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文耀没想到丰穆如此狂妄,还敢出价,蹙眉看向她,可对方一脸淡色,根本瞧不出个什么,他心中开始没了底气。
再加下去可就是一千倆了,这玉佩纵然是好看,但也不值这么钱啊!他虽然是安柏王府世子,可王府的钱财掌握在他老子手中的啊。
这么多钱,他做不了主啊!
“一千倆!”
不是文耀,而是对面楼的人,云阁随从拿着拍子站在廊上,高声道。
闻言,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禁感叹,这玉佩还真贵!
林文耀顿住了举在半空的拍子,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殃泽。他一时间雅把不定云阁主是何意,便示意林文耀稍安勿躁。
空气又安静下来,拍卖官正准备喊停,一道清脆明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千零一两!”
什么?!又是一两!
林莜薇眼眸微眯,瞧着丰穆那淡然的神情,心中越发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伸手压住不让林文耀在出价。
丰穆挑眉看向林文耀,嗤笑道:“看来安柏侯府也就这么多钱了嘛,那还请林公子让步,不要挡着丰穆举牌了。”
她还要举牌?
林文耀本是自视清高,那里经得起丰穆激,推开林莜薇的手,高声道:“一千一百两!”
“哥哥,不能再加了。”林莜薇在后面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提醒到,她越发觉得不对劲了,便不能再陷下去了,以免犯下大错。
阮邱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毕竟是少东家,立马镇定下来,忽听见有人唤他。
抬头便见丰穆满眼笑意的看着他,那笑清澈明朗,一时间竟晃了他的眼,这份美好,让他想探个究竟,却被楼炎冥似有似无的起身,阻挡了这份美好,心中微微惋惜。
“少东家,这样加下去恐没有个尽头,不如我们三人压价可好?”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一片哗然,就连南宫殃泽都坐不住了,开始正视其这个淡然冷漠的女子。
所谓压价是当拍卖达到一定数位时采用的,就是由后出价几人,各自将最终价格写在白纸上,以最高价获得拍物。但其余几位,也需按照白纸上的价格交给拍卖方。
所以此法,无论谁获得拍物,收益的都是拍卖方。
阮邱凌点了点头,派人取来宣纸,分别递给了三家。丰穆研磨,一起一落,写下了好看的‘一’字,忽的抬头看面如腊色的两兄妹。
嗤笑道:“这压价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林公子和林小姐还是想清楚,毕竟这安柏后府的钱并不是二位可以做主的。”
赤裸裸的嘲笑,此话又戳中了林文耀的痛处,他被林王爷管的严,心中本就不爽。
林文耀心一横,提笔写下了一个数目,丰穆也快速了写完,叠好交给了阮邱凌。
忽的想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道:“对了,林公子,刚刚我们说的是黄金哦!”
丰穆故意用‘我们’就包括了林文耀和云阁主再内。
“……”林文耀。
“……”林莜薇;
“……”南宫殃泽。
“噗~”楼炎冥。
见向来高雅的楼世子竟然如此失态,丰穆如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她,又不是用的他家的银子,他干嘛这么激动!
“我家阁主说的也是黄金!”对面随从高声道,话落,迎接便是楼炎冥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不禁暗中瞪了一眼丰穆,真当他云阁是金子做的吗?
“贱人,你敢阴我!”一千倆黄金可不是小数目,林文耀回过神来,立马坐不住了,伸手就要去弄死丰穆,却被南宫殃泽和楼炎冥同时拦下。
“怎么,林公子是输不起吗?那你今日来这做什么啊!”楼炎冥的一剂猛药,到是下得恰到好处。
南宫殃泽按住林文耀,示意他不准乱来。侧眸看向丰穆,道:“没想到丞相府还藏着一位有钱人。”
“……多谢太子夸奖!”丰穆淡然道,见阮邱凌收集好三张宣纸,催促道,“少东家,开始吧。”
对于这天价的数目,让阮邱凌也是无比惊讶,心中也好奇丰穆到底写了多少,便立刻派人将宣纸拿下去给拍卖官宣读。
拍卖官那也是叫一个兴奋啊,他还从未拍卖到如此高昂的价格。一一将宣纸打开,宣读。
“云阁阁主出价一千二百两黄金。”
“安柏后府出价一千一百两黄金。”
最后便是丰穆的出价了,众人皆是一脸好奇这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女子,究竟出价多少,会比云阁主还多吗?
就连南宫殃泽都扶在廊上,双眸不眨,仿佛不愿错过一刻。
仙川酒楼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众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那洁白的宣纸上。心中不断猜测那宣纸上的数目。
拍卖官兴奋的展开宣纸,赫然呈现的几个大字,让他瞳孔猛地一放,不可置信!久久不言语。
见拍卖官沉默不语,林文耀怒了,连南宫殃泽都不顾了,冲下面喊道,“说啊,她出价多少!”他倒要看看她一个不入流的庶女,能有钱到什么地方去。
拍卖官蹙眉,缓道,“这位小姐出价一……一两银子!”
什么?!
一两银子?!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二楼一脸潇洒的女子,她出的一两银子?
二楼的几人,也皆是一愣,就连楼炎冥都瞪大了双眼,忽的眯起眼眸看向那站的玉亭的女子。
林文耀听闻,先是傻眼,接着便是怒气滔天,这么明显的陷阱,要是他还没有想明白,岂不是白活了。
“贱人,竟然敢害我!”再次出手,一掌打向丰穆。
她刚准备动作,腰上忽的一紧,人已经被带向一旁,楼炎冥出手接着了这一掌,林文耀猛被震地退了好几步,喉咙处丝丝腥甜。
“哥哥!”林莜薇立马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林文耀,怒瞪着丰穆,咬牙切齿道:“丰小姐好计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