来的意思,便回头对那些还赤果的婆姨们说道,“俺看它们应该是不会过来了,各位位婶子嫂子妹子们,就都先回去吧,没啥事俺也会去挖地咧。”说完二狗便在这群婆姨的夸赞声中回地了。
又挖了一会,天就慢慢的黑了,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二狗提着锄头也要回家了,却突然感觉身后一股风向自己袭来,从前打架形成的条件反射,使他下意识的闪了一下,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他的身边窜了过去,接着又是一阵风来.
二狗手掐这锄头向后就是一下,啪的一声砸在了一个东西上,接着便是一阵狼叫声传来,二狗仔细一看,顿时生气了,该死的,我不想弄死你们,你们还真当我是软柿子那,想到这二狗又是一锄头想那狼铲去,那狼刚才挨了二狗一下,还没缓过劲来,二狗紧接着这一下正砸在它的腰身上,只听咔嚓一声,那狼腰一下子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二狗挥舞着锄头刚想给那挣扎的狼贼一下,把它给解决了,就感觉身后又是一阵劲风,可是他这一下已经使了出去,拉不回来了,只好顺着锄头的力量一个转身,躺在了地上,和那向他扑过来的狼,正好面对面。
二狗甚至能闻到那狼呲出牙上的浓烈腥臭味,二狗赶紧一偏头,向旁边倒去,躲开了脖子等要害之处,却被那狼一口咬上了右臂,他顾不得疼痛,左手自下而上,一拳打在那狼的咽喉之处,力量之大竟一下子将那狼打的飞了出去,那狼飞的好远才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二狗没时间理它,他看了看自己右手的伤口,虽是被撕掉了一大块皮肉,不过幸好没有伤到动脉,二狗一把扯下自己的小背心拿到沟子里洗了洗,缠在自己的右臂上,在洗了洗身上的血污,才回到自家的地里,那边被他打了一拳的那只已经死了,这边那个腰骨扭曲的狼贼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想要逃跑。
二狗看它挣扎的费劲,抬起石墩般的大脚,一脚跺在了那狼贼的头上,顿时那狼脑浆迸裂,红的白的图了一地,那狼脑浆迸裂只一呼吸间就没了动静,二狗又走到远处那只狼身边照样跺了一脚,这不是二狗狠,只是他深深的懂得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二狗右手受伤,暂时拿不了东西,他将两只狼都搭在身上,左手拿起锄头向家走去,一路上两只狼不停地流着脑浆和血,染在二狗赤果的背上,使他显得有些狰狞,弄的路上看见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兰花刚一做完饭就听见村里的大娘来叫自己,“哎呦我的兰花呦,你还在家干啥呢,你家狗娃都受了伤了,一身是血呀,你还不看看去呀,你咋还在家坐得住呢。”
兰花一听二狗受伤了,满身是血,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那老婆子一见兰花晕了,也是着急了起来,赶紧出去叫人,正赶上虎子娘听见,过来一看,赶紧把兰花抬进了屋里。
二狗走了一路,血早已经不流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不禁嘿嘿的笑了,他心想这回一定的吓兰花一跳吧,嘿嘿,这两头狼俺都是用拳脚打死的,皮都没坏,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可以给俺姐做件衣服,嗯,给虎子娘也做一件,在给虎子买个新书包,他们一定都会很高兴的吧。
想着兰花她们开心的笑容,二狗不禁更加快乐起来,加快脚步向家里赶去。兰花在众人的救治下中算是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虎子娘,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二狗,二狗他受伤了,他咋样了,严不严重,你快说呀妹子,到底乍样了?”
虎子娘刚才也听那老婆子说了二狗受伤的事,可是她并没有看见二狗,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兰花问她她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兰花见她不说话还以为二狗真的出了什么事,顿时悲从心中来,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