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寓的床上，他躺在余思瑶惯常睡的那一侧，将脸深深埋进枕上留下的香气中。
所有余思瑶不在的日子，他都是这样挨过去的。
午夜刚过，钥匙入锁的声音传来，紧随在门启的声响之后的，是一连串合门、摔包的响动。
顾然按开床头灯，半撑起身子，没多时便见余思瑶脱着外衣进门来。
“瑶瑶，你回来了？”
“嗯。”余思瑶闷声回应一句，脱到只剩一件内裤，钻进被子将脑袋蒙起来。
“怎么了？”顾然掀开被子，顺顺她凌乱的发丝，“不开心？”
余思瑶起初没说话，她刚和李迹宇吵了一架，此刻正烦躁着，自然没心情理会顾然。
顾然倒是锲而不舍，得了冷脸也不恼，俯下身去吻吻余思瑶的额头，将她揽到怀里抱着，不再逼她讲话。
余思瑶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将他推开，指指床边，“撸给我看。”
没等顾然反应，她重复道：“跪在那里撸给我看。”
顾然只愣了一眨眼的功夫，随后乖乖起身，“好。”
他赤着上身，膝行后退几步，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朝向余思瑶。随后将睡裤扯下，握住尚是软态的性器轻轻撸动起来。
余思瑶支起手臂撑住脑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动作。
男孩上身精瘦，腹部有清晰的肌肉轮廓。他直视着余思瑶，眼神逐渐由温柔转为炙热。
“不准看我。”余思瑶命令他，她让他自己撸，可没让他看着她撸。
“也不准想我。”她开始故意刁难。
顾然偷瞟她一眼，眼角耷拉的模样说不出的委屈，余思瑶终于有了几分喜色，嗤地一声笑出来。
“继续。”
顾然低着头，握住性器快速撸动。他的脑海中有无数个余思瑶的面孔，或喜或悲，或惆怅或妖娆，他痴痴望着她们，自下身蔓延开来的快意令他无法控制地粗喘起来。
他直直跪在床边，低声喘息着，想为身体寻找个支点，却发现四处皆是空茫雾霭，唯独他一身火热。
顾然抑制不住身体的激动，已有射精的前兆。
他睁开眼，悄悄看一眼余思瑶，她不再令他不准看，而是狡黠一笑，在他即将喷薄而出的前一秒，慢悠悠讲道：“不准射出来。”
顾然猛一吸气，急急刹住车，他咬紧牙关的痛苦模样令余思瑶大笑出声，她拍两下被子，几秒钟后朝他一挑眉。
“可以继续了。”
屋内的温度似乎有些上升，顾然向前挪动两步，硬挺的下身随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硬生生憋回去的冲动让他全身颤栗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抚上去，动作轻缓地前后套弄，马眼翕合处有莹白的液体渗出。
顾然握紧性器，燥热难耐地唤她一句：“瑶瑶”
余思瑶手指勾着自己的头发，从被窝里伸出脚丫，脚趾踩踩他两颗饱胀的囊袋，“就这么想射出来？”
顾然因着她的动作，喘息的声音变得颤抖，他吸着气，匆忙点点头。
余思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晃晃，“不可以。”
脚丫愈发使坏地作弄他的下身，顾然实在忍不住，无奈之下握住她的脚踝，让她离开自己。
握住性器的手变成虚虚地环绕，余思瑶既不让他射，也不允许他停下来。
她惯爱来这一招，看他在欲海里沉浮的模样会让她完全兴奋起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拿他取乐，永不疲倦。
而他，甘之如饴。
顾然望着她的眼睛，手指在肉身上轻抚，为了忍住射精的冲动，他已将口腔侧壁咬出一个口子。
此刻嘴里血丝浸染，咸涩难当。
他终是再难抑制，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面的雪白双肩，喘息声愈发粗野。
顾然不再控制手上的动作，握紧性器快速套弄，一声声的粗喘进入余思瑶的耳中，她轻笑着目视他失控的身体，在他即将射精的前刻，忽然抬脚堵住了他的伞冠。
脚心有些黏腻的液体，她坏笑不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与童稚之色。
“不可以弄脏被单欧~”
顾然又在口中咬出一道口子，他向后倾了倾身，逃脱她的魔掌，将精液射在地上。
余思瑶指指自己的脚底，顾然心领神会地取过湿巾帮她擦干净。他提上裤子坐在床边，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
“过来。”余思瑶朝她伸出手。
顾然搭上她的手心，靠过去躺在她身边。他嘴里满是血腥味，没有凑过去吻她。只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倒是心情稍微好一些的余思瑶主动亲了亲他的薄唇，抱着她的脑袋念叨一句：“还是你最乖。”