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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冲向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更何况如今疏旷许久,再看着那双莹莹水目,几乎无需旁的刺激,下腹就似燃起无名业火。
    却说亓官正站在湛冲的寮房门口准备禀事,可还未等敲门,便见他从一侧角门快步走来,还一手抓着一个姑娘,二人踉跄着被他一路拽行。于是连忙上前接应,又扬手招呼从官。
    湛冲甩手将略年幼的那个孩子掼在地上,冲亓官道,“去查查,哪儿来的。”
    话音方落,南漪又看到方才瓮城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急匆匆跑来,一把抓起禅奴的头发,待看清面目,忙躬身低眉,向那人禀告,“回殿下,此二人是奴才领命筛出来,准备带回上京的,前殿兵卫方逮住一批私逃的,点了卯,独缺二人,不想她们却撞到殿下手中。”
    湛冲闻言,一双鹰目扫向亓官,哂笑道,“府军越发出息了,如今连女人都看不住。”
    此话一出,中年男人便知自己方才言语有失,怕是给旁人惹了麻烦,可再想补救也晚了,也怕越描越黑,只得耷眉垂目立在一边,又听得湛冲说道——
    “让田婴自领五十板子,给他长长记性。”
    亓官领命去了。
    “这连毛都没长齐的也要带走……”湛冲居高临下看着还躺在地上缓息的禅奴,复又抬头对缩在一旁的王璠浅笑道,“如今中贵人的眼光倒是新奇。”
    王璠见那笑意根本未及眼底,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近来二殿下常在坊间寻些漂亮的丫头小子,奴才原打算投其所好来着……”说着连忙跪地,顿首道,“殿下恕罪,奴才未与殿下回禀就擅作主张,请殿下责罚。”说着,偷偷抬眼去瞧主子脸色,果然见嫌恶不耐一闪而过。
    “罢了,下去吧。”
    王璠松了口气,泥首应了个是,连忙招呼从官将半死的禅奴架走。
    退下去的时候,王璠有心慢行几步,见湛冲手中还攥着一个少女不放,却也没个交待,心下了然,余光见那少女不住地挣扎,殿下垂手轻轻敲了她膝上的一处,方才还踢腾的腿,便如春柳一般软绵下去,然后殿下一把抄起她,转身向寮房走去了。
    王璠用头发想也知是怎么回事,便不再磨蹭,转身出了院门,刚过垂花门,就看见去而复返的亓官。
    亓官见了王璠,浅笑招呼着,“中贵人。”
    王璠拉住亓官的手腕就走,亓官莫名,“中贵何意?下臣还有事要和殿下禀报。”
    “你现在去敲殿下的门,小心着骂。”王璠松开亓官,附耳与他低语了几句。
    亓官听罢尴尬笑笑,于是转身与王璠一行去了。
    却说南漪,眼睁睁看着禅奴被人拖走,心头惊恐万分,一时什么都顾不上的拼命挣扎,只是这人转手就敲在她的几处大穴上,自己就像个面人儿似的被他捉起来。
    她从未被人这样抱起过,如今连脑袋都是昏沉的,人半仰在他的臂弯里,迷迷瞪瞪看着天上的残月,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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