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作为主神世界快穿公司的金牌引导员,江意迎来他工作生涯的最后一单。
拿到反派身份的江意,任务是要折磨主角,并且最后被反杀。
于是他开始兢兢业业下毒手,认认真真做坏事。
最后终于被主角抓住的时候,江意倍感欣慰:来吧,给个痛快我好退休。
结果本应刺穿心脏的剑成为眉间一吻。
江意:我要辞职,就现在。
世界一:阴鸷王爷X废物玉佩
血染金殿,旧皇陨落,本应难逃一死的前朝佞臣却被那新皇拥在怀中。
他道:小神仙,是你说我若成帝便留在我身旁。
世界二:帝国上将X萌宠星兽
星兽起攻,帝国最高元帅前去压制。谁料那战无不胜的男人,却神色温柔地朝星兽首领伸出手。
他道:你要如何我便如何,莫要伤了自己。
世界三:流量明星X土豪霸总
影帝化身商界大佬再次归来,所有人都说他是为了向当年羞辱自己的土豪寻仇。
谁知聚光灯下,影帝抬起右手,一枚钻戒在无名指熠熠生辉。
他道:你看我如今身份,是否有资格与你共度余生?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意,祁栎 ┃ 配角: ┃ 其它:快穿,星际,霸总,甜文
一句话简介:我是反派,你害怕点!
立意:唯有爱意能消融恶意
第1章 王爷的玉佩(一) 不过是最惨反派罢了
明日就是加冠礼了,开心吗?面容清秀,眉眼温和的男子靠在窗边,手持一支赤杆狼毫,百无聊赖地在空中乱挥。
而他说话的对象,是旁边桌前端坐写字的另一个男人。
那人一身玄色长袍,看上去年纪不大,眉眼之间还有些少年郎的稚嫩,却生的一副好皮囊,容貌俊逸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贵气。
他将笔搁在一旁,抬眼看向窗边一身苍青的男子,神色柔和,问道:这有何可开心的?不过是多长一岁罢了。
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成年多大的事啊!这样,我悄悄告诉你另一件事......男子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虽然这房间中只有他们二人。
男人顺从地靠近,俯身听他讲话。
明天你就能碰见自己的命定之人了!青衣男子说着,脸上漾开笑。
而作为当事人,男人脸上并无半点喜悦之色,反而脸色看起来还差了些。
你为何这么高兴?
这不是替你高兴吗?六七年了,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可惜,明天我就要走了干什么?青衣男子话未说完,就见男人表情越来越阴沉,一步步朝他走来,最后撑在窗沿上,将他困于两臂之间。
男人唇角绷直,看起来十分不悦,问道:你要走?谁准的?
眼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近,青衣男子无端生出一阵惧意,抬手用力一推
嗒。江意身体一弹,猛地惊醒了。玉石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放出一缕意识感知外界,发觉还在夜里。
回想起方才的梦,仍觉得莫名害怕。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梦到那个人了,可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吓人的表情。梦里那人看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
蓦地,静谧的屋中,传来织物摩擦的响动,伴随着一声梦中呓语般的长叹。
而这一切都来自床榻上,这屋里唯一的一个人南颐王祁栎。
细看去,可以发现这人与方才江意梦中的玄袍男人长相一模一样。
至于江意,他并不是人,只是一块玉佩罢了,甚至还是有些丑,通体发乌,素面无花。
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江意思绪乱飞,想到明日,不,应该已经是今天了,即将到来的祁栎的加冠礼: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祁栎明天就会遇到倾心一生的人丞相之女魏茹漓,两人初见便互明心意。
虽然是郎有情妾有意,才子佳人一段佳话,只可惜,最后会被祁栎的哥哥,也就是当今圣上横刀夺爱。
而促使这一切的,将会是江意。
也不是他想当恶人,只是世界设定和身份安排是这样的。在设定里,祁栎是主角负责打倒反派走向辉煌人生,而江意就是那个反派。
这样的身份是由江意的公司主神世界所分配的。
主神世界是一家多世界穿越实现公司,简言之就是顾客上门,说出自己的诉求,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主神世界就会为他们创造,体验一把理想生活。
而江意,则是一名穿越引导员,负责在各种世界里扮演各种角色,帮助世界运行,祁栎则是他们的顾客上帝。
一般来讲在世界里,顾客是没有记忆的,而引导员则能够知道基本的世界梗概,以及顾客的身份。
通常顾客身份大致都是固定的,但引导语的角色却是随机分配。
江意接到的这单,顾客也就是祁栎的诉求,就是能够体验在不同世界打败反派的主角生活。
在抓阄式身份分配之下,江意就拿到了反派的角色,负责各种给主角使绊子,然后被反杀。
不过他确实有点不明白,作为一块行动能力都没有的玉佩,他就算一肚子坏水,能怎么办?
结果后来他发现,公司也不算太丧心病狂,至少给了他一个短距离入梦的能力。
待到加冠礼,皇帝祁夙也会来。他只要寻个机会,无论是被捡的还是藏起来,只要能跟在皇帝身边,就有机会入梦。
到时候引导一番,引起祁夙对丞相之女的兴趣,让他产生纳妃的心思。
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有些愚蠢,不过这个朝代的人们都会把托梦当做神召,十分相信。
再之后,他就可以装作梦中仙,不断借祁夙的手,为难祁栎。
王爷,这块玉佩您还要带着吗?这般场合,这块玉佩未免有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一阵翻天覆地,江意醒来,就见自己正被一个下人拿在手中打量,那人神色有些为难,还透露着隐隐的嫌弃。
大哥,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江意无语。
下一刻,一道声音响起,带着有如寒冬腊月的冷意,放下。
那名下人手一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里带着恐惧,小心将江意放在桌上。
紧接着,江意便被一只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拿起,攥在手心,缓缓摩挲起来。
那手虽是属于一个刚及冠的年轻人,但指腹和掌心却带着茧子。从江意的角度看过去,就见祁栎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孔,眼中意味不明。
王、王爷,穿好了,奴才告退。那名下人最后帮祁栎系上腰带,哆哆嗦嗦地退出房间。
江意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害怕。
这祁栎被封为南颐王的时候,是六年前。那时,他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二皇子逼宫,弑父弑君,其他皇子也被流放边疆。独独只有祁栎被留了下来,原因无他,祁栎的生母黎妃,是那时宫中唯一对二皇子好的人,
念着黎妃临终时的一句嘱托,二皇子便勉强封他一个南颐王,赐了宅院,以及满院监视祁栎的人。
可这位十四岁的王爷,却用了四年时间,一点一点将府中眼线剔除,并且培养了一支自己的暗卫。
如今能侍奉在他身边的,都是亲眼见过他处理那些皇帝眼线时残酷手段的人。
那样的祁栎,说是地狱中走来的修罗也不为过。
本王很可怕?为何要跑?
江意被祁栎亲手系在腰间,听着他喃喃道,心中不禁替那个下人点了点头。
夜,南颐王府。
众宾往来,觥筹交错,琳琅灯烛映着笙歌曼舞,满堂权贵各怀心事。
待所有人落座,却发生了一件将江意计划全盘打乱的事情。
敬弟今日加冠,朕悦,无奈国务繁忙无法亲临,还望改日你我兄弟二人宫中一叙。自古有言,长兄如父,今朕便以此身份赐你表字垣生。
祁栎跪于堂中,四周宾客环绕,迎接这一旨圣意。从祁栎低俯掩在双臂之下的面容上,江意看不出他是喜或厌。待公公念完,他也只是平静行礼,接过诏书。
是的,皇帝没来,也就是说他计划的第一步就失败了。
过了今日,下次这样人多眼杂的场合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江意着急起来,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落在祁栎腰间,听着他跟别的宾客闲聊。
这以后,咱们朝中可又多了一位贤才,有了王爷的扶持,我相信我们大裕一定会日益昌盛!
王爷,您可能不记得了,上一次咱们见面还是您小时候。那时我就一眼看出,这位皇子日后定能成大事!
......
恭维奉承的话,此时听来只觉心烦无聊。
这上赶着攀附的,盲目吹捧的,更有甚者竟然暗里带着撺掇祁栎掌权的意思。不过坐在那的年轻男人,倒是沉稳极了,一双黑沉的眸子掀不起半点波澜,只时不时与这些人共饮一杯。
时间长了,江意已经接近绝望,祁栎似乎也烦了,借口饮酒过多,想去园中清醒一下。
接下来,应该就要遇到丞相之女了。
剧情还在往后走,江意的计划却无法进一步实施了。
心灰意冷地跟着祁栎进了花园,绕过园中假山莲池,走到中央一座平檐朱漆的亭中,祁栎坐下来,抬头望向空中的一轮圆月。
江意一向不懂赏月的情趣,心灰意冷地独自悲伤。
四下寂静非常,蓦地远远一身月白的身影出现,朝着这边径直走来。
这应该就是丞相之女了,江意心想。
那人走进了,果真是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
淡雅温婉,眉眼之间尽染清丽之姿。一身月白梨花素绣的罗裙,步履间仿佛飘散开幽冷的荷香。
她瞧见这亭中有人,却并未刻意避开,而是主动上前,只一眼便认出石桌前的人。
王爷?她柔声喊道。
反观祁栎,还抻个脖子望着月亮,江意不明白,那白白圆圆的一坨,哪有这眼前的美人好看?
姑娘都走进亭子了,祁栎才慢慢悠悠回神转头,做足了王爷的派头。
你是?
姑娘浅浅一笑,屈膝行礼:小女魏茹漓,家父丞相魏袭。
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挽到祁栎的腿上,一个极佳的视角能看到面前二人的脸。魏茹漓说完,他就看见祁栎绷着一张冷如冰河的俊脸,干巴巴道:久闻魏姑娘之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凡。
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应付,半点没有发自内心的真诚。
不过魏茹漓到底是大家闺秀,只掩面笑笑没有多言。
一片静默,祁栎突然站起身,摩挲两下玉佩,江意一阵恶寒之时,听他说到:本王歇得差不多先行回去了,魏姑娘自便。
啊好,小女恭送王爷。魏茹漓显然反应不及,却只能行礼别过。
两人见面不过打了个招呼,还没聊两句诗词歌赋人生理想这人就要走,全然对这丞相千金没什么意思的模样。
江意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接收了错误的信息。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祁栎就要从魏茹漓旁边过去,突然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解开了江意被系在腰带上的玉扣。
他开始不断向下坠落。
第2章 王爷的玉佩(二) 入梦丞相。
落在柔软的草坪上,江意看着祁栎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如死灰。
完了,不仅任务没有半点进度,还要被丢在这荒郊野岭,他不会是史上最惨的反派了吧!
咦?
突然一只柔嫩的手将他拾起,看清之后才发现,竟然是魏茹漓。
这是江意被魏茹漓翻来覆去地打量,转得有些晕,却只能忍着。
半晌,他终于被攥在少女柔嫩的手心上平静下来。
魏茹漓看着江意眼中欣喜羞赧交织,好像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是祁栎本人,已然是一副芳心暗许的模样。
本以为会被当即归还给祁栎,可是对方好像有别的想法。当晚,江意被带回了丞相府,被魏茹漓放在枕边,护着睡了一晚上。
头一次离开祁栎身边,别说,他休息的还真有些不太安稳。
第二日,丞相下朝回来,直奔自家女儿的书房。
而正摆在桌上,陪魏茹漓读书的江意,却在魏袭进来的一刻被飞速藏了起来。
阿漓,你昨天可是见到王爷了?江意被压在书下,听到魏袭的声音,语气严肃。
见到了,在王府花园。魏茹漓诺诺答道。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若不是罢了,你们没聊什么吧?魏袭试探着问道。
魏茹漓只是如实回答:没有,只是问过姓名。
听她这么说,魏袭长舒一口气,接着像是安慰魏茹漓似的,语重心长说道:阿漓,为父知道,你如今这般年岁,正是该相郎君的时候,可这南颐王,实在非你良人。
为父乃当朝宰相,他又是大裕唯一的王爷,若是我和他亲近了,咱们一家都是要被杀头的呀!
他这话说到江意的心坎里去了,这么听来,宰相倒是忠心耿耿,无意与祁栎结亲,那日后应该不会对皇上纳魏茹漓为妃有过多异议。
听着两人交谈,江意竟无端生出一丝落寞。
也不知道祁栎有没有发现玉佩丢了?毕竟从他出宫封王就一直带着了,怎么也该有点感情吧?
孰轻孰重为父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南颐王今天问我,你有没有捡到他的玉佩?若是捡到了,赶紧给我,明日上朝我还给他。
江意心情好起来,暗道,这小子还算有点情义。同时,一个计划又跃出脑海。
若是明日魏袭能将他带进宫,那不就有机会接近皇帝了?
谁知下一刻,魏茹漓的回答却在他意料之外。
不曾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