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乐乐。
回过头去,温乐乐此时正穿了一身红色的礼服,妖冶的颜色配上妖娆的身材,给人感觉十分妩媚,可是用力过猛,在这群真实富家小姐们面前显得十分俗气,而她身旁的男伴却与她格格不入。
温汀眯起眼睛,温乐乐的男伴不正是陶沛然吗。
温汀心中略有恼火,温乐乐竟然带着陶沛然来这种场合,记得前生陶沛然原先只是有点爱钱,可到最后逐渐被繁华都市迷了眼,走火入魔的他为了得到钱不惜使用任何手段。
今生,他还会变成这样吗。
“妹妹,你来多久了,我才刚到,这里好玩吗。”温乐乐高兴地和陶沛然来到二人身边,明明是对温汀说的话,眼睛却始终落在司南聿身上。
温汀没说话,不动声色的在手上使了点力气,示意司南聿不要停留。
司南聿同意了温汀的想法,一句话都没回应。
看着两人径直走开,温乐乐这下算是尴尬坏了。
而陶沛然看着曾经自己的跟屁虫,现在完全换了一副模样站在别人身边,心里又嫉妒又恨,那原本应该属于是他的东西,现在却成了别人的
“是不是很生气?”温乐乐突然换了一种口吻,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种魔力,再加上温汀刚才的羞辱,陶沛然坚定的点点头。
当然生气,他恨不得现在就让温汀付出代价。
温乐乐看向陶沛然,轻启朱唇:“我有一个计划,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唉,好好的酒会一点意思都没有,温汀千杯不醉的本事完全没有展现出来。
司南聿今天少说也也喝了三瓶香槟了,脸上竟然连一点红晕都没有,此刻他正与业内好友在一起攀谈,温汀则去往一边取回酒水。
这时,不知道从哪出现的陶沛然挡住了温汀的去路,温汀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来人:“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找你说说话。”陶沛然凝视着温汀。
远处的司南聿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陶沛然,他知道陶沛然这个男人,温汀的追求对象,下意识想上前阻止二人交流。
但他没有行动,他想看看现在的温汀,是不是仍然对陶沛然留有旧情。
看着与周围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的陶沛然,温汀皱着眉头,难得发了一次善心:“沛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以后尽量少和温乐乐交往,不然你会完全变成你讨厌的自己。”
“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陶沛然听了这话愤怒的看着温汀,大声质问到,反倒温汀是个恶人了。
温汀这话说到陶沛然的痛楚,陶沛然凭借着优异的学习成绩走到今天,父母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他你要好好学习,这样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可在他自己看来,周围的人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切是那么简单。
只要有钱,什么都有了。
好不容易来到这次酒会,算是跻身上流社会,天知道他在接到温乐乐的邀请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高兴,温汀竟然说他不该来这里。
歧视,他感觉到被歧视了。
温汀无奈一笑,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一个人如果执迷不悟,那说什么都没用,正准备离开,陶沛然竟然伸出手要拉温汀,温汀连忙回过头来,没想到陶沛然竟然一个踉跄,将手中的红酒杯洒在温汀礼服上。
司南聿也顾不得别的,连忙来到温汀身旁,一把将快要摔倒的温汀扶住,紧接着对假摔的陶沛然后背使力,原本做好准备能站住的陶沛然狠狠摔了一跤,红酒也滴落他身上几滴。
全场一片哗然,人群中立马发出议论的声音。
换成别的小姑娘估计能害臊死,但温汀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没事吧。”司南聿的声音带着慌张和内疚,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个女人这么紧张,此刻的心中满是后悔,如果刚才不对她怀疑,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温汀摇摇头,厌恶的看着身上的红酒渍,又看了看身下慌张的陶沛然,已然明白这是温乐乐和陶沛然的圈套。
“我扶你去换身衣服吧。”司南聿带着温汀离开,离开前冷冷的看了陶沛然一眼,只一眼,陶沛然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避开众人,温汀这才有些抱歉的看着司南聿:“不好意思,让你丢脸了。”
“不会。”司南聿淡淡的说道:“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反应再快一些。”
司南聿没脸说自己刚才是在怀疑温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这一切不会发生。
“和你没关系,我们应该去哪里换衣服?”温汀笑着摆摆手,又不满低下头的看着身上的红酒渍。
司南聿默默地带着温汀来到一个门前,门外是露台,此刻正站着几名男男女女聊天攀谈,月光洒在每个人身上增添了一丝美感。
司南聿这才解释道:“你进去吧,这个酒会本身就是为你准备的,也是我们司家开设的,里面的人是你今天上午见过的陈玉荷老师,你们关系不错,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
温汀十分惊讶,原来今天这一切,只是和司家靠近h大的公司一样,全部是司太太为温汀特别准备的。
“谢谢你。”温汀这下看向司南聿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感激。
她很感激别人在自己逆境时的帮助,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好多了,这个道理竟然在她死过一次之后才明白。
温汀离开后,司南聿就自己一个人站在露台上,双臂搭在护栏上,望向远方,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心乱如麻。
就在这时,远远的走来一个少女,仔细一看正是温乐乐。
刚才温乐乐实在太生气了,对着陶沛然差点大发雷霆,要知道那件衣服可是租来的,现在好了还要她赔钱,陶沛然这个穷小子根本支付不起。
“对不起乐乐,我实在不想造成现在的局面的。”陶沛然双手紧紧的握住温乐乐的手臂,低低的垂下头,脸上满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