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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漪这场梦做了很久,她梦见自己又回到青苑,天气晴好的春日里,先生带着她在后庭移种香附子,她在人前总是一副持重端庄模样,唯有在先生跟前,才少有的流露出一丝顽劣俏皮。
    抽出一根香附的根茎,懒散地蹲在廊下逗弄熟睡的狸奴,草药的幽香惹得猫儿躲避不及,她不依不饶,追着用那细草瘙弄猫耳朵,狸奴烦不胜烦,伸了伸懒腰爬起来,几下蹿跳,顺着矮丛爬到树上,又继续睡去了。
    先生无奈浅笑,轻捻胡须,遥遥用手指轻点她。南漪肆无忌惮地笑笑,反手将香草随意在发中一插,抬头看天上的薄云,又是一日好光景。
    明明是那样的朗日晴空,午后却突然变了天,晌午刚种好的香附,一场豪雨过后,必要全都软烂在地里,她心有不舍,于是走进雨里,弯身打算带走几株。
    这场雨真冷啊,不多时,全身都湿透了,脆弱的植株经不得风雨,她一棵都搭救不得。
    突如其来的沮丧,为什么这么难过?
    她很少落泪,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地方,可她哭的抽噎,快要续不上气来。
    茫然无措着,站在雨里回首,看见先生躺在堂中的箦床上,白衣宽袖,安然的睡着。
    可她知道,她再也叫不醒他了,从今往后,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雨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挣扎着醒来,哪里是明媚的青苑?昏沉的天光,湿冷的寮房,手指微微动了下,身上仿佛被石磨碾压过,每一寸都是疼的。
    疼痛令记忆回笼,手腕已经被松开,她咬紧牙关移动,揪住薄被掩住春光,用尽全力撑身坐起。
    那人已经不在了,可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比比皆是。灰白褥子上,几朵枯萎的凝红,干涸后,变成黑紫色的疮疤。
    她的手指拂过那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心上一片荒芜,死死的咬住牙,才勉强将涌上喉头的哽咽硬吞下去。
    拾起散落的衣裙,抖着手打算穿衣,可颠来倒去的翻看,破碎的深衣,哪里还能穿?唯有小衣和襜襦还算完整,好歹穿上,勉强蔽体。撑着炕沿下来,两只腿犹绵软无力,缓了许久才站起来,身下仍然是不可忽略的牵痛,动作间,只觉一丝丝黏腻湿濡从自己的密处流淌出来,她愣了愣,恍惚意识到那是什么,于是越发羞愤难耐。
    翻遍了寮房,好在找到一件宽大僧袍,囫囵穿上,打量天色,漫漫蟹青色的晨光渗屋里来,应是时辰还早。可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上几时,一头冲寮房门口踉跄奔去,用力哐啷一下打开了,可下一刻,她浑身僵硬地钉在原地——
    噩梦里的那个人正背对房门,负手在阶前静立。
    听见身后响动,回身见她一脸苍白地站在槛内,正满面惊骇地瞪着他。
    湛冲闲适地上下打量她这一身穿着,视线不由被她颈子上的红痕吸引,似乎这印记令他想到了些什么,取悦了他,于是放软了神色,浅笑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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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朋友问起文案,避免剧透就简单说下吧,男主人设并不讨喜,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某些不太好的经历,女主再美再好对于目前的他来说,也与他人无异,只是单纯从生理层面吸引了他(后面还会有个不得不扣下女主的原因,但都与情爱无关),情情爱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的上天方夜谭,信奉单身真香,这一对首先吸引我的一个点在于女主兵不血刃攻陷男主的过程,而且换句话说,对冲哥这样的你和他硬碰硬?他只会让你感受到绝望与沮丧。
    还有看到小可爱提到追妻火葬场的问题,这一对没有火葬场,因为我觉得这世上有很多事,并不是承认自己做错或者努力挽回而对方就必须要原谅的(虐他虐他虐他),不喜欢女主被道德绑架,希望每一个女孩子都可以活的自由自在,随性而为,我是脑嗨怪,脑海中设想的最后那段情节虐得自己鼻子发酸,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呈现出来打动别人,不过放心,还是he的,没有火葬场也一样可以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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