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商凌晨的父母来了,看到项小北的父亲满脸的厌恶。如果是在以往,父亲早就嚷嚷要回家了,这次也忍住了,商凌晨也确实为父亲撑了腰,他说父母愿意来就来,别来挑毛病,如果看不惯就别来。
这天,项小北与商凌晨正在商量事,项父敲门走了进来说:“小北呀,我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父亲满脸的难为情的表情,让项小北很是吃惊。私底下她曾问过吴阿姨,说爸爸与她怎么样了?吴阿姨说好是好,也没什么大进展。
项小北此时又是最繁忙的时候,办公大楼所在地,地处繁华的街道上,与原来省政府想念。为了打造商业城市,省、市政府将办公所在地迁往偏僻的市郊附近,让商业发挥到最大的作用。邻近周边的办公大楼如愿意一同前往的,一是让偏僻的地方慢慢热闹起来,二是补差也是相当大的。项小北等董事会因这个事开了三天的会,最后少数服从多数,他们也决定在离省政俯不无的地方,新建一幢新的办公大楼。无论是折价还是优惠政策都是顶级的,但项目招标也必须与省政府同步。他们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招标计划。
项小北跟着父亲来到楼上的安静房间里问:“爸,你有事?最近我太忙了,也没太顾得上你,听阿姨说你脚好了。”项父说:“早就好了。”
项小北‘哦’了一声,心想既然好了,怎么没听你说要搬回去呀?但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想听。
“我……我和你许姨……”项父尽管吞吞吐吐,但意思表达得足够了。
项小北非常高兴地说:“爸,这是好事呀,我是坚决支持的,这么说许阿姨同意了?”
项父红着脸说:“嗯,同意了,也挺不容易的,她是与儿子女儿商量之后才同意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呀?许阿姨在商家做了快十年了,脾气、秉性我们也都了解,我同意,爸,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项父见项小北这么容易就吐了口,有点兴奋地说:“反正我的脚也好了,我们打算搬回去,你许阿姨也把她身后事想好了,找了一个新的阿姨,这几天就过来,现在就听你一句话的事了。”
项小北想了想说:“爸,我是肯定同意的,这些年你太苦了,身边也没个亲人照顾,但许阿姨人是不错,你们在一起还是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我觉得先别领结婚证行吗?这样对你对她都是负责任的表现。”
项父呵呵地笑了起来说:“这个你放心,你许阿姨也是这个意思,她说半年后要是没事再领也不迟。”
项小北想了又想说:“爸,那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还应该做什么?你们要办婚礼吗?还是只磨合着,半年后再说?我都听你的。”
项父说:“那些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只想搬回去,你看行吗?”
项小北说:“好呀,爸,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那怎么行?”项父立刻阻止说:“你现在这么忙,女婿也一样,你俩还是在一起吧,你放心吧,原来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样过的吗?再说了,还有你吴阿姨呢。”
项小北没话说了,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呆在商家了,连借口都找不到。
项小北下来把话说给商凌晨的时候,商凌晨大吃一惊,他说:“天呢,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我说你爸怎么这么喜欢住在我的家里?唉,连上了年岁的人都知道找个伴……”说完狠狠地看了一眼项小北。
项小北没理会他说:“可是我暂时回不去,他不让我回去,要不我把真相告诉他算了,早晚的事。”
“别,”商凌晨说:“你不就是怕我吗?你怎么说也算是商家的孙女吧?就算咱们真的离婚了,跟你在不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娶妻?等我有了女友,你愿意走我也不拦你,再者说了,咱们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天天在一起时间都不够用,还得天天往一起约吗?你听说没有,你的老同学还跃跃欲试地想参加咱们这个项目的招标呢,连资格都不够,见着钱就想赚。”
项小北惊异地问:“你听谁说的?朱旭峰什么时候又投资主地产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商凌晨不得不说:“你昨天洗澡的时候电话我接的,他说要找你,我说没空,他没办法就把话跟我说了,我告诉他没戏,估计他没死心,还得找你。”
项小北气得瞪了他一眼说:“你可真行,替我接电话,还替我做决定,还不告诉我,你真成了我的……”她一时没找到好词,就把话咽到半空中。
“咱俩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又扯到工作上了?”项小北赶紧往回找补。
“赶紧的,让老爷子早点回去,人家当新郎官的心情能不迫切吗?在这里也不方便呀?怎么着还有个吴阿姨。”商凌晨满嘴的胡言乱语,项小北用眼睛翻了他好几下,这才又跑去跟父亲商量。
父亲走了,把许阿姨和吴阿姨都带走了,家里也显得有点冷清。商凌晨再也没有借口住在卧室里,只好回到项小北父亲住的房间里。
项小北开始的时候还能每天都给父亲打电话,寻问他生活的怎么样,父亲每次都精神饱满地告诉她很幸福,声音里透着阳光一样的开朗,项小北慢慢放心了,电话也就打得不勤了。
朱旭峰真的再一次打来电话,寻问项目投标的事,项小北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她说:“你从来都没做过房地产,就别凑这个热闹了,而且此次省里要求在省内扶持地方企业,所以别打这个主意了。”朱旭峰听她说了之后,再也没来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