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附着在那串黑玉上面,然后...
一股莫名其妙得吸力猛然爆发,迫使随弋迫切得想要靠近对方的手...
抓住那珠子?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那珠子?”随弋心里一急,手掌不由自主握紧,却是..
一瞬..燕清妩得手莫名其妙得拍在了随弋手背上。
且,拍击声有些响。
全班全部转过头来,上面讲课的语文老师也捏着粉笔看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的手叠放一起。
而且,还是燕清妩的手放在随弋手上面。
随弋:“....”
燕清妩:“...”
全场安静有木有!
燕清妩看着随弋,又缓缓看向两只手,那表情,怎么说呢,要多呆萌就有多呆萌。
她实在无法理解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刚刚她的左手莫名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吸力,然后更莫名其妙得就拍了过去...
而随弋的掌心在触碰到黑珠之后,逸散出的气将黑珠子眨眼包裹起来,感应到的磁力顿时如同汹涌的水浪,疯狂涌入她的手心。
这是吸收这串黑珠的磁力?
随弋觉得自己小腿在吸收了这股磁力之后,抽痛得越发厉害了,那股磁力正在流转在她身体内部,小腹部位滚烫滚烫,似乎有气体在暴动一般,她微微一咬牙,下意识看向燕清妩。
此刻,燕清妩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她刚刚有一股触电般的感觉!
尤其是她看到随弋露出一种有些痛苦的表情之后,她心里蓦然一慌。
于是,她的脸在不自然下,莫名染上一层粉红,似沾着春水的三月桃花,煞为好看,
刚刚那是..
几乎是反射性的,燕清妩已经抬起手了,然后很多人都看到了随弋雪白雪白的肌肤上有了一块红印记。
刹那时间,好多人抽着嘴角有木有!
这是什么情况?
饶是燕清妩平日里再聪明绝顶,也绝对无法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自圆其说,或者她已经陷入了自我的混乱中。
压着身体的异样,随弋默默看了看燕清妩得左手,然后面色幽幽的,轻声说:“谢谢帮我拍蚊子”
燕清妩毕竟不是愚笨的人,眨眼便是反应过来了,深深看了随弋一眼,略微不自然得说:“不客气”
总体说来,没有显露什么端倪。
又瞥到随弋手背上的一片红,她觉得更尴尬了,“抱歉,因为它有点大,所以...”
所以拍得很用力么?
她倒是挺能借坡下驴的。
随弋略偏过头,轻声说:“没事”
燕清妩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且,这事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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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随弋忍着身体的不舒坦,去财务室取了一套校服,又弄了一杯热开水喝进肚子里,这才感觉舒坦了些,只是小腿跟双手还是有些酸痛。
这种感觉太明显了,她的身体在变化。
“这发育期也来得太晚,也太剧烈了”随弋将这一切的根源都归咎在那古怪碎片上,一边将化学跟物理书叠放在衣服上面抱在胸前,她顺着人流走出学校,忽然看到校门口的烧包小铺。
恍然想起自己的笔已经用完了,是得去买几只--乘着她身上还有一百多元的时候。
不过明显今日的烧包小铺有些人满为患,而以二高内再好的学习范围也不足以造成这种情况,除非是..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小铺面前买东西的那人。
难怪啊~~
“嘿,随弋,跟燕大美人同桌的感觉怎么样?!”
一只手贸然横过的肩膀,像是搂着她一样,随弋偏过脸,看到了班级里自来熟叶安安正嘟着肉脸朝她笑。
这个人,在高二的时候是她同桌,不过时间那么久了,随弋对她的印象也就一个名字跟她自来熟的外号而已。
自来熟,也许也是跟谁都不“熟”。
“还好”随弋不动声色得将身体脱离她的搂抱,一边往烧包小铺走去,叶安安不以为然,本来随弋就是这个性子,不过她也没追上去,因为她的小姐妹们已经拥过来了。
“呵,安安,那边是你们班的燕大美人呢!”
“废话,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切,嘚瑟什么,你们班也就靠着她了,否则..”
虽然话不好听,不过却是说得有理,叶安安心里不爽也只能哼哼唧唧。
一伙人,都走向了烧包小铺。
随弋在统一校服的人堆里面还是有几分显眼的,尤其是她还抱着书跟校服。
挪出一只手挑着笔,她着急时间,因此没什么闲暇去管别人。
在那个年代,晨光圆珠笔是学生们一贯的选择,圆润的笔尖划过夹着书香的青春岁月。
不过随弋更偏爱的是钢笔跟毛笔,她喜欢那种笔头划过纸张的真实触感,虽然不晓得是为何,也晓得自身财力有限,她还是由着自己的这个爱好,算是一点任性吧。
所以她一如既往,探手去拿一只钢笔,却在无意中,对上了另外一只探过来的手。
同样的修长细致,悬在笔筒前面,
燕清妩在黄昏时分的夕光晕染下减去了几分冷清,别显浓重端容,却是瞧着随弋淡淡一笑。
“同桌也来选笔么?”
同桌,这是燕清妩莫名就对随弋起的一个称呼。
不亲近也不疏远,或者在大校园这个环境里,还有几分青春时期的涩然。
也一如她的性格。
“嗯,我得再买一只..”
随弋拿了那只钢笔。
“这个牌子的,笔墨虽然轻俊,却太尖锐,容易划开纸张,有些干涩,不圆滑,你可以考虑下这个”燕清妩取的是另外一只钢笔。
随弋看了下价格,嗯,差不多?
“算了,我用惯了这种的,不过谢谢你的建议”随弋朝她笑了下,燕清妩不置可否,回以一笑,倒是旁人没料到随弋会不给燕清妩面子。
门口,随弋结了账,身上只有六十元了,呵,钢笔是比较贵。
不过随弋无所谓,要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叶安安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堵在了她面前。
“随弋,已经高三了,你想要报考哪个学校?”叶安安身边这几人,有其他班的,也有自己班的,多少都是认识的,随弋心里了然对方的恶意,却看着对方青涩的眉眼,张扬的发丝略微失神。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她们的身上却独独有一种她没有的东西,或者说,她们疯狂得挥霍着她们的张扬恣意,而她以更苍老苍凉得角度去远观了她们的快乐青春,也以未来的俯视视角去看到她们每个人将来都会遇到的悲欢离合。
从最现实的一件事,比如,同样的班级中下游人士,她们考差的时候,会各种伤心难过或者故作洒脱,或者绞尽脑汁想着去应付家里人的苛责,她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里可以看出来,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而这两种人,此刻正以同样高三学子身份,在对未来进行一次提前的践踏。
--随弋是被践踏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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