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来得好晚,我们什么时候走?”她昨天忽悠他带她离开这里,结果从白天等到夜里,都已经等到睡着了才把人等来。
姜子宁拂过她睡得凌乱的发丝,语气柔和,“音音和大哥形影不离,我只能等到半夜无人的时候,才能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大哥来见音音呢。”
姜嗣音哑然不语,垂落的眼睫轻颤,欲阻挡拒绝的话语僵持在了喉间,恐惧与不安如浪潮般上涌,漫过鼻息。
他都知道了,所以他的选择是什么······
指尖挑开熟悉的布料,擦过敏感柔软的花户,揉在微肿的花蕊上,捻出湿漉漉的花液汁水,沾了满手。
他的呼吸又热又烫,牙尖磨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却又不肯下重手,最后偃旗息鼓地退了下去,问她,“在音音心中,哥哥就这样好骗吗?”
“那哥哥愿意被我骗吗?”姜嗣音不答反问,谎言成不了现实,总会有破绽,她骗他姜子今在沉默中变态,只字不提她要回魏家的时候,就明白。
所以她赌得是,姜子宁的心。
放手和占有之间,他会选哪一个?
姜嗣音没有把握,但她别无选择,她本身对姜子今和姜子宁的感情也并不纯粹,他们毕竟不是自小以兄妹身份长大的,半路培养的兄妹亲情里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犹如海下冰山,显山露水的永远只是上面一小部分。
她已经开始心软,拖延的后果只会是放任。
“······我愿意,可我以后还有被你骗的机会吗?”姜子宁深呼了一口气,他眼中渐红,悲伤蕴在破碎的泪光里点在眼尾,没有落下来,却已然到了极限。
他蓦地褪下伪装,将柔软脆弱的内里捧到她眼前来,供她伤害索取,是穷途末路后卑微到尘埃的恳求,“音音,别回魏家,别离开我···你觉得我的爱很恶心,那我就藏起来,不再让你看见,好不好?我只站在哥哥的位置上,看着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逐渐压抑不住哽咽,姜嗣音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颈般呼吸困难,心脏绵密的刺痛随着血液流通蔓到全身,痛得她落泪。
她做得真的是对的吗?她只是不想哥哥们也成为妈妈,爷爷,那些人口中的疯子······
闭上眼,泪水默然而下,那些年在魏家明里暗里的辱骂,排斥依然印象深刻,他们说她是疯子的孩子,身上有神经病的基因···似乎只要对上目光,就会被什么可怕的病毒沾染一样······
作为异类的生活,并不好过。
永远只能披着坚硬的外壳,暗无天日地生活在正常人之中。
一旦外壳破碎,重见光明,就会被架上火场,接受洗礼。
最后侥幸存活,拖着狰狞残破的肢体,成为一个正常人。
可所谓的正常,又是由谁来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