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义的语气也慢慢的有些平和起来,不过,却是依旧少不了那一股有些高傲的味道。
司马云梦倒是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隆,然后转头看向刘希义,继续说道,“哪里哪里,先前李将军的言语冒犯之处,我司马云梦在这里向您道歉了。”
司马云梦对着面前的刘希义微微的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说道,“来的时候,我家主公已经说了,到时候,刘渊的儿子袭封汉王,世袭罔替,封地依旧是河东。而您,则尽心尽力的在汉王未行加冠之礼前,尽心辅佐含污纳垢,治理河东,其他一概事物皆按照赵宋之时3办理,而我边军不多干预,只有一点,必要之时须得听从我边军调遣。”
司马云梦笑着继续说道,“您的儿子,皆封为伯爵,封地亦为河东城池,到时候,整个河东一切事物便都交由您来治理,这样也保全了河东刘氏家族数便来的家族传承,也保留了世兄刘渊一脉的血脉,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听着面前司马云梦所说的话,刘希义的心中也是苦苦一笑,这样的计策虽说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比较好的,可是原本身为陛下,身为整个中原地区的最高统治着,可现在却是仅仅沦落到了河东一行省之内,这样孰轻孰重,刘希义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的。
可是,刘希义也知道,若是不接受对面司马云梦提出来的计策,城外面的那些边军士兵一起攻进城来,到时候,城内的这些刘希义的亲属们可就一个也不能够保全了,即便是韩东大发慈悲,保留了自己的姓名,到时候,也顶多给刘渊的年幼的儿子封一个爵位,继续留在河东,到时候,河东刘氏家族连军队也就没有了,而更不用说自家的性命,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了。
这样看来,孰轻孰重,还是比较清楚的。
刘希义苦涩的笑了笑,这样的选择其实怎么选也是那一个答案,就看你心中能不能放下曾经的那些过眼烟云罢了。
整个养心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了。
自从司马云梦说完之后,司马云梦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刘希义,没有说话。
而李隆自从刚才和刘希义顶了几句话之后,便一直就这样别着头,看着窗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没有看这边,对于,司马云梦和刘希义所说的话,也只是对着耳朵听听,口中则是一言不发,这样的事情,来的时候,韩东已经和自己说过了,所以,此时此刻司马云梦说给面前的刘希义听,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过场。
刘希义自从听了司马云梦的建议之后,便一直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仔细的考虑着面前的这个一手制造出来史上最强武器惊天雷年轻人所说出来的计策,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时间已纷纷的过去,而养心殿里面的寂静也慢慢的开始渲染开来,那些旁边站着的内侍丫鬟也是屏着呼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不敢多出一下。
许久,刘希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直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刘希义抬头看着面前的司马云梦,有些苦涩的说道,“司马先生,其实这件事情的结果,很是清楚了,对于我来说,只是听一听您的建议,是不是?”
听着刘希义这样说,司马云梦也是苦涩的笑了笑,结果也的确就是这样,其实刘希义问不问,就是一样,这样考虑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所以司马云梦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刘希义,没有说话。
刘希义慢慢的王身后椅子的靠背上躺了过去,双手无力的耷拉在椅子发的扶手上,双眼慢慢的紧闭着,不过,眼皮却在快速的左右转动着,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看到这一幕,司马云梦只是淡淡的小雷笑傲,依旧没有说话。
屋内的寂静继续蔓延下去,书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而刘希义则是继续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前些天,看到汴京城外面的边军士兵到来的时候,刘希义便也想到了一点投降,可是,当时只是对于联军士兵不东来支援汴京城而说出来的气话,当时没有当真罢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现今的情势,联军士兵的总指挥晋王殿下,却是依旧没有东来支援这边,晋王现在已经没有了根基,而且,南阳府的家眷们全部已经被韩东擒获了,所以,刘希义知道此时此刻的晋王肯定是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不懂来这边支援,那也就没有什么可叹息的。
既然,你晋王政.权这么的步同舟共济,那我何必还这么苦苦的支撑着这个联军的整体呢?
可是,此时此刻投降边军,自己和自己的兄长这么多年来打拼下来的基业,包括整个河东行省,京畿地区,还有洛京这些地方的基业,却都要毁于一旦了,这么多年来,牺牲了这么多的河东子弟,到头来,还是空守着和东风的旧地,没有丝毫的功劳,这么多年来的打拼,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心不忍啊。
不过,于心不忍也就罢了,刘希义也知道,若是还这么的抵抗下去的话,估计到时候,脸河东行省也会保不住的。
想起来以前整个中原大地上流传着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还真是这个道理。想起这句话,刘希义忽然记起来了,这句话就是城外面的那个韩东所说出来的,现在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先兆啊。
想着这句话,刘希义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司马云梦,却见司马云梦继续的看着自己,依旧是没有多说一句话,刘希义感到一阵心慌,便又迅速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