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说真的,谁先动心谁是狗(正文完)
你拿我当替身,我拿你当挡箭牌
公平合理
说真的,谁先动心谁是狗
cp:厉扬X许尧臣
正经脸文案:
许尧臣顶着一张白月光的脸,把金主当老板伺候,朝九晚五,鞍前马后,从内到外社畜得表里如一。
厉扬守着心里洁白无瑕的一片云,把身边躺的人当一缕狗不理的风,直到那风和云不分彼此,他才悔不当初。
许尧臣说:谁先动心谁是狗。
厉扬大方承认:我呗。
非典型接地气霸总攻X非典型社畜演员受
伪白月光伪替身
HE
***重点重点***:无任何原型,不要代入!看文图个乐就好,请不要接轨现实。
微博@飞翔的一只撒撒
娱乐圈HE
第1章
许尧臣被声浪掀了一晚上,从坦途出来时候已经站不稳了,上了车,他能歪着不直着,就这么一路横了回去。
到地库没让助理送,自己眯着眼刷卡上楼。电梯宽敞上,他两腿发软地在电梯角里蜷了会儿,打个酒嗝,到了十二层。
他摸索着开密码锁,开到一半,人往门边一歪,就要闭眼,不料门却自己开了。
屋里明亮的光洩出来,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也扑了他满脸。
许尧臣翻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与他对视的人,先笑了下,然后手往对方胸口一搭,你来了啊。
厉扬微微垂目,视线在那只手上停顿了一瞬,嗅着浓重的酒气,一把拽住他手腕,把人给拉了进去。
他动作粗暴,带着点嫌弃。
许尧臣进了门,踢掉两只鞋,跑到到卫生间哇哇地吐。厉扬用脚尖把他乱扔的鞋踢正,跟到了卫生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冷眼看他。
吐完,许尧臣一抹嘴,自己爬起来去接水漱口。漱好,又过了两遍漱口水,辣的他眼眶微红,漂亮的眼珠罩在一层水汽里。
我要洗澡了。他坐在浴缸边上,仰脸看着门外的厉扬,男人隐在晦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待会儿,做吗?
做|爱就是要个情趣,你现在这德性,我硬不起来。厉扬的视线在他身上刮了下,洗完澡来睡觉。
许尧臣慢慢地闭起眼,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心肝儿,从不会在外面鬼混成这样,对吧?
厉扬冷了脸,许尧臣。
许尧臣扭身半跪在地上,拧开水,你要不洗就出去。
门在他身后掩上,咔哒一声。
水汽蒸起来,许尧臣眼睛更红了。
浴缸里蓄上水,他把衣服脱了。肋骨和腿上都是淤青,膝盖上还有一大片擦伤。医生说别沾水,可他身上烟味太冲了,不洗简直闭不上眼。
温热的水漫上来,他那点醉意全让刺痛给搅散了。
他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洗头洗脸,小心地打沐浴露,可还是疼得要命。等洗完裹上浴巾,才恍惚地想,傻比,洗个淋浴得了,装什么大瓣蒜。
头发没吹,还滴着水,干净衣服也都在卧室。许尧臣一身狼狈,他却挺自得,光着脚往卧室走,留下一串闹鬼似的水脚印。
厉扬在阳台上抽了支烟,带着点似有似无的烟草味儿,躺在主卧床上,看许尧臣放在床头的一本彩绘书。
许尧臣一进屋,就看厉扬这么躺着,还有股散不掉的烟味。他眉皱着,脾气上来,不做是吧,那我去客房睡。
厉扬放下书,看过来,先是看见他那一副唬人的皮囊,紧接着就看见腰腹的伤。
不做,他说,你过来。
许尧臣歪着头,看了他片刻,像是思考,又像是较劲,半天,才迈腿走过去。
厉扬直起背,把挨着床畔的人拉近了。
他掌心粗糙的茧碰到淤青的皮肤时,许尧臣闷哼了一声,说疼。
怎么弄的?他问。
许尧臣无所谓地看了眼膝盖上的擦伤,昨天拍车祸戏,没用替身。
厉扬收了手,去医院看过了?
许尧臣:看了。
厉扬又问:药呢?
许尧臣:没拿。
厉扬放开他,面上露出几分不悦。
许尧臣解下浴巾,跨过他钻进薄被里,背对着厉扬道:过几天就消了,也就难看一礼拜吧。
厉扬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说:睡吧。
他们的关系真是冷漠,名副其实的床伴,哪怕睡了一年半,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许尧臣腰上腿上都不舒服,睡不着,但呼吸平稳,一动不动,像个标准的人工智能。
许尧臣身上常年环绕着一种无所谓的气质,厉扬烦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他这条命都是随便地寄存在人间,什么时候过够本什么时候就能驾鹤西去一样。
他没目标也没想法,就在圈子里这么混着,一部戏一部戏地拍,没怨言,也从来不挑。
薄荷烟的味往鼻孔里钻,许尧臣闻着这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了。
他睡得不踏实,也许是身上带着伤,脑子混沌一片,仿佛又回到当年寄人篱下,打工度日的岁月。那时候隔三差五被揍一顿是常事,胳膊腿上淤青不断,一开始还娇气,掉两滴眼泪,后来就无所谓了,反正过三五天便消了,无非是疼一疼,又不要命。
第二天起床,厉扬已经走了。
许尧臣看一眼表,十二点半,手机上三个未接,都是经纪人打来的。
他回过去,对方说没什么事儿,就看他还喘气不。
许尧臣去厨房开了瓶气泡水,灌下去一口,打了个气嗝,喘呢,说吧,什么事?
陈妙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货,不存在没事儿。
我手里有几个本子,你下午来看看。陈妙妙嘻嘻嘻地笑,听说厉总出差回来了?
干你屁事。他转身看见中岛上摆了两瓶云南白药,愣了下,什么戏?
陈妙妙唉声叹气,网剧呗,甭管古代现代,全一个味儿。
许尧臣:有钱赚就行,还挑什么挑。
他们的现状就是这样,薄薄的、并不好看的履历摆在这儿,上星剧大多也不会找他。僧多粥少,人脉和资源,他和陈妙妙哪个都不占。
一年半前搭上厉扬,陈妙妙比许尧臣还心慌,他一面怕厉扬猛喂资源,他们肚子小填不下,一面又怕这上不了台面的关系被曝光,许尧臣星途还没迈出去就先把腿锯了。
哪料厉总果然不走寻常路,从开始到现在,别说资源了,除了借住的一套公寓,连真金白银都没见着。
抠是真抠,陈妙妙跟许尧臣说,没见过这么抠的金主。
许尧臣却非常坦然,说这样就挺好,牵扯上金钱关系一下子就低人一等了,没意思。
既不是谈恋爱,也不是换资源,陈妙妙总觉得许尧臣亏了。
许尧臣去洗了个澡,洗完给伤处喷上药,收拾利落就出门了。
这人生的是娇花的皮囊,荆棘丛的灵魂,偶像包袱在他身上就是狗屁,没通告时候经常打扮得像劳动力市场趴活的兄弟。
他下地库开上自己的老款奥迪,慢悠悠往公司晃过去。
中途,还有人拿他当滴滴司机,错误地挥手,拦了一把。许尧臣也是嘴欠,将错就错,降下车窗问对方去哪,小姑娘让他吓了一跳,看清车牌后差点报警。
临到公司,他又去买了一盒蛋挞,拎上楼分给了前台的姑娘们。
陈妙妙约了间会客室,接待他总让人心梗的小宝贝。
许尧臣一进门,陈妙妙就捂了脸,祖宗,你能不糟蹋你脸蛋儿了么?
有事说事儿,别废话。许尧臣拉张椅子往下一坐,立马嘶一声,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肋条。
还疼啊?陈妙妙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大气也不敢乱出了。前一天那戏是公司非得塞过来的,不接也得接,演个倒霉催的小配角。杀青当天是重头戏,替身来了三遍导演不满意,说假得很,许尧臣一撸头发,自己上阵了,一个不小心,撞了个姹紫嫣红。
钱难赚屎难吃,许尧臣长腿一叠,靠椅子上龇牙咧嘴地伸了个懒腰,剧本拿来我看看。
看,您看。陈妙妙上供一样,把本子捧了过来。
粗略翻一遍,许尧臣就知道陈妙妙没夸张,确实都像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货色。
能安排的都安排上吧,时间重叠的就算了。许尧臣说,片酬你把关,你知道我要求,能多不少。
陈妙妙攥着他递回来的剧本,把角捏皱了。
他心里堵得慌。
这些年他是看着许尧臣过来的,这小孩够拼,能吃苦,演技过得去,就是缺运气,没机遇。
谁都是能多不少,你又不是特例,放心,亏不了咱。
许尧臣转头看他,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妙妙不吭声了,像吃了一口生柿子,涩得人张不开嘴。
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陈妙妙一拍脑门,总算把大事儿想起来,有个综艺过来接洽,慢综艺,生活观察类的,你要愿意接,这事儿我努把力能定下来。
具体?
就是在你家安百八十个摄像头,跟着你咔咔拍,看你这一天都干嘛了,完事儿大家聊聊现在年轻人的生活,吐吐槽。
许尧臣咂摸了会儿,拍板了,行,接吧。
聊完事许尧臣就回去了。
回去路上,在朋友圈吆喝一声,看哪位能出来一起磕小龙虾,谁知道一呼无人应,半天才钓出来一个凑巧也在等开机的哥们。
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定好时间就往郊区去了。
这么一乐呵,许尧臣就把他的金主厉扬又忘了。
第2章
许尧臣约的这位朋友姓顾,叫顾玉琢。据说十个男主九个顾,所以顾玉琢自带光环。
顾玉琢年纪不大,跟许尧臣同岁,二十五,正当年。不同的是,顾玉琢比较火,实力与运气共存,当年没出校门就出演了爆款剧,一火便是五六年,普通流量难以望其项背。
大概是成名早,顾玉琢身上没太多急功近利的气息,活得相对平和,交朋友不看咖位,就看对不对脾气。
顾玉琢稀罕许尧臣,许尧臣这匹颜狗也稀罕顾玉琢,一拍即合。
他们约的地方在市郊,是个私人农家院,厨子祖上据说是御厨,满汉全席随便整。可惜大清吹灯拔蜡之后,家学没能全须全尾地传下来,现在改炒小龙虾了。
天色擦黑时候,老奥迪停在了农家院边上。
顾玉琢听见引擎声,从门缝里探了个头出来。这货戴着太阳镜,活似个招揽生意的骗子,冲许尧臣勾手,快进来。
许尧臣扣上鸭舌帽,钻进了院里,做贼一样。
哎呀,我的大兄弟,我可想死你了。顾玉琢扑上来,把许尧臣扑了个趔趄,小半年没见了,我瞅瞅啊,脸蛋还是那么漂亮,就是身上瘦了,屁股也
撒手,别他妈瞎摸。许尧臣顺手把他盲人镜扒拉了,大黑天的,你演阿炳吗?
顾玉琢满脸痛苦,私生们搞得我生不如死。
这事许尧臣知道,前阵子还上了热搜。顾玉琢啥包袱也不要了,直接在微博写长文开怼,怼天怼地,把自己搞上了热搜一。
起因是他上部戏杀青后跟朋友去旅行,结果被私生跟了行程,航班被篡改酒店被骚扰,出行被跟车,险些在小海岛上把车开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
许尧臣勾住他肩,打趣,走吧,干龙虾去,万千少女的梦中情哥。
顾玉琢甩开他,许尧臣,你就欠吧,等你被追车你就知道哥的苦了。
月朗星稀,俩人干脆在院里支了一桌。
三伏天热是热,可出着热汗再就一瓶冰镇啤酒,那是爽。
许尧臣脸蛋不错可手笨得像脚,顾玉琢边嫌弃边嘲笑,实在看不过去了抽空还得给他剥两个。
香辣的龙虾肉落在碗里,配一口捞面再就一口酒,才切实地感受到活着的滋味。
下部戏哪拍?顾玉琢滋溜溜地嘬完一只虾尾,腾出嘴问,我探班去。
许尧臣盘算下时间,进组之前可能上个综艺。
啥?
一个人的25小时。
顾玉琢没听说过,类型?
慢综艺,观察类,许尧臣想了想,你到时候要还没进组,来客串帮个忙。
顾玉琢笑得像头贱驴,那敢情好啊,咱俩这沉着西皮回头能冲上榜一了。
许尧臣冷笑,是哦。
顾玉琢嘻嘻嘻:是吧。
俩人各自灌了一瓶燕京,话匣开得没边了。
嗝顾玉琢手搭着椅子背,脚尖点着桌腿,椅子一晃一晃,跟厉扬掰了没?
没,许尧臣说,再等两年。
顾玉琢长叹,不知道你图啥。
图他能给我个清静。
顾玉琢眯起眼打量他一会儿,没懂。
他跟厉扬的这段事,说起来可长可短,许尧臣掐头去尾,囫囵个儿对顾玉琢讲了。
两年前,一个风评奇差的制片人看上了许尧臣,纠缠许久。糟的是,这位脑满肠肥的货虽然私德败坏,但盘子却很稳,一般人得罪不起他,几套组合拳下来,许尧臣差点儿没戏可接。
厉扬就是在他走投无路时候出现的。陈妙妙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消息,说厉扬喜好固定,养过的几个小情儿拉出去活像表兄弟单从外貌上,他们跟许尧臣大多有五六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