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给星河饮发去短信,说她因为身体所以要提前回医院,拜托她代替自己传达对邢漉晛邀请她参加点映的感谢。
陆青坐在旁边,他把手上的分成的小盒递给吕伊皓。
对方把手机放下,接了过来。
“苦么?”
每次有了新的药吕伊皓总会这么问一句,但她明明得到什么答案都会吃下去,依旧还要问。
“有一点。”
陆青给她扭开瓶盖,看着她仰头把药片含进去,拿过水顺进了肚子,完了还抿了抿嘴说道:“感觉不太到啊。”
青年把她喝过的瓶子接过:“嗯,进入你体内的Alpha腺液会引起类似发烧的一些症状,味觉嗅觉受损只是暂时的。”
“嗯。”吕伊皓在这方面还是很相信陆青的,她靠着椅背,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夜景,放空思绪。
大概是药的作用,她没过一会就开始犯困,她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一点一点的头被人揽到肩膀上,她嘟囔了一句谢谢,就彻底睡死了。
轻轻的呼吸近在咫尺,两手捏在鼻尖,青年叹了口气。
“小姐,不可以这么信任我。”
他这话低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夜,还很漫长。
吕伊皓做了一个梦。
她最开始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她以为自己又再次穿越了,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她自己就这么接受了梦里的设定。
毕竟,这里是梦,一切都不合理也是合理的。
梦里,她正在装睡。
风吹在她的脸上,带着青草的气味,她整个人被暖风烘得懒洋洋的,舒缓地躺在地上,感受着偶尔落在脸上的阳光。
她正躺在一颗树下小憩。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脚步声,对方没有刻意隐瞒,但他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却很轻。
那个人走向吕伊皓,大概是留意到她闭着眼睛,这回真的掩去气息,一点响动也捕捉不到了。
吕伊皓差点就要睁眼的时候,她眼前暗了下来。
那人为她遮住了光。
对方的气息让吕伊皓感觉很熟悉,他冷冽的味道在她闻着却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是谁。
在吕伊皓想要睁开眼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身体了。
她就那么躺着,对方的手却主动伸了过来,停在她的脸上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揽起她被风吹散的碎发,放在手里轻轻摩挲。
就在对方把什么绑在她的发丝上的时候,吕伊皓终于能动了。
她睁眼,就看到一大片绿荫下,正凝视着自己手指上红线发愣的男人。
“陆汩时?”
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袍,青丝如瀑,打扮和她认识的陆汩时完全不同,但他的五官又确确实实是那个男人。
他倒是不慌不忙把手收回袖袍,再一眨眼的功夫,那条红线就消失了,他的手放在了吕伊皓的脑袋上:“睡醒了?”
吕伊皓扭脸过去,她对对方最后的记忆还停在医院里被拒绝的时候。
——诶?
她猛地又去看陆汩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接着又环绕起四周,她这分明不像是在什么现代社会。
这个时候,从她睡觉的小山坡下飞起一群白鹤,它们的鸣叫声如同弦乐一般,吕伊皓又看见无数浮云正在山下翻腾,而其间不少御剑而飞的人更像是踏着云彩一样。
——这不是那部电影么。
吕伊皓立马就意识到这是个梦。
“怎么了?”
陆汩时站起来,他走到吕伊皓身侧,神色温和的垂眸看她。
吕伊皓转过身,她猛地抱住陆汩时,对方即使穿着不一样了,身材却还和记忆里一样,她又摸了两把他的后背,抬头问他:“你知道我是谁么?”
陆汩时看上并没有对突然的拥抱有任何不满,他甚至弯了弯眼睛:“一觉醒来,就不认识爹爹了么?”
吕伊皓被他这句话弄到心脏在狂跳。
她吞了吞口水。
——既然是梦的话。
——既然是梦的话!
“爹爹,亲我。”
她踮着脚,整个人倚在他身上。
男人站得很直,脖颈却为她弯了下来:“睡糊涂了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他的拇指擦在了吕伊皓的唇上,明明是正常的体温却让她感觉到灵魂都烫了起来。
“嗯?”
陆汩时带着鼻音的问声让吕伊皓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我当然知道。”
她抽手,然后用现实中绝对没有的力度把他推倒在一片绿茵中,男人倒下带起了无数细小的花。
吕伊皓跨坐在他身上,低着头对他说:“你既然是我梦里的陆汩时,应该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说着她就吻了下去。
——梦里会有真实的感觉么?
双唇接触时,她晕眩到没有余地留意别的,是不是柔软,什么温度,他的动作如何,吕伊皓全都没有在意。
直到她满足地拉开距离,陆汩时也没有推开她。
吕伊皓停在男人的脸上方,她笑的十分得意:“你果然是梦里的人。”
陆汩时笑了,他的手贴上了吕伊皓的脸颊,摩挲着少女因为激动而泛红发热的脸:“即使梦里也这么喜欢我么?”
吕伊皓的脸更红了,但她却挥开了陆汩时的手:“开什么玩笑,你不过就是一千万的添头。”
“添头?”
陆汩时重复着这个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是,”吕伊皓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左,又转向右,“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添头罢了……”
吕伊皓的手顿住了,陆汩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无名指上的红绳显现出来,他扯下她的手,正过脸盯着她。
“身为监护人,孩子不乖的时候,我有责任让她明白什么是正确的。”
吕伊皓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身下的男人就圈住了按住她的后脑,一个翻身,就颠倒了两人的位置。
少女的脑袋枕着男人的大掌,在被带起的碎花中睁大了眼睛。
“你……”
“爹爹也不喊了么?”
陆汩时攥着吕伊皓的手,压到她的头顶,他整个人将她圈在身下,就连阳光也找不到间隙拯救她。
吕伊皓瞪着他,不敢置信这竟然是自己的梦,为什么梦里的陆汩时不老老实实受到自己的摆布。
“我不。”
她扭脸,就看到陆汩时手指上红绳正连着自一缕发丝,红线暧昧的缠绕在一起,吕伊皓却突然想起来。
——那个电影!
吕伊皓震惊了,电影里,给少女头发上系上红线的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就算是梦里,也要收敛一点吧!
意识到这一点,吕伊皓义正严词对陆汩时说道:“我错了,我不该做这种梦,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让我醒过来。”
眼前的陆汩时露出了吕伊皓从没在现实中见过的表情,他像是在想要什么想要到不得了又在压抑着自己。
男人扯下自己的前襟,露出一片吕伊皓遐想过许多次的胸膛,他拉着吕伊皓的手按在他赤裸的肌肤上。
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吕伊皓慌忙蜷起手指,却无可避免地搔到对方。
陆汩时按住她的手,朝自己身体压去:“真的想让我消失么?”
吕伊皓紧张地连回答都忘了,呆呆地看着男人的慢慢贴过来。
对方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有些痒。
陆汩时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在梦里,没有对错。”
她曾经闻过到过的陆汩时身上的信息素再次萦绕在鼻尖,她感觉浑身都烫了起来,胸膛里也有什么在不停的骚动。
——这里是梦。
“我、”她小声地吐露出心里的想法,“不想要爹爹消失。”
男人攥住她的手松开了,他抱住她,用恋人那样亲昵地姿势,让她朝自己看来:“乖孩子。”
吕伊皓的视线在陆汩时的眼睛和嘴唇上晃动,她觉得这次自己应该会有余地好好留意他的滋味了。
——毕竟,梦里有的是时间。
少女伸头,就要再次含上男人的嘴唇时,她身下一空,突然从陆汩时的怀抱里跌落进了一篇黑暗里。
吕伊皓的春意还没褪去,就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被黑暗包裹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接着她突然听见一声“生了生了!”的报喜声,黑暗就唰的全部消失了。
“是个可爱的小姐呢。”
旁边面目不清的胖妇人贺喜到,而吕伊皓却在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的时候,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长发被汗水浸湿,还黏在苍白脸上的古装美人慌忙掀开自己的衣领,就要把吕伊皓朝自己的胸前贴去,吕伊皓却哭得更大声了。
——为什么梦里自己会被萧御戜生出来啊!
产后虚弱的萧御戜有些忧愁地望着自己的婴儿,接着他抬头,看向了来人。
“夫君。”
接着更惊悚的事情出现了,陆瑥颋的脸出现在了吕伊皓的视野里,不过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正一脸嫌弃得盯着吕伊皓。
“她看起来有够丑的。”
萧御戜轻轻敲打了陆瑥颋一下:“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陆瑥颋一把把包裹着吕伊皓的襁褓夺过,放在了床边。
然后吕伊皓眼睁睁地看着陆瑥颋露出邪笑,对萧御戜说:“夫人既然生产完了,是不是可以帮夫君舒缓一下憋了十个月的那里了。”
面对即将出现的马赛克画面,吕伊皓扭动起自己的小身躯就要翻身避开,结果没想到她已经瞬间长大,直接就从床边翻了下去。
她猛地睁开眼,从梦里醒来。
就看到她正拽着陆青的袖子,上半个身子都从病床上探了出来,而衣服被扯开,露出半个肩膀有些狼狈的陆青正托着她,想要把她放回床上。
“小姐,”陆青见她醒来,略微有点生气地说,“被拽坏衣服的钱,从你买游戏的支出扣。”
——
小剧场:
陆爸爸:女儿太爱我了怎么办(笑)。(玩梗)
差点被迫在梦里滚作一团的陆哥哥amp;小欲爹:到底怎么才能证明自己不是男同性恋。
(作者:看!我是不是很合理的让久久没出现过的陆爹和小爹出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